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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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後悔不該和這二人計謀來騙曾經是他的女婿的魚得水,所謂“公道自在人心”,想想魚得水的作為,真是汗顔無地。

     他感覺最對不起的是魚得水而非自己的女兒白芝。

     他知道白芝是個外表看來一絲不苟,但骨子裡卻十分輕狂的女人,他快要死了,卻并不想自己的女兒。

     相反,他思念另一個人魚得水。

     如果他早就對魚得水好些,在他臨死前就不會則此孤獨凄涼了。

     他越來越不濟了,這還是他的内力深厚,要不隻怕已經坐不住要躺在這地窖中了,就在這時,魚得水出現了。

     白雨亭不由十分激動。

     即使魚得水是來殺他的,他也不在乎了。

     至少死前能看到他,内心已經踏實了。

     “我……我快完了……”白雨亭吃力地道:“如果要殺我,“可以看着我痛苦死去,也算報了仇。

    ” 魚得水揮揮手,道:“不用說了!” “你知道了一切?” “是的,我看到他們師叔侄騙你,但要援手已經來不及了。

    ” 白雨亭想笑,但口鼻中又湧出大量的鮮血。

     的确可笑,像他這等人物也會上這種當。

     “總之……老夫死有餘辜……也是咎由自取……” 魚得水不出聲地望着他,知道已不可救了。

     “我的一個腎已破碎,就是華陀再世也救不了我!” 魚得水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希望能在這死前短暫時間内補償你!” “不必!” “我一定要……我把我‘竹’的精華告訴你,這樣你也可以對付他們師侄二人,來…… 注意……” 很吃力地,而且不停地吐着血,教了他五招。

     這五招自不能概括他的全部武功精華,卻是精華中的精華。

     現在白雨亭已躺在地上,道;“快……快練兩遍……” 确有必要,不然的話可能忘記,魚得水練了兩遍。

     “白芝這個女孩……”白雨亭道:“我沒有好好管教她,以緻行為卑劣,你當然不必考慮她……可是,如果你願意幫我個忙……有機會就開導她……使她步入正軌……” “我會的。

    ” “我以有你這個女婿為榮,可惜我……我已經沒有女兒了。

    ” “你沒有女兒,我仍把你當作嶽父!” 白雨亭淌下大量的淚水,道:“‘菊’的事,萬萬不可……讓南宮遠等人提……提先登……” “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菊’是誰……但至少知道她是個女人。

