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乙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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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遂遊渉至夜乃還指授将帥各當其任?等既破堅有驿書至安方對客圍棋防書既竟便攝放牀上了無喜色棋如故客問之徐答曰小兒軰遂已破賊既罷還内過戶限心喜甚不覺屐齒之折其矯情鎮物如此 又南史謝拜吏部尚書明帝廢欝林領兵入殿左右驚走報與客圍棊每下子辄雲其當有意竟局乃還齊卧竟不問外事 丙吉不罪吐茵吏 安世不罪醉便郎 漢書丙吉始于官屬掾史務掩過?善吉馭吏耆酒數逋蕩嘗從吉出醉歐丞相車上西曹主吏白欲斥之吉曰以醉飽之失去士使此人将複何所容西曹苐忍之此不過汚丞相車茵耳此馭吏邊郡人習知邊塞發犇命警備事嘗出适見驿騎持赤白嚢邊郡發奔命書馳來至馭吏因随驿騎至公車刺取知虜入雲中代郡遽歸府見吉白狀因曰恐虜所入邊郡二千石長吏有老病不任兵馬者宜可豫視吉善其言召東曹案邊長吏科條其人未已诏召丞相禦史問以虜所入郡吏吉具對禦史大夫卒遽不能詳知以得譴讓而吉見謂憂邊思職馭吏力也 又張安世為光祿勲郎有醉小便殿上主事白行法安世曰何以知其不反水漿邪如何以小過成罪郎滛官婢婢兄自言安世曰奴以恚怒誣污衣冠告署适奴其隐人過失皆此類也 羮污神色不異 羮翻顔色不異 後漢書劉寛夫人欲試寛令恚伺當朝防裝嚴已訖使侍婢奉肉羮翻污朝衣婢遽收之寛神色不異乃徐言曰羮爛汝手乎其性度如此海内稱為長者南史蕭勵為太子左衛率性率儉而器度寛裕左右嘗将羮至胷前翻之顔色不異徐呼更衣 趙孝欲止郵亭迳不名而去 劉寵欲息亭舍迳無言而去 後漢書趙孝父普王莽時為田禾将軍任孝為郎每告歸常白衣歩擔嘗從長安還欲止郵亭亭長先時聞孝當過以有長者客掃灑待之孝既至不自名長不肯内因問曰聞田禾将軍子當從長安來何時至乎孝曰尋到矣【華峤書曰孝報雲三日至矣】于是遂去 又劉寵嘗出京師欲息亭舍亭吏止之曰整頓灑掃以待劉公不可得也寵無言而去時人稱其長者 顧元歎封鄉侯家人不知 孫伏伽拜禦史子弟不知 呉志顧雍字元歎封陽遂鄉侯拜侯還寺而家人不知後聞乃驚 唐書孫伏伽拜禦史時先被内防而制未出歸卧于家無喜色頃之禦史造門子弟驚白伏伽徐起見之時人稱其有量以比顧雍雲 王子敬室火徐喚扶出 禇彥囘宅火徐索輿去 晉書王獻之字子敬嘗與兄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發徽之遽走取履獻之神色怡然徐喚左右扶出南史禇淵字彥囘性和雅有品度不妄舉動宅嘗失火煙爓甚逼左右驚擾彥囘神色怡然索輿徐去 夏侯?倚柱作書雷破柱而神色不變 諸葛誕陪列樹下雷震樹而顔色不改 世説夏侯?嘗倚柱作書時大雨霹靂破所倚柱衣服焦然神色無變書亦如故賔客左右皆跌蕩不得住 臧榮緒晉書諸葛誕從魏帝拜陵陪列于松柏下時暴雨霹靂正中所立之樹冠冕焦壊左右覩之皆伏誕顔色不改 又載記劉曜年八歲從元海獵于西山遇雨止樹下雷震旁人莫不颠仆曜神色自若元海異之 直不疑償同舍郎金 桑子深償同宿客脯 漢書直不疑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歸誤持其同舍郎金去已而同舍郎覺亡意不疑不疑謝有之買金償後告歸者至而歸金亡金郎大慙以此稱為長者 晉書桑虞字子深嘗行寄宿逆旅同宿客失脯疑虞為盜虞黙然無言便解衣償之主人曰此舍數失魚肉雞鴨多是狐狸偷去君何以疑人乃将脯主至山冡間尋求果得之客求還衣虞投之不顧 認茂馬 認沖犢 後漢書卓茂嘗行有人認茂馬茂心知其謬嘿解與之他日馬主别得亡者乃詣府送馬 晉書朱沖傳鄰人失犢認沖犢以歸後得犢于林下大慙以犢還沖沖竟不受 還屐笑受 還履不取 南史沈麟士居貧織?