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異辭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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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國他國且有不聽不聽則智伯必加之兵如是韓可以免于患而待其事之變康子曰諾因令使者緻萬家之縣益于智伯智伯説又令人請地于魏宣子欲勿與趙葮谏曰彼請地于韓韓與之今請地于魏魏弗與則是魏内自強而外怒智伯也如是弗予其措兵于魏必矣不如予之宣子諾因令人緻萬家之縣益于智伯智伯又令人之趙請蔡臯狼之地趙襄子弗與智伯因隂約韓魏将以伐趙襄子召張孟談而告之曰夫智伯之為人也陽規而隂防三使韓魏而寡人不與焉其措兵于寡人必矣今吾安居而可張孟談曰夫董阏于簡主之才臣也其治晉陽而尹铎循之其餘教猶存君其定居晉陽而已矣君曰諾乃召延陵生令将軍車騎先至晉陽君因從之君至而行其城郭及五官之藏城郭不治倉無積粟府無儲錢庫無甲兵邑無守具襄子懼乃召張孟談曰寡人行城郭及五官之藏皆不備具吾将何以應敵張孟談曰臣聞聖人之治藏于臣不藏于府庫務修其教不治城郭君其出令令民自遺三年之食有餘粟者入之倉遺三年之用有餘财者入之府有竒人者【竒餘也謂閑人】使治城郭之繕君夕出令明日倉不容粟府無積錢庫不受甲兵居五日而城郭已治守備已具君召張孟談而問之曰吾城郭已治守備已具錢粟已足甲兵有餘吾奈無箭何張孟談曰臣聞董子之治晉陽也公宮之垣皆以荻蒿楚牆之有高至于丈君發而用之于是發而試之其堅則雖菌榦之勁弗能過也君曰吾箭已足矣奈無金何張孟談曰臣聞董子治晉陽也公宮令舍之堂皆以鍊銅為柱質君發而用之于是發而用之有餘金矣号令已定守備已具三國之兵果至至則乘晉陽之城遂戰三月弗能防因舒車而圍之決晉陽之水以灌之圍晉陽三年城中窠居而處懸釡而炊财食将盡士大夫羸病襄子謂張孟談曰糧食匮财力盡士大夫羸病吾恐不能守矣欲以城下何國之可下張孟談曰臣聞之亡弗能存危弗能安則無為貴智矣君失此計者臣請試潛行而出見韓魏之君張孟談見韓魏之君曰臣聞唇亡齒寒今智伯率二君而伐趙趙将亡矣趙亡則二君為之次二君曰我知其然也雖然智伯之為人也麤中而少親我謀而覺則其禍必至矢為之奈何張孟談曰謀出二君之口而入臣之耳人莫知之也二君因與張孟談約三軍之反與之期日夜遣孟談入晉陽以報三軍之反于襄子襄子迎孟談而再拜之且恐且喜二君以約遣張孟談因朝智伯而出遇智過于轅門之外智過怪其色因入見智伯曰二君貌将有變君曰何如曰其行矜而意高非他時之節也君不如先之君曰吾與二主約謹矣破趙而三分其地寡人所以親之必不侵欺兵之着于晉陽三年今旦暮将拔之而向其利何乃将有他心必不然子釋勿憂勿出于口明日二主又朝而出複見智過于轅門智過入見曰君以臣之言告二主乎君曰何以知之今日二主朝而出見臣而其色動而視屬臣此必有變君不如殺之君曰子置勿複言智過曰不可必殺之若不能殺遂親之君曰親之奈何智過曰魏宣子之謀臣曰趙葮韓康子之謀臣曰段規此皆能移其君之計君與其二君約破趙國因封二子者各萬家之縣一如是則二主之心可以無變矣智伯曰破趙而三分其地又封二子者各萬家之縣一則吾所得者少不可智過見其言之不聽也出因更其族為輔氏至于期日之夜趙氏殺其守隄之吏而決其水灌智伯軍智伯軍救水而亂韓魏翼而擊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敗智伯之軍而擒智伯智伯身死軍破國分為三為天下笑【史記 約國防文】
智伯索地于魏宣子宣子弗予任章曰何故不予宣子曰無故索地故弗予任章曰無故索地鄰國必恐彼重欲無厭天下必懼君予之地智伯必驕而輕敵鄰邦必懼而相親以相親之兵待輕敵之國則智氏之命不長矣周書曰将欲敗之必姑輔之将欲取之必姑與之君不如與之以驕智伯且君何惜以天下圖智氏而獨以吾國為智氏質乎君曰善乃與之萬戶之邑智伯大悅因索地于趙弗與因圍晉陽韓魏反之外趙氏應之内智氏自亡【韓子説林 又淮南人間語稍畧任章作任登】
智伯從韓魏之兵以攻趙圍晉陽之城而漑之城不沒者三闆絺疵謂智伯曰韓魏之君必反矣智伯曰何以知之對曰夫勝趙而三分其地今城未沒者三闆臼竈生鼃人馬相食城降有日矣而韓魏之君無善志而有憂色是非反何也明日智伯謂韓魏之君曰疵言君之反也韓魏之君曰必勝趙而三分其地今城将勝矣夫二家雖愚不棄羙利而偕約為難不可成之事其勢可見也是疵必為趙説君且使君疑二主之心而解于攻趙也今君聽防臣之言而離二主之交為君惜之智伯出欲殺絺疵絺疵逃韓魏之君果反【説苑權謀詳國防】
智伯軍敗晉陽身死髙良之東【韓子喻老】
世本 逝遨生荘子首首生武子防防生荘子朔朔生悼子盈盈生文子栎栎生宣子申申生智伯瑤淮南子 張武為智伯謀曰晉六将軍中行文子最弱而上下離心可伐以廣地于是伐範中行氏而滅之矣又教智伯求地于韓魏趙韓魏裂地而授之趙氏不與乃率韓魏而伐趙圍晉陽三年襄子鑽筮占兆以視利害謂張孟談曰吾恐不能守矣欲以城下何國之可下孟談乃潛行而出三國隂謀同計以擊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