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異辭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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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 悼公 有若之喪悼公吊焉子遊擯由左【檀弓下】 三十七年悼公卒子嘉立是爲元公【史魯世家】 悼公之喪季昭子問于孟敬子曰爲君何食敬子曰食粥天下之達禮也吾三臣者之不能居公室也四方莫不聞矣勉而爲瘠則吾能毋乃使人疑夫不以情居瘠者乎哉我則食食【檀弓下】 元公 齊人攻魯魯欲将吳起【吳起衛人好用兵嘗學于曾子】吳起取齊女爲妻而魯疑之吳起于是欲就名遂殺其妻以明不與齊也魯卒以爲将将而攻齊大破之魯人或惡吳起曰起之爲人猜忍人也其少時家累千金遊仕不遂遂破其家鄉黨笑之起殺其謗已者三十餘人而東出衛郭門與其母訣齧臂而盟曰起不爲卿相不複入衛遂事曽子其母死起終不歸曽子薄之而與起絶起乃之魯學兵法以事魯君疑之起殺妻以求将夫魯小國而有戰勝之名則諸侯圖魯矣且魯衛兄弟之國也而君用起則是棄衛魯君疑之謝吳起吳起于是聞魏文侯賢往事之【史孫吳傳 按魏以吳起爲西河守在魯穆公元年則起之仕魯當在元公時】 吳起衛左氏中人也使其妻織組而幅狹于度吳子使更之其妻曰諾及成複度之果不中度吳子大怒其妻對曰吾始經之而不可更也吳子出之其妻請于兄而索入其兄曰吳子爲法者也其爲法也且欲以與萬乗緻功必先踐之妻妾然後行之子母幾索入矣【幾望也】其妻之弟又重于衛君乃因衛君之重請吳子吳子不聽遂去衛而入楚一曰吳子示其妻以組曰子爲我織組令之如是組已就而效之其組異善起曰使子爲組令之如是而今也異善何也其妻曰用财若一也加務善之吳起曰非語也使之衣歸其父往請之吳起曰起家無虛言【韓子外儲右】 魯季孫新弑其君吳起仕焉或謂起曰夫死者始死而血已血而衂已衂而灰已灰而土反其土也無可爲者矣今季孫乃始血其毋乃未可知也吳起因去之晉【韓子説林】 元公二十一年卒子顯立是爲穆公【史魯世家】 穆公 公儀潛魯人與子思爲友穆公因子思而緻命欲以爲相子思曰公儀子所以不至也君若饑渴待賢納用其謀雖蔬食飲水伋亦願在下風如以高官厚祿爲釣餌而無信用之心公儀子智若魚者可也不爾則不逾君之庭且臣不侫又不能爲君操竿下釣以傷守節之士潛竟終身不屈【高士傳】 魯人有公儀僭者【數本皆作潛】砥節砺行樂道好古恬于榮利不事諸侯子思與之友穆公因子思欲以爲相謂子思曰公儀子必輔寡人三分魯國而與之一子其言之子思對曰如君之言則公儀子愈所以不至也君若饑渴待賢納用其謀雖蔬食水飲伋亦願在下風今徒以高官厚祿釣餌君子無信用之意公儀子之智若魚鳥可也不然則彼将終身不蹑乎君之庭矣且臣不侫又不任爲君操竿下釣以蕩守節之士也【孔叢子上】 公儀休爲魯相奉法順理無所變更百官自正使食祿者不得與民下争利受大者不得取小客有遺相魚者不受客曰聞君嗜魚何故不受相曰以嗜魚故不受也食茹而羙防其園葵而棄之見家織布好而逐出其婦燔其機曰欲令農夫女工安所售其貨乎【淮南子】 史記 公儀休者魯慱士也以高第爲魯相奉法循理無所變更百官自正使食祿者不得與下民争利受大者不得取小客有遺相魚者相不受客曰聞君嗜魚遺君魚何故不受也相曰以嗜魚故不受也今爲相能自給魚今受魚而免誰複給我魚者吾故不受也食茹而羙防其園葵而棄之見其家織布好而疾出其家婦燔其機雲欲令農士工女安所雠其貨乎 公儀子相魯而嗜魚一國争買魚而獻之公儀子不受其弟谏曰夫子嗜魚而不受者何也對曰夫惟嗜魚故不受也夫即受魚必有下人之色有下人之色将枉于法枉于法則免于相雖嗜魚必不能緻我魚即無受魚而不免于相雖嗜魚我能長自給魚此明夫恃人不如自恃也明于人之爲已者不如己之自爲也【韓子外儲右 淮南道應稍節數語】 楚成王【楚成王與公儀休不同時當是聲王】賛諸屬諸侯使魯君爲仆魯君緻大夫而謀曰我雖小亦周之建國也今成王以我爲仆可乎大夫皆曰不可公儀休曰不可不聽楚王身死國亡君之臣乃君之有也爲民君也魯君遂爲仆【説苑權謀】 辛寛見魯缪公曰臣而今而後知吾先君周公之不若太公望之知也昔者太公望封于營丘之渚海阻山高險固之地也是故地日廣子孫彌隆吾先君周公封于魯無山林谿谷之險諸侯四面以達是故地日削子孫彌殺辛寛出南宮括入見公曰今者寛也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