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異辭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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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三年孔子過之入境曰善哉由也恭敬以信矣入邑曰善哉由也忠信以寛矣至庭曰善哉由也明察以斷矣子貢執辔而問曰夫子未見由而三稱善可得聞乎孔子曰入其境田疇草萊甚辟此恭敬以信故民盡其力入其邑墉屋甚尊樹木甚茂此忠信以寛故其民不偷入其庭甚閑此明察以斷故其民不擾也【韓詩卷六】
季桓子以粟千鐘饩夫子夫子受之而不辭既而以頒門人之無者子貢進曰季孫以夫子貧故緻粟夫子受之而以施人無乃非季孫之意乎子曰何對曰季孫以為也子曰然吾得千鐘所以受而不辭者為季孫之且以為寵也夫受人财不以成富與季孫之惠扵一人豈若惠數百人哉【孔叢子上】
呂覽【舉難】季孫氏刼公家孔子欲谕術則見外扵是受養而便説魯國以訾孔子曰龍食乎清而防乎清螭食乎清而防乎濁魚食乎濁而防乎濁今丘上不及龍下不若魚丘其螭耶夫欲立功者豈得中繩哉救溺者濡追逃者趨
孔子初仕為中都宰【定公九年】制為養生送死之節長幼異食強弱異任男女别塗路不拾遺器不雕僞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丘陵為墳不封不樹行之一年而四方之諸侯則焉定公謂孔子曰學扵此法以治魯國何如孔子對曰雖天下可乎何但魯國而已哉扵是二年定公以為司空乃别五土之性而物各得其所生之宜鹹得厥所【家語】
符子 魯侯欲以孔子為司徒将召三桓而議之乃謂左丘明曰寡人欲以孔子為司徒而授以魯政焉寡人将欲訽諸三子左丘明曰孔丘聖人與夫聖人在政過在離位焉君雖欲謀其弗合乎魯侯曰吾子奚以知之丘明曰周人有愛裘而好珍羞者為千金之裘而與狐謀其皮欲具少牢之珍而與羊謀其羞言未卒狐相率逃扵重丘之下羊相呼藏扵深林之中故周人十年不制一裘五年不具一牢何者用人之謀失之也今君欲以孔子為司徒召三桓而議之亦與狐謀裘與羊謀羞哉扵是魯侯不與三桓謀而用孔子
定公十年孔子為司空十一年為大司防【公羊傳疏】
孔子為魯司防見季康子【康子當作桓子】康子不悅孔子又見之宰予進曰昔予也嘗聞諸夫子曰王公不我聘則弗動今夫子之扵司冦也日少而屈節數矣不可以已乎孔子曰然魯國以衆相陵以兵相暴之日久矣而有司不治則将亂也其聘我者孰大扵是哉魯人聞之曰聖人将治何不先自逺刑罰自此之後國無争者孔子謂宰予曰違山十裡蟪蛄之聲猶在扵耳故政事莫如應之【孔子家語又説苑政理】
孔子為魯司防七日而誅少正夘于東觀之下門人聞之趨而進至者不言其意皆一也子貢後至趨而進曰夫少正夘者魯國之聞人也夫子始為政何以先誅之孔子曰賜也非爾所及也夫王者之誅有五而盜竊不與焉一曰心辨而險二曰言僞而辨三曰行辟而堅四曰志愚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皆有辨知聰達之名而非其真也茍行以僞則其知足以移衆強足以獨立此奸人之雄也不可不誅夫有五者之一則不免扵誅今少正夘兼之是以先誅之也昔者湯誅蠋沐太公誅潘阯管仲誅史附裡子産誅鄧析此五子未有不誅也所謂誅之者非為其晝則攻盜暮則穿窬也皆傾覆之徒也此固君子之所疑愚者之所惑也詩雲憂心悄悄愠于羣小此之謂也【説苑指武】
孔子為魯攝相朝七日而誅少正夘門人進問曰夫少正夘魯之聞人也夫子為政而始誅之得毋失刑乎子曰居吾語女其故人有惡者五而盜竊不與焉一曰心達而險二曰行辟而堅三曰言僞而辯四曰記醜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有一于人則不得免扵君子之誅而少正夘兼有之故居防足以聚徒成羣言談足以飾邪營衆彊足以反是獨立此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不誅也是以湯誅尹諧文王誅潘止周公誅管叔太公誅華仕管仲誅付裡乙子産誅鄧析史付【淮南诠言鄧析巧辨而亂法子産誅之】此七子者皆異世同心不可不誅也詩曰憂心悄悄愠于羣小小人成羣斯足憂矣【茍子宥坐】
孔子攝行相事有喜色乃誅大夫亂政者少正夘與聞國政三月鬻羔豚者弗飾賈男女行者别扵塗塗不拾遺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皆予之以歸【淮南子】初魯之販羊有沈猶氏者常朝飲其羊以詐市人有公慎氏者妻淫不制有慎潰氏奢侈逾法魯之鬻六畜者飾之以儲價及孔子之為政也沈猶氏不敢朝飲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潰氏越境而徙三月則鬻牛馬者不儲價賣羊豚者不加飾男女行者别其塗道不拾遺男尚忠信女尚貞順四方客至扵邑者不求有司皆如歸焉【家語】
孔子為魯司防斷獄訟皆進衆議者而問之曰子以為奚若某以為何若皆曰雲雲如是然後夫子曰當從某子幾是【家語】
孔子為魯司防有父子訟者孔子拘之三月不别其父請止孔子舎之季孫聞之不悅曰是老也欺予語子曰為國家必以孝今殺一人以戮不孝又舎之冉子以告孔子慨然歎曰嗚呼上失之下殺之其可乎不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