    ” 魚得水道;“正因為如此.所以餘抱香才會冒充她吧? “匡郎”一聲,地窖門被跺開。

     南宮遠師叔匡站在門口。

     在此同時,白雨亭己斷了氣。

     南宮遠道:“魚得水,白雨亭把他的遺産給了你?” “他有什麼遺産?” “我說的是他的‘竹節功’的絕學。

    ” “你如果是我的晚輩,我就傳給你。

    ” 魚得不挾起白雨亭的屍體往外沖,此刻他挾了個死人,自非二人的對手,到了門口又被逼退。

     魚得水必須沖出地窖,如被封閉在内,隻要在出口處放火,濃煙也會把他熏死,所以他冒死搶攻。

     他先佯攻南宮遠,半途改攻餘抱香。

     而且他用的又是白雨亭的絕學,餘抱香大出意料,隻好退避,魚得水終于竄出地窖大門。

     現在,他已經不怕他們了。

     他放下白雨亭的屍體,以兩種絕學認真地搏拼。

     餘抱香的身手非比等閑,加之他們也會大部分魚得水的“梅花操”,魚得水立刻就陷入了苦戰。

     南宮遠以“松”的身份,已和魚得水齊名,且經驗及火候都比魚得水豐富,又怎能再加上一個餘抱香? 百招之後,魚得水大汗淋漓,節節敗退。

     他不願意留下白雨亭的遺體逃走,隻好苦撐。

     當然,魚得水自也不是如此容易被擊敗的人。

     他有他的打算,當他連續退了一時辰,挨了南官遠一掌,也挨了餘抱香一拳,然而他也砸了餘泡香一時。

     他開始承受打擊,而且大多數是重擊。

     即使他挨十下,隻要擊中對方一下,似乎他也不吃虧。

     當然這是指餘抱香,南宮遠似乎沒有這麼單純。

     他們剛學了“梅花操”,餘抱香還無法有效利用,南宮遠已能大部分吸收而予以利用,因他擊中魚得水就會使他咬牙切齒,眼前金星迸列。

     兩百招過去,魚得水固己内傷,餘抱香卻也因為功力淺不會打人反而内傷,像以前白雨亭一樣,連他都會吃虧上當,餘抱香自然差得遠。

     打人也要付出代價的,反震力和被打也差不多。

     餘抱香的馬步己不穩了,光是一個南宮遠要想折服魚得水是不夠的,這工夫魚得水也累得氣喘不已。

     南宮遠似乎就想把他累倒。

     這工夫南宮遠猛攻一招,居然是白雨亭的功夫。

     餘抱香也正好攻來一腿。

     魚得水幾乎無法并肩兩面受敵的危機。

     那知這時南宮遠突然一栽,發出的招式自然走了樣。

     一旦走樣,反被魚得水劈了一掌。

     這等高手任何一掌一拳擊中都會受傷。

     魚得水看得清楚,原來是已死的白雨亭忽然伸手抓了南宮遠的右足踝一下,雖未抓牢卻使他失招。

     原來白雨亭快要死了,卻仍然未死而裝死。

     也隻有裝死,才能找到機會助魚得水一臂。

     如今白雨亭真是死了,南宮遠也受了傷,就不願再戰退出林外,魚得水去試白有脈膊,已經靜止。

     剛才若非白雨亭臨危那麼一抓,魚得水可能己受重傷。

     他要找個地方先葬了白雨亭,以後再好好安葬。

     餘抱香和南宮遠逃出林外,由于二人都受傷不輕,就怕魚得水追上,餘抱香跑得更快更遠。

     她要到一個溫泉處去泡溫泉療傷,那是她最佳的療傷辦法。

     她去的方向和南宮遠背道而馳。

     不久,她已泡在這十分隐秘的溫泉之中了。

     她必須坐在泉眼附近,運功小周天,藉溫泉的勢力使内傷康複,現在她閉目坐在溫泉中。

     溫泉的不很清,浸到她的鄂下部分。

     她的胴體在清澈的水中一目了然,圓月自林隙撒落一地陰影,使她的胭體美而神秘。

     不知過了多久,她隐隐覺得好像有人在注視她。

     這種感受也隻有高手能做到。

     她低聲道:“是什麼人?”居然未睜眼。

     因為一睜眼,也許會使對方立刻向她下手。

     至少也會制住她的穴道。

     “是一個過路的人,年紀不大配得上你。

    ” “你叫什麼名字?”她可以估計,他就在她面前兩步之内。

     “這重要嗎?” “當然重要。

    ”她道:“我的胴體已經被你看到了。

    ” “我不是故意來看你的胴體的,隻是路過此地,适逢機會。

    ” “你對我有沒有惡意!” “很難說。

     “你要怎樣。

    ” “你想想看,一個年輕男人在這情況下要怎樣?” “你可以睜開眼看看我了!” 餘抱香睜眼一看,果然是個十分年輕的小子。

     這情況,當然她的身體已被他看了個夠,他的眼珠子很不老實。

     原來這小子正是小熊,和李悔追到終南山。

     巧的是二人正好遇上了受傷的南宮遠和餘抱香二人。

     這二人一邊逃走一邊交談,李悔和小熊都聽到了。

     他們十分吃驚,聽口氣白雨亭已經死了。

     似乎魚得水也受了傷,但比他們二人好得多。

     于是二人跟上了餘抱香,小熊就蹲在溫泉池邊欣賞她的胴體,李悔藏在一邊監視。

     餘抱香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菊夫子’之徒。

    ” “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你是不是受了傷?” “是的。

    ” “我隻要略施小計就可以使你康複。

    ” “那有這麼容易?” “不信就試試看……”小熊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她的雙峰很挺拔,既柔又軟。

     餘抱香道:“你要占我的便宜?” “不是,我知道你正在思春……” 那知她伸手一捏小熊的脈門,“蔔通”一聲,小熊栽入溫泉之中,穴道立被制住,冷笑道:“小子,你差得遠了……” 這時背後忽然伸進兩隻手,道:“那也不一定?” 這兩隻手一手捂住她一個乳峰,而且還不停地撫弄。

