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文獻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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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之連續征讨都不能抓獲,便索一性一任用了張群。

    後來沈攸之發動事變,張群跟随他下往郢州來,在路上便先反叛了,在三溪安營紮寨,憑據險要。

    蕭嶷派中兵參軍虞欣祖為義陽太守,讓他用計引一誘張群進來,又送給他許多禮物,就在坐席上将他斬首,他那一夥數百人都散去,從此四郡才得到安甯。

     回到朝廷蕭嶷任都督揚、南徐二州諸軍事、中書監、司空、揚州刺史,持節、侍中仍舊。

    加兵置佐。

    用前軍臨川王蕭映府裡的文武官員配備給司空府。

    蕭嶷考慮到即将回都城去,便對當地的官舍和道路等進行維修,并命令東歸部隊不準攜帶任何府州财物出城。

    在江津出發時,前來觀看送别的男一女老少有數千人,許多人都流了淚。

    蕭嶷來到江陵時生了病,直到京師都沒好,皇上深為憂慮,為此下诏大赦天下,這便是建元三年六月二十四日的赦令。

    病好後,皇上在東府舉辦金石樂舞,特許蕭嶷用乘輿到六宮門前。

     太祖去世時,蕭嶷哀痛号哭,眼睛耳朵都出了血。

    世祖即位後,蕭嶷進位太尉,置兵佐,解除侍中,增加班劍儀仗為三十人。

    建元中,世祖曾因事沒能執行聖旨,當時太祖很有意讓蕭嶷代替蕭赜為太子,而蕭嶷事奉蕭赜恭悌盡禮,從來不和他發生不快,所以世祖對他友一愛一也很深。

    永明元年(483),蕭嶷領職太子太傅,解除了中書監,其他職務如故。

    在給皇上的親筆信中,他說:“陛下以睿孝之資,繼承大業,天下氣象一新,各位弟弟都安排有序。

    我屢屢受到您的隆一愛一,被授以首要職務,我不敢推辭,但一想到這麼隆重的一寵一愛一,心中實在不安。

    自古以來,就是要量力負重。

    我本來就資質不高,無才無學,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已是不太合理,近來又舊病纏身,心思恍惚,神情失常,這樣的病體,常使我擔心無福享受陛下的恩一寵一。

    加上天象上多次現出靈異,雖說生命的長短是一定的,但也不能不耿耿于懷。

    近來很想從俗,請求解除現有職務,但因我拙于言詞,怕引起人們南齊書的譏诮,所以一直沒敢說出來,全都聽憑時運安排好了,而您又給我增加一寵一榮,更使我受不了。

    而且做太子太傅,這可不是個一般的職務,這使得太子見了我必然要束帶整齊,宮臣見我要行再拜之禮,像我這種人怎麼能夠擔當得起呢?陛下兄弟十餘人,現在隻有我一人而已,難道該我獨享您如此隆重的禮遇麼?所以我特别上書申述,請陛下施恩予以諒解。

    我近來也說給了太子聽,并告訴了蕭子良,這些都通過王儉啟禀皇上,不知您知道了沒有?福慶正處在興隆時期,萬代江山剛剛開始,如果老天能多給我幾年生命,便讓我去做個普通人,請陛下免去我的官職,讓我以輕微的身份,長久地侍奉您,了此一生,這是我的真誠心願呀。

    穿着不适當的服裝,尚且被認為是身一體的災禍,何況這麼一寵一重的官爵呢?這樣的殊榮厚恩,我一定要堅決請求陛下給我解除掉。

    ”皇上回答說:“現在恐怕不能批準你的要求。

    ” 劉宋以來,州郡官員的俸祿和供給,大多是根據當地出産而定,沒有一定的标準。

    蕭嶷上表說:“沿用或者改革都應當以适當為貴,減少或者增加都是為了實用,治理國家一向講究平均,行政一操一作,典章制度最要統一。

    我近來考查了郡縣長尉的俸祿制度,雖然也有一定的标準,但其他補助供給之類,都是随着各地風俗來辦的,可是東和北不是一個源流,搠和南也不是一個統緒,都習以為常,因循不變。

    要是從寬處理那麼大家都應該通融,要是徹底清查那麼幾乎都有犯罪之嫌。

    尤其不能說是合乎約法明章,先令後刑一精一神的做法。

    我以為應當責成各地詳細開列除以前的公用、公田、俸祿收入和各種迎送規定之外,把長官們前後相承一直沿襲的那些供調的情況報告上來,由尚書一精一确核實,一定要他們自覺誠實。

    然後視情況一性一質,對那些可以通融的,便給予适當的放寬或承認,對于那些損公侵民的,一律予以禁止或退還,明确制定條例,頒行各地,長期執行。

    ”皇上采納了。

     蕭嶷雖然不參與朝中事務,但他的意見和密謀,常常被皇上信從采納。

    服喪三年以後,皇上加他官為侍中。

    永明二年(484),下诏說:“漢代的梁孝王,一寵一幸超乎其他蕃王,晉代的文獻,待遇也高于一般人。

    更何況(蕭嶷的)地位功勳也符合過去的标準,雖說我們有兄弟關系,但也是根據事情而增加情意的。

    應該為他擴大田邑,以表達皇帝對他的恩惠和禮遇。

    ”增封蕭嶷食邑為四千戶。

     劉宋元嘉時期(424~453)的宮廷習慣,諸王進入齋閣裡,可以穿白裙戴白帽見皇上,隻是出了太極四廂,乃須要備朝服相見,從那時以來,一直是如此。

    皇上和蕭嶷既是兄弟又很友好,在宮内私宴時,便允許蕭嶷像元嘉時期那樣穿着。

    蕭嶷堅決辭讓不敢奉敕,隻有在皇上到了他的宅第裡時,他才穿白衣戴烏紗帽陪侍皇上宴飲。

    蕭嶷上啟文給皇上自陳說:“我自從回到朝中來,便簡省了執刀儀仗,身邊十來個捉刀侍衛也簡省去了。

    隻是郊外遠行,才暫時又有幾個人,入殿也簡省了。

    我現在身邊還有的儀仗人員是,二俠毂、二随從,共七八十人。

    事情不論大小,我一定都要上報皇帝,我想也許皇上您不了解原委曲折,或者有人說它多了少了,不附事實的,希望您立即下達指示。

    ”又上啟文說:“揚州刺史過去就有六個白領合扇,二個白拂,我對此有疑問,不知這該怎麼個說法?在行園苑中乘輿,出籬門外乘輿鳴角大家互相影響都這樣,并不隻是京城一帶,我也不知這該怎麼個說法?比照已有的,執行到以後,這事不能沒個準則。

    ”皇上回答說:“執刀儀仗、捉刀侍衛,是不應該簡省掉的。

    俠毂、随從,可總共達到一百四五十人以恢複正常人數。

    我也不曾聽到有人說及此事。

    我本就不會讓諸王無儀仗隊的,何況是你呢?在私人園苑中乘用這些也沒什麼問題。

    在郊外鳴角和使用合扇、白拂,過去有過,後來不用了,這種現象已經很久了。

    凡是在自己的鎮所的自然和回到京師不一樣,先前廣州設立過鼓吹,交部也有用辇的現象,都是随時而改變的做法,也有的有舊例可依的。

    你若覺得不妥當,可以和王儉等人确定個準則,隻要能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