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丙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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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王僧虔子慈少與從弟儉共書學謝鳳子超宗嘗孫虔仍往東齋詣慈慈正學書未即放筆超宗曰卿書何如防公慈曰慈書比大人如雞之比鳳超宗狼狽而退十歲時與蔡興宗子約入寺禮佛正遇沙門懴約戲慈曰衆僧今日可謂防防慈應聲曰卿如此何以興蔡氏之宗 楊素以二柳戲二柳 楊素以柳條戲柳調 北史柳機在周與族人文成公昻初俱厯顯要及此昻機并為外軄楊素時為納言方用事因上賜宴素戲曰二柳俱摧孤楊獨聳坐者歡笑 又左仆射楊素嘗于朝堂見柳調因獨言曰柳條通體弱獨揺不須風調斂版正色曰調信無取公不當以為侍禦信有可取不應發此言公當具瞻之地樞機何可輕發素甚竒之 外論不爾 外言不爾 晉書謝安問王獻之曰君書何如君家尊荅曰故當不同安曰外論不爾荅曰人那得知 世說何參軍【思澄】與族弟水部【遜】散騎【子朗】俱擅文名時人為之語曰東海三何子朗最多參軍曰外言殊不爾故當推遜【評曰甚矣哉人之好名也父子昆弟間猶不免操勝心況在敵而名位相軋者乎其猜忌又可勝道哉】 未能免俗聊複爾耳 不能免俗為複爾耳 晉書阮鹹與籍居道南諸阮居道北北阮富而南阮貧七月七日北阮曬衣服皆錦绮粲目鹹以竿挂大布犢鼻于庭人或怪之荅曰未能免俗聊複爾耳北史王思政入據颍州慕容紹宗出讨房豹為紹宗開府主簿兼行台郎中紹宗自雲有水厄遂于戰艦中浴并自投于水冀以厭當之豹白紹宗曰夫命也在天豈人理所能延保公若實有水厄非禳為所能卻若其實無何禳之有今三軍之事在于明公唯應達命任理以保元吉方乃乘船入水雲以防災豈如岸上指麾以保萬全也紹宗笑曰不能免俗為複爾耳 亦複可爾耳 不能不爾耳 晉書王敦時為鴻胪卿謂阮脩曰卿常無食鴻胪丞差有祿能作不脩曰亦複可爾耳遂為之 又桓溫入赴山陵上新亭大陳兵衛将移晉室呼謝安及王坦之欲于坐害之坦之甚懼問計于安安神色不變曰晉祚存亡在此一行既見溫坦之流汗沾衣倒執手闆安從容就席坐定謂溫曰安聞諸侯有道守在四隣明公何須壁後置人邪溫笑曰正自不能不爾耳遂笑語移日 是送吏部郎 自饷晉陵令 南史何尚之字彥徳為吏部郎告休定省傾朝送别于冶渚及至郡父叔度謂曰聞汝來此傾朝相送可有幾客荅曰殆數百人叔度笑曰此是送吏部郎耳非闗何彥徳也 世説高爽嘗經晉陵詣劉蒨了不相接高甚銜之俄爽代蒨為縣蒨迎贈甚厚爽受饷荅書曰高晉陵自荅人問其故爽曰劉蒨自饷晉陵令耳何闗爽事蜀志張裔北詣丞相亮谘事送者數百車乘盈路裔還書與所親曰近者渉道晝夜接賔不得甯息人自敬丞相長史男子張君嗣附之疲倦欲死其談啁流速皆此類也 灌夫罵臨汝與程不識耳語 崔鹹罰裴度與劉栖楚耳語 漢書灌夫行酒至田蚡蚡膝席曰不能滿觞夫怒因嘻笑曰将軍貴人也畢之時蚡不肯行酒次至臨汝侯灌賢賢方與程不識耳語又不避席夫無所發怒乃罵賢曰平生毀程不識不值一錢今日長者為夀乃效兒女曹呫嗫耳語 舊唐書京兆尹劉栖楚李逢吉黨也栖楚等十餘人駕肩排裴度而朝士持兩端者日擁度門一日度留客命酒栖楚矯求度之歡曲躬附裴耳而語崔鹹嫉其矯舉爵罰度曰丞相不當許所由官嗫耳語度笑而飲之栖楚不自安趨出坐客皆壯之 羞與哙為伍 歎與滔比肩 漢書韓信嘗過樊将軍哙哙趨拜送迎言稱臣曰大王乃肯臨臣信出門笑曰生乃與哙等為伍 晉書袁宏與伏滔同在桓溫府府中呼為袁伏宏心恥之每歎曰公之厚恩未優國士而與滔比肩何辱之甚 彭羕呼先主為老革 謝奕呼桓溫為老兵 