     她當然知道,她一動這隻兩手就立刻點她的“乳根穴”、“神藏穴”及“靈墟穴”等,反正那一帶有很多要穴。

    ” “你和我一樣,缺那點不錢……” 原來餘抱香背後的人正是李悔。

     小熊一受制,她立刻就動了手,捂注了她的雙峰。

     這當然是戲耍餘抱香,而且她的兩手往下滑去,專攻最最秘密的部位,餘抱香都叫了起來。

     “别叫,來了陌生人這多難為情!” “姑娘,咱們都是女人,你不能侮辱我。

    ” “現在你要回答我的問題,”李悔道:“怎樣?” “請問吧!” “魚得水呢?” “他在我們的小屋中吧?反正他比我們好些。

    ” “白雨亭死了?” “本來還未死,裝死之下向我師叔施襲,使魚得水得逞,擊中家師使他也受了重傷。

    ” 李悔道:“隻怪你們師叔侄先賺别人!” 小熊已被李悔解了穴道,在一邊欣賞餘抱香的胴體,李侮道:“小熊,這女人不錯……” “是不錯!” “你如果有興趣,我就賞給你。

    ” 小熊道:“李悔,她自願我才要。

    ” 李悔道:“她願不願意?” 餘抱香道:“願是願意,但婚姻大事不可太草率,再說我可能比他大好幾歲,隻握你不合适。

    ” 小熊道:“我是說作個朋友呢?” 餘抱香心想,你喝我的洗澡水也不夠資格,道:“我相信二位都是俠義道上的人,絕不會這麼做的。

    ” 李悔道:“你帶我們去找魚得水!” “一定,一定……”李悔已點了她一個穴道。

     “姑娘要我帶你們去找魚小俠,卻又點我的穴道。

    ” “點你這個穴道并不妨礙你奔行,隻是不能大快而已。

    ” 餘抱香隻好認了,她在前奔行,李、熊二人在後跟着。

     他們二人忽略了一件事,餘抱香久居終南山對四周環境太熟了,幾乎那裡有一木一石都了若指掌。

     她發現李、熊二人在後面邊奔邊談話,對她已不加提防,到了一塊巨石之後,三轉兩轉的就不見了。

     原來這巨石後有石穴,勉強可以鑽過一人,但内部卻頗寬敞。

     平時這洞穴用石頭塞起來,陌生人如何會知道,李、熊二人饒石兩圈不見人影,立刻順山坡追下,餘抱香冷笑道:“你們再詭也未能詭過我……” 她立刻開始自行解穴。

     但是,絕未想到忽有人自後面抱住她。

     餘抱香大吃一驚,以為仍是李、熊二人之一,并未擺脫他們。

     她歎口氣,道:“你要什麼,說吧!” 這男人不出聲,他的手似乎已經告訴她要什麼了。

     他先摸她的胸部,吻她的頰頸,然後雙手下滑。

     這男人似乎十分欣賞她的一雙大腿,因為他也見過她在溫泉中洗澡,被李悔所制,隻是未敢露面及出聲而已。

     至少他以為餘抱香比當鋪中的女人高明多了。

     這小子正是“火球”張鑫。

     他居然暗暗跟着李、熊二人也來到了終南山。

     他必須遠離他的師父“雷神”苗奎,他以為他不是“雷神”而是“死神”了。

     剛才的一切他在暗中都看到了,自然也看到了餘抱香脫逃鑽入石穴中的事,因而在李、熊二人追下去之後,他就鑽了進來。

     餘抱香可以體會出來,這個男人和小熊不一樣。

     這個男人非弄她不可,因為他的手可以顯示他的心态和欲望。

     “你要我也要告訴我名字吧?” “我是白雨亭之徒司徒勝。

    ” 餘抱香未見過司徒勝,但她以為雖然雙方有仇,也是為了“菊夫子”的事,如對方有誠意和她終身厮守,也算是門當戶對。

     那知剛剛想到這兒,又一穴被制。

     然後她被放在地上,正是所謂;狠到天邊吃肉,狗到天邊吃屎,張鑫是個淫徒那會有什麼長久打算。

     絕的是,餘抱香被奸污就和上次當鋪中的女人一樣,面孔被遮住,被玩了還不知道是誰? 這次稍有不同的是,餘抱香以為是白雨亭之徒司徒勝,玩過之後又鑽出石穴去了。

     張鑫不敢再往終南山久留,出山而去。

     餘抱香咬牙切齒,她知道對方第二次的興趣都沒有,頭也不回絕她而去,這真是最大的比褥。

     當然她要是檢讨一下,一切不幸皆由她自己而起。

     魚得水葬了白雨亭,傷愈後仍不死心,還在終南山中找尋,隻是對李、熊二人有點擔心了—— 幻想時代掃描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