誦書口手不息鄉裡号為織?先生嘗行路隣人認其所着屐麟士曰是卿屐邪即跣而返隣人得屐送前者還之麟士曰非卿屐邪笑而受之 又劉凝之嘗出市易買周用之外辄以施人為村裡所誣一年三輸公調求辄與之又嘗認其所着屐笑曰仆着已敗今家中覔新者備君此人後田中得所失屐送還不肯複取【評曰凡事之不近人情者不可以為世儀認犢認屐二事正同君子謂其認也可與其還也可受認而與之還而受不受則是非灼然辨矣不受牛謝者孔子以為魯國不複贖人始信矯情者果不可為訓也】 溝上為橋 伐木為橋 南史郭原平宅上種竹有盜其筍者原平遇見之盜者奔走堕溝原平乃于所植竹處溝上立小橋令通又采筍置籬外隣裡慙愧無複盜者 又範元琰家貧唯以園蔬為業嘗出行見人盜其菘元琰遽退走母問其故具以實荅母問盜者為誰荅曰向所以退畏其愧恥今啓其名願不洩也于是母子秘之或有渉溝盜其筍者元琰因伐木為橋以度之自是盜者大慙一鄉無複草竊 又晉書桑虞有園在宅北數裡?果初熟有人逾垣盜之虞以園援多荊棘恐偷見人驚走而緻傷損乃使奴為之開道及偷負?将出見道通利知虞使除之乃送所盜?叩頭請罪 承少子由是發名 鐘離牧由此發名 續漢書承宮字少子琅琊人嘗在防隂山中耕種禾黍臨熟人就認之宮便推與而去由是發名 呉志鐘離牧居永興躬自墾田種稻二十餘畝臨熟縣民有識認之牧曰本以田荒故墾之耳遂以稻與縣人縣長聞之召民系獄欲繩以法牧為之請長曰君慕承宮自行義事仆為民主當以法率下何得寝公憲而從君邪牧曰此是郡界縁君意顧故來蹔住今以少稻而殺此民何心複留遂出裝還山隂長自徃止之為釋系民民慙懼率妻子舂所取稻得六十斛米送還牧牧閉門不受民輸置道傍莫有取者牧由此發名【徐衆評曰問者曰如牧所行可不謂之仁讓乎哉荅曰異乎吾所聞惡不仁者其為仁矣今小民不展四體而認人之稻不仁甚矣而牧推而與之又救其罪斯為讓非其義所救非人非所謂惡不仁者茍不惡不仁安得為仁哉蒼梧澆娶妻而美讓于其兄尾生笃信水至不去而死直躬好直證父攘羊申鳴奉法盡忠于君而執其父忠信直讓此四行者聖賢之所貴也然不貴蒼梧之讓非讓道也不取尾生之信非信所也不許直躬之直非直體也不嘉申鳴之忠非忠意也今牧犯而不校還而不取可以為難矣未得為仁讓也】 孫資不念舊惡 張既不挾舊怨 魏注孫資别傳曰初資在邦邑名出同類之右鄉人司空掾田豫梁相宗豔皆妬害之而楊豐黨附豫等專為資構造謗端怨隙甚重資既不以為言而終無恨意豫等慙服求釋宿憾結為婚姻資謂之曰吾無憾心不知所釋此為卿自薄之卿自厚之耳乃為長子宏取其女及當顯位而田豫老疾在家資遇之甚厚又緻其子于本郡以為孝亷而楊豐子後為尚方吏帝以職事譴怒欲緻之法資請活之其不念舊惡如此 魏畧曰初張既為郡小吏功曹徐英嘗自鞭既三十英字伯濟馮翊着姓建安初為蒲阪令英性剛爽自見族氏勝既于鄉裡名行在前加以前辱既雖知既貴顯終不肯求于既既雖得志亦不顧計本原猶欲與英和嘗因醉欲親狎英英故抗意不納英由此遂不複進用故時人善既不挾舊怨而壯英之不撓 張率笑防雀之耗 公權哂銀杯之化 南史張率為新安太守遣家僮載米三千石還宅及至遂耗大半率問其故荅曰防雀耗率笑而言曰壯哉防雀竟不研問 舊唐書柳公權志耽書學不能治生為勲戚家碑闆問遺歲時钜萬多為主藏豎海鷗龍安所竊惟貯酒器杯盂一笥緘縢如故其器皆亡訊海鷗乃曰不測其亡公權哂曰銀杯羽化耳不複更言所寶唯筆硯圖畫自扄鐍之 骈志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