第二卷第九節

關燈
初,教你們的小音樂家練習寫很通順的、念起來很铿锵的句子,然後用很簡單的調子把它們連起來,最後用正确的音符标出它們的不同的關系;隻要好好地選擇一下音韻和休止的時間,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最重要的是,絕不要做荒唐怪誕的歌,歌中絕不要有感傷的辭句。

    一個優美的歌調總是樸實易唱的,總是以主弦的音起唱的,而且還那樣清楚地表達了低音,所以容易聽,也容易合着它唱;因此,為了訓練嗓子和耳朵,最好是合着大鍵琴唱。

     為了更好地發音,就要在發音的時候把音吐清楚,因此我們采用了以一些音節表示的字音唱歌法。

    為了區别音階,就需要定出那些音階和它們固定的間隔的名稱;因此才産生了各種音程的名稱,産生了标示琴鍵的字母和标示音階的音符。

    C和A表示兩個固定不變的音,始終由一定的鍵發出來。

    ut和la的情況則不同。

    ut始終是大調的主音或小調的中音。

    La始終是小調的主音或大調的第六音。

    所以,字母所表示的,是我們音樂總譜中各關系之間不變的間隔,而音節所表示的則是不同音調的相似關系的相似間隔。

    字母表示鍵盤上的鍵,音節表示調式的音階。

    法國的音樂家把這些區别搞得一團混亂;他們把音節的意思和字母的意思混為一談;他們在琴鍵上使用了雙重的符号,這完全是多餘的,而且,正是因為對琴鍵使用了雙重的符号,所以才沒有給表示音弦的符号留下餘地;結果使ut和C在他們心目中始終認為是同一個東西;實則不是那樣的,也不應該是那樣的,因為,如果是同一個東西的話,C有什麼用處呢?同樣,他們的字音唱歌法也是非常之難的,而且也沒有什麼用處,因為在采用他們這個方法的時候,既然象ut和mi這兩個音節能同樣表示大三度、小三度、增三度或減三度,所以也不能使我們的心靈獲得一個清楚的概念。

    恰恰在這個産生了許多優秀的音樂著作的國家裡,學起音樂來反而更困難,這到底是怎樣一回怪事呢? 我們要采取最簡單明了的辦法來教我們的學生;我們隻教他學兩種調式,這兩種調式的關系始終不變,而且始終是由同樣的音節代表。

    不論他是唱歌還是彈奏樂器,都要教他把調子定在可以作為基音的十二個音的一個音上,同時,不論是轉到D調、C調、G調或其他調子,都要按調式的不同把結尾落在ut或la上。

    這樣做,他才能明白你的意思,才懂得為了要唱得準或彈奏得準,心中要常常想到調式的主要關系,才能演唱佳妙,進步迅速。

    法國人所謂的"自然唱譜法",實在是荒謬極了;它模糊了事物的真實概念,而代之以令人迷惑的奇怪的概念。

    隻有改變調式的"變調法"才是最自然的。

    以上就音樂問題所談的話已經是夠多了;隻要你始終把它作為一項娛樂,你愛怎樣教,就可以怎樣教。

     以上,我們已經清楚地了解到外界物體在它們的重量、形狀、顔色、硬度、大小、距離、溫度、靜止和運動方面對我們的身體的關系。

    我們已經知道,我們對哪些物體可以接近,對哪些物體應該遠離,以便采取必要的辦法克服它們的阻礙,或者抵抗它們可能給我們造成的傷害;但這還是不夠的,因為我們的體力在不斷地消耗,所以需要繼續地使它恢複元氣。

    雖然我們有把其他物質變成我們本身的物質的能力,但對物質不能不有所選擇,因為,并不是所有的食物都是适合于人吃的;由于一個人的體質和他居住的地區、他的特殊的性情以及由他的職業所決定的生活方式不同,所以,在人能吃的東西中,有些很适合于他,有些則不那樣适合于他。

     如果說為了選擇适合于我們的食物,就必須等到取得了辨别和選擇它們的經驗之後,才去選擇的話,那我們就可能會餓死或毒死的:最仁慈的上帝已經把可以感知的生的樂趣造成了保存生命的工具,使我們能夠根據我們的口味知道哪些東西适合于我們的胃。

    在自然狀态下,對人來說,最可靠的醫生莫過于他的食欲;我毫不懷疑的是,隻要他按照他原始的食欲覺得最可口的食物,就一定是最有益于健康的食物。

     不僅如此。

    造物主不隻是為他賦予我們的需要提供食物,而且還為我們自己産生的需要提供食物;正是為了經常使我們的欲望同需要相适應,所以他才使我們的口味随着我們的生活方式進行改變。

    我們愈脫離自然的狀态,我們就愈喪失我們自然的口味,說得更确切一點,就是習慣将成為我們的第二天性,而且将那樣徹底地取代第一天性,以至我們當中誰都不再保有第一天性了。

     由此可見,愈是自然的口味,就愈為簡單,因為這種口味是最容易改變的;但是,如果我們常常拿怪味的東西去刺激它的話,到它形成了一定類型的口味以後,就不再更改了。

    一個人如果尚未浸染一個地方的飲食習慣,則他對任何地方的習慣都可以毫不困難地适應的;但是,一旦他有了一個地方的飲食習慣之後,就再也不能适應另外一個地方的飲食習慣了。

     這一點,我覺得,就所有的感覺來說都是對的,特别是就所謂的味覺來說,更是如此。

    我們的第一種食物是奶;我們隻是逐漸逐漸地才習慣于強烈的味道的,而在起初,我們是挺不喜歡它們的。

    在原始人看來,水果、蔬菜、草以及烤熟的肉,雖沒有放調味品和鹽,但已經是盛馔了。

    一個野蠻人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一定要現出绉着眉頭的樣子,把酒吐出來;即使在我們中間,一個人隻要活到二十歲都還沒有嘗過發過酵的飲料的話,是再也不會養成喝這種酒的習慣的;所以,如果不是在童年時候别人拿酒給我們喝過,也許我們全都會成為滴酒不嘗的人的。

    的确,愈是簡單的口味,就愈是我們人人共有的口味;而大家所不喜歡的,正是那些五味俱全的菜肴。

    反之,誰曾經看見過哪一個人不喜歡水和面包呢?這是自然的意圖,也是我們的規律。

    盡量讓孩子保持他原始的口味,使他吃最普通和最簡單的東西,使他的嘴經常接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