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隆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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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隆字彥緒,是河東解人。

    祖父柳憑,曾任馮翊太守。

    父親柳叔宗,去世比較早。

     柳世隆少年時就很有風儀器度,伯父柳元景,在宋朝大明時期(457~464)做過尚書令,對世隆特别賞識喜一愛一,超過其他幾個孩子。

    又把世隆的情況講給孝武帝聽,于是孝武帝召見了世隆,孝武帝說:“此人将來能做到三公呢。

    ”海陵王劉休茂做雍州刺史時,召聘柳世隆為迎主簿。

    後來被任命為西陽王撫軍法曹行參軍,出任虎威将軍、上庸太守。

    孝武帝對元景說:“你過去曾以虎威将軍之号出任随郡太守,現在再把此職授予世隆這便可以使你柳門世不絕公了。

    ”柳元景後來被景和皇帝(劉子業)殺害了,柳世隆由于身在遠方而幸免于難。

     泰始初年,諸州反叛,柳世隆由于家門之禍得到了昭雪,這事是由宋明帝作主的,于是便依據相郡起兵,派遣使者響應朝廷。

    弘農人劉僧駘也聚衆響應。

    他收合了上萬人,忽地趕到襄陽萬山,被孔道存攻破,手下人都逃散了,隻他自己保了條一性一命,逃藏到民間,事情平定後才出來。

    回到京城後,柳世隆被任命為尚書儀曹郎,明帝為了嘉獎他的一片義心,發诏提拔他為太子洗馬,出任甯遠将軍、巴西梓漳太守。

    還朝來任越騎校尉,轉任建平王鎮北谘議參軍,領南泰山太守,轉任司馬、東太守,入為通直散騎常侍。

     不久柳世隆便任晉熙王安西司馬,加甯朔将軍。

    當時世祖(蕭赜)任長史,與柳世隆相識後相處很是投機。

    太祖(蕭道成)打算廢掉廣陵王,命令世祖率衆下屬,同會京城,柳世隆則與上流蕭景先等戒嚴待命,這事當時沒弄成。

     這個時候朝廷對沈攸之頗懷疑憚,暗中作了防備,府州武器,平時都有儲備。

    世祖将回都城,劉懷珍提醒太祖說:“夏口是兵沖要地,必須找個合适的人安排在那兒才行。

    ”太祖采納了他的意見,給世祖寫信說:“你既然要回朝廷來,就必須找一個文武兼備又與你關系投合的人交待後事,而柳世隆是最恰當的人選。

    ”世祖便推薦世隆來代替自己。

    柳世隆轉任武陵王前軍長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

     升明元年(477)冬天,沈攸之反叛,派遣輔國将軍中兵參軍孫同、甯朔将軍中兵參軍武寶、龍骧将軍騎兵參軍朱君拔、甯朔将軍沈惠真、龍骧将軍騎兵參軍王道起三萬人為前驅,又派遣司馬冠軍劉攘兵領甯朔将軍外兵參軍公孫方平、南齊書龍骧将軍騎兵參軍朱靈真、沈僧敬、龍骧将軍高茂二萬人緊随其後,又派遣輔國将軍王靈秀、丁珍東、甯朔将軍中兵參軍王彌之、甯朔将軍外兵參軍楊景穆二千騎兵分兵出夏口,據魯山。

    沈攸之乘輕舸帶領數百随從先于大軍下往白螺洲,坐在胡一床一上看着自己的大軍,很有些得意神氣。

    到達郢州後,他覺得郢城太弱小不足攻打,便遣人告訴柳世隆說:“根據太後的命令,要暫時回都城去,你我既然同為國家效力,我的意思你也該明白。

    ”柳世隆使人答複說:“部隊東下,我們早已打算離去。

    ”柳世隆派軍在西渚挑戰,沈攸之果然憤怒,下命渚軍登岸焚燒城郭,築建長圍攻道,對身邊的人說:“以此攻城,何城不克!”晝夜攻戰,柳世隆隻是作适當的抵抗,衆人皆散開去。

    世祖臨行前和柳世隆版别時說:“沈攸之一旦有變,焚夏口舟艦沿流而東,那麼我們坐守空城,便制約不了他。

    要引一誘他來攻城,但又不能讓他很快攻克。

    這樣你在他裡邊打,我在他外面攻,便無憂患了。

    ”到這時,世祖便派遣軍主桓敬、陳胤叔、苟元賓等八支大軍占據西塞,令他們堅壁以待沈攸之疲憊。

    世祖又擔心世隆危急,便派心腹胡元直偷偷進入郢城向世隆通報援軍消息,于是内外并喜。

    尚書符中說: 沈攸之出身農家,世代無聞。

    已故司空沈公是他的從父,對他一愛一若自己的兒子,并為他提攜吹噓,才使他得以升官。

    景和皇帝昏庸悖慢,對大臣猜忌畏懼,而沈攸之兇暴殘忍,趨利樂禍,領了诏旨後,而反咬一口。

    又沈攸之與譚金、童泰壹等暴一寵一狂朝,都是皇上得力将臣,同功共體,人稱“三侯”。

    當時的親一昵程度,超過管、鮑,後來碰上朝廷變革,兇一黨一們害怕被殺戮,沈攸之又反過來貪圖自保,既殺了從父,又虐一待朋友,即使是呂布的出賣君主,郦寄的陷害朋友,比起沈攸之來,也不及他殘酷。

    泰始皇帝執政才開始時,法網寬枕,對于沈攸之,朝廷忽略了他的兇險,隻重視他的勇一猛,于是他借助混亂獲得了保全,又利用了禍難而享福祿。

     沈攸之秉一性一空淺,驕躁而無謀略,濃湖戰役,本非他自己的功勞,而在彭城、下邳的時候,他又望旗夜逃,丢下王師不管,對他早就應該繩之以法,卻巧值先帝寬宥其回溪之恥,并指望着能打勝仗,所以才使他僥幸又被提拔,頻頻被授予顯要職務。

    在内掌握着宮廷禁衛,在外統治着萬裡城鄉。

    皇上臨死時,還那麼老遠地頒诏請他參與顧命,寄托何其深重,此情此義,雖金石也能感動。

    而沈攸之始奉國喪時,便喜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