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異辭卷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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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獨不聞和氏之璧乎價重千金然以之間紡曾不如瓦防随侯之珠國之寳也然用之彈曾不如泥丸骐骥騄耳倚衡負轭而趨一日千裡此至疾也然使捕鼠曾不如百錢之狸幹将镆鎁拂鐘不铮試物不知揚刃離金斬羽契鐵斧此至利也然以之捕履曽不如兩錢之錐今子持楫乘扁舟處廣水之中當陽侯之波而臨淵流适子所能耳若試與子東說諸侯王見一國之主子之蒙蒙無異夫未視之狗耳【說苑雜言】
申徒狄非其世将自投于河崔嘉聞而止之曰吾聞聖人仁士之于天地之間也民之父母也今為濡足之故不救溺人可乎申徒狄曰不然桀殺關龍逢纣殺王子比幹而亾天下呉殺子胥陳殺洩冶而滅其國故亾國殘家非無聖智也不用故也遂抱石而沉于河【韓詩卷一○又新序卷七】
王壽負書而行見徐馮于周塗馮曰事者為也為生于時知者無常事書者言也言生于知知者不藏書今子何獨負之而行于是王壽因焚其書而儛之故知者不以言談教而慧者不以藏書箧【韓子喻老】
商太宰使少庶子之市顧反而問之曰何見之市對曰無見也太宰曰雖然何見也對曰市南門之外甚衆牛車僅可以行耳太宰因誡使者無敢告人吾所問于女因召市吏而謂之曰市門之外何多牛屎吏甚怪太宰知之疾也乃悚懼其所也【韓子内儲上】
說苑 昔随侯行遇大蛇中斷疑其靈使人以藥封之蛇乃能去因号其處為斷蛇邱歲餘蛇銜明珠徑寸純白而有光因号随珠【史記注引】
韓非子【右傳】虞慶為屋謂匠人曰屋太尊匠人對曰此新屋也塗濡而椽生夫塗濡重而生椽撓以撓椽任重塗此宜卑虞慶曰不然更日乆則塗幹而椽燥塗幹則輕椽燥則直以直椽任輕塗此益尊匠人诎為之而屋壊一曰虞慶将為屋匠人曰材生而塗濡夫材生則撓塗濡則重以撓任重今雖成乆必壊虞慶曰材幹則直塗幹則輕今誠得幹日以輕直雖乆必不壊匠人诎作之成有間屋果壊範且曰弓之折必于其盡也不于其始也夫工人張弓也伏檠三旬而蹈?一日犯機是節之其始而防之其盡也焉得無折虞慶曰不然伏檠一日而蹈?三日而犯機是防之其始而節之其盡也工人窮也為之弓折範且虞慶之言皆文辯辭勝而反事之情人主說而不禁此所以敗也夫不謀治強之功而豔乎辯說文麗之聲是卻有術之士而任壊屋折弓也故人主之于國事也皆不達乎工匠之搆屋張弓也然而士窮乎範且虞慶者為虛辭其無用而勝實事其無易而窮也人主多無用之辯而少無易之言此所以亂也今世之為範且虞慶者不辍而人主說之不止是貴敗折之類而以知術之人為工匠也不得施其技巧故屋壊弓折知治之人不得行其方術故國亂而主危
田鲔教其子田章曰欲利而身先利而君欲富而家先富而國又曰主賣官爵臣賣智力故自恃無恃人【韓子外儲右】
韓詩外傳 南假子過程本本為之烹鲡魚南假子曰聞君子不食鲡魚本子曰此乃君子食也我何與焉假子曰夫高比所以廣徳也下比所以狹行也比于善者自進之階比于惡者自退之原也且詩不雲乎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吾豈自比君子哉志慕之而已矣
韓非子【說林】有與悍者鄰欲賣宅而避之人曰是其貫将滿也子姑待之荅曰吾恐其以我滿貫也遂去之故曰物之幾者非所靡也
禮記 顔丁善居喪始死皇皇焉如有求而弗得及殡望望焉如有從而弗及既葬慨焉如不及其反而息 杜橋之母之喪宮中無相以為沽也 成子高寝疾慶遺入請曰子之病革矣如至乎大病則如之何子高曰吾聞之也生有益于人死不害于人吾縱生無益于人吾可以死害于人乎哉我死則擇不食之地而葬我焉 國子高曰葬也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弗得見也是故衣足以?身棺周于衣椁周于棺土周于椁反壌樹之哉
列女傳 陶荅子治陶三年名譽不興家富三倍居五年從車百乘歸休宗人擊牛而賀之其妻獨抱兒而泣姑怒曰何其不祥也婦曰夫子能薄而官大是謂嬰害無功而家昌是謂積殃昔楚令尹子文之治國也家貧國富君敬民戴故福結于子孫名傳于後世妾聞南山有?豹霧雨七日而不下食者欲以澤其毛而成文章也故藏而逺害犬彘不擇食以肥其身坐而須死耳今夫子治陶家富國貧君不敬民不戴敗亾之征見矣願與少子俱脫姑怒遂棄之處期年荅子果以盜誅婦乃與少子歸養姑終卒天年
列仙傳 江妃二女者不知何所人也出遊于江漢之湄逢鄭交甫見而說之不知其神人也謂其仆曰我欲下請其佩仆曰此間之人皆習于辭不得恐罹悔焉交甫不聽遂下與之言曰二女勞矣二女曰客子我二女何勞之有交甫曰橘是柚也我盛之以笥令附漢水将流而下我遵其旁采其芝而茹之以知吾為不遜也願請子之佩二女曰橘是柚也我盛之以筥令附漢水将流而下我遵其旁采其芝而茹之遂手解佩與交甫交甫說受而懐之中當心趨去數十步視佩空懐無佩顧二女忽然不見詩曰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此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