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八駿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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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豹!” “師父有何吩咐?”天豹急忙上前。

     無情冷然道:“到這兒分頭看看,有沒有八駿的消息。

    ” 天豹應聲方待退下,兩騎快馬突然自那邊奔來,鞍上各有一個黑衣人,一身衣衫俱都濕透。

     天豹目光及處,皺眉道:“那不是分舵的弟子,怎麼趕得這樣急?難道分舵亦發生了事? 無情冷笑道:“果真如此,那就應了一句老話,福無重至,禍不單行。

    ” 語聲甫落,兩騎已奔至,黑衣人翻身下馬,一齊拜倒在無情面前。

     看見無情那個狼狽樣子,他面上俱露出詫異之色,卻不敢多問,隻是道:“分舵弟子趙正張松……” 無情不耐的拂袖:“到底分舵出了什麼事?” 趙正道:“分舵沒有事發生,隻是總壇有消息飛鴿帶至,要我們趕快送來!” 張松随即将一個銅管奉上,天豹一旁接過,從銅管中抽出一張白紙,送到無情面前。

     無情左手接過,一抖,目光落下,面色大變。

     天豹奇怪的探問:“師父,是什麼事情?” 無情握拳,沉聲道:“那輛八駿飛車是假的!” 天豹面色一變,問道:“什麼人這樣大膽?” “蠢材!”無情斷喝。

     天豹這刹那顯然亦已想到,臉一紅,垂下頭。

     “好,龍飛,有你的!”無情拳放開,握在拳中的那張白紙已變成粉屑落下,給風一吹,飄飛開去。

     看他那樣子,對于那龍飛亦是恨之切骨。

     龍飛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銅钹上果然淬有毒藥,曹昊那些金創藥雖非凡品,卻隻能止血,不能制毒。

     常護花奔走了一程,毒性已開始發作,無情并沒有誇口,那種毒藥未發作之前,不易發覺,一發作,很快就會倒下來。

     一路奔來,常護花的确都沒有發覺不妥,敷上金創藥的傷口,反而清涼舒适,不覺痛楚。

     那種清涼的感覺,現在已逐漸被麻痹的感覺取代。

     常護花終于發覺,一皺眉,暗提了一口真氣,那一口真氣竟然提不起來。

     “那面銅钹上難道竟然淬上了毒藥?”常護花突然生出此念,目光落在胸膛的傷口上,傷口附近的肌肉赫然已泛出一種奇異的青藍色。

     常護花心頭一凜,旋即感覺一陣昏眩,知道中毒已深,連真氣也提不起來,更就休想将中的毒迫出來了。

     這一陣耽擱,那四個錦衣蒙面少女已然追了上來。

     常護花索性停下腳步,轉過身子,一劍橫護在胸前。

     他知道是擺脫不了,而毒性已發,更未必可能是那四個少女的對手。

     有關八駿飛車的傳說。

    他聽過不少,車主人的武功固然高深莫測,就是八個随從,亦不是尋常可比。

     她們的武功到底怎樣,常護花雖然不清楚,但見她們四人的輕功,亦可推測得到不會差到那裡去。

     那種麻痹的感覺這時候更強烈,常護花一個身子亦開始搖搖欲墜,連提三遍真氣,才将身形穩下來。

     這種情形下,要擊倒他已不是件難事,他也隻是準備拚一個就一個,不存活命之心。

     奇怪的是那四個錦衣少女到現在仍然沒有拔劍,她們看見常護花回轉身子,亦停下身形。

     常護花月光一掃,沉聲道:“八駿飛車,名震江湖,常某人今日總算有機會見識一下。

    ” 四個錦衣少女沒有回答,常護花這種情形之下,竟然仍不肯占便宜,道:“四位請拔劍!” 其中兩個錦衣少女應聲搶前了一步,開口竟是:“爺,是我們!” 常護花一怔,那兩個少女已将蒙面的錦紗拉下,都長得非常漂亮,一面嬌憨之色。

     “牡丹,雁來紅,怎會是你們?”常護花目光及處,不由失聲叫起來。

     他神智仍然清醒,當然認得這兩個少女其實是萬花山莊的兩個侍女。

     牡丹雁來紅左右上前,扶住了常護花:“爺,你傷得怎樣?” 常護花喘着氣,忽然一笑,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八駿飛車的人,是淮替你們出的主意?” 牡丹道:“龍飛相公。

    ” “龍飛相公?”常護花不由一怔,點點頭。

     雁來紅接道:“這兩位都是龍飛相公的人。

    ” 那兩個少女中的一個忙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快走。

    ” 常護花一聲:“好——”半身一栽,突然昏迷過去。

     毒性本已發作,他看見來的不是敵人,真氣不覺一松?毒氣上湧,那能不昏過去。

     牡丹脫口驚呼:“爺,你怎麼了?” 雁來紅心細,立時道:“看情形,爺是中毒昏迷過去的了。

    ” “中毒?”牡丹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