蜀志諸葛亮雖外接待彭羕而内不能善屢宻言先主羕心大志廣難可保安先主既敬信亮加察羕行事意以稍疎左遷羕為江陽太守羕聞當逺出私情不悅往詣馬超超問羕曰卿才具秀防主公相待至重謂卿當與孔明孝直諸人齊足并驅甯當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羕曰老革荒悖可複道邪 晉書謝奕嘗逼桓溫飲溫走入南康主門避之主曰君若無狂司馬我何由得相見奕遂攜酒就聽事引溫一兵帥共飲曰失一老兵得一老兵亦何所在溫不之責 呼崔元欽為癞刺史 叱楊再思為癡宰相 魏書崔暹字元欽為瀛州刺史貪暴安忍民庻患之嘗出獵州北單騎至于民村井有汲水婦人暹令飲馬因問曰崔瀛州何如婦人不知其暹也荅曰百姓何罪得如此癞兒刺史暹默然而去 唐書楊再思居宰相十餘年阿匼取容無所薦逹人主所不喜毀之所善譽之畏慎足恭未嘗忤物或曰公位尊何自屈折答曰世路孔艱直者先禍不爾豈全吾軀于時水沴閉坊門以禳再思入朝有車陷于濘叱牛不前恚曰癡宰相不能和隂陽而閉坊門遣我艱于行再思遣吏謂曰汝牛自弱不得獨責宰相 落水三公墜車仆射 黃防少師桃弓仆射 南史司徒禇彥囘送湘州刺史王僧髪閣道壊墜水仆射王儉嘗驚跣下車謝超宗拊掌笑戲曰落水三公墜車仆射 北史郭祚為仆射領太子少師祚曾從幸東宮明帝防弱祚持一黃防出奉之時應诏左右趙桃弓與禦史中尉王顯疊相唇齒深為帝所信祚私事之時人謗祚者号為桃弓仆射黃防少師 烏不烏鵲不鵲 驢非驢馬非馬 國策史疾謂楚王曰任官置吏必曰廉潔勝自今盜賊公行而弗能禁也此可謂烏不為烏鵲不為鵲也漢書龜茲王樂漢衣服制度歸其國治宮室作徼道周衛出入傳呼撞鐘鼓如漢家儀外國胡人皆曰驢非驢馬非馬若龜茲王所謂驘也 憎聲 憎眼 世説支道林入東見王子猷兄弟還人問見諸王何如荅曰見一羣白頸烏但聞喚啞啞聲 又蘇峻時孔羣在橫塘為匡術所逼王丞相保存術因衆坐戲語令術勸羣酒以釋橫塘之憾羣荅曰徳非孔子厄同匡人雖陽和布氣鷹化為鸠至于識者猶憎其眼 劉祥比令仆 卞彬比令仆 南史劉祥與王奂子融同載行至中堂見路人驅驢祥曰驢汝好為之如汝人才皆已令仆矣 又卞彬蝦蟇賦雲纡青拖紫名為蛤魚世謂比令仆也 宋東海王祎為驢王 魏鹹陽王坦為驢王 南史廬陵王祎初封東海王明帝踐祚進封廬陵王初廢帝目祎似驢上以廢帝之言類改封焉 北史鹹陽王禧子坦傲狠兇麤從叔安豐王延明每切責之曰汝兇悖性與身而長昔宋有東海王祎志性凡劣時人号曰驢王我熟觀汝所作亦恐不免驢号當時聞者号為驢王 闾裡鹹謂生犀 時人号為秃犀 南史陸驗本無藝業而容貎特醜先是外國獻生犀其形甚陋故闾裡鹹謂驗為生犀 北夢言杜邠公悰尚憲宗岐陽公主累居大鎮複居廊廟無他才未嘗延接寒素甘食竊位而已時人号為秃角犀 奴 王 南史前廢帝自以為昔在東宮不為孝武所愛常罵帝為奴又太後疾笃遣呼帝帝曰病人間多鬼可畏那可往太後怒語侍者曰将刀來破我腹那得生甯馨兒 北史初崔浩弟恬聞慧龍王氏子以女妻之浩既婚姻及見慧龍曰信王家兒也王氏世鼻江東謂之王慧龍鼻漸大浩曰眞貴種矣 窦喜鵲 劉鸺鹠 舊唐書窦申宰相參之族子參特愛申每議除授多詣于申或洩之以招權受賂每所至人謂之喜鵲異苑劉在朱方人不得共話若與之言人必遭旤難及身死疾惟一士謂無此理偶值人有屯塞耳劉聞之欣然而往自説被謗君能見明荅雲世人雷同何足恤須臾火發資畜服翫蕩然于是舉世号為劉鸺鹠或遇諸途皆閉車走馬掩目奔避劉亦杜門自守歲時一出則人驚散甚于見鬼 費旭不識其父殷澐飖飏其母 陳思方父于蟲潘嶽匹婦于考 顔氏家訓梁世費旭詩雲不知是邪非殷澐詩雲飖飏雲母舟簡文曰旭既不識其父澐又飖飏其母此雖悉古事不可用也 又陳思王武帝诔遂深永蟄之思潘嶽悼亾賦乃怆手澤之遺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