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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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冒火,那火特别奇怪,一點兒也不放光,火苗剛好就覆蓋在臉上。

    男人臉上的肉,在火的灼燒下,逐漸變紅、變黑、變焦,而那股燒焦的味道,也更濃,男人逐漸朝着小姑娘的媽媽走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媽媽醒過來,雖然沒啥事,但打死也不敢再住了,立刻搬離了老巷樓。

    不敢因為房租的關系,因此沒有離開這片區域。

     我和豆腐聽完,那小姑娘也吃飽了,抹了抹嘴,道:“知道的我都說了,不過如果你們膽子大,真不怕,那我也管不着。

    ”頓了頓,她道:“謝謝你們請客,我該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我們細問,一陣風的溜了。

     我這時一看賬單,頓時大叫不好,對豆腐道:“原以為這小姑娘會說什麼,原來就是個鬼故事,聽她一個鬼故事,就吃了我們一百來塊,這生意太虧了。

    ” 豆腐道:“可是我看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咱們别真是租到鬼樓了吧?我聽人說,人走背字兒的時候,就特别容易遇到髒東西。

    那嘼貓沒準兒給咱們施咒了,租個房子都能租到兇宅,也太黴星高照了。

    現在咋辦,那房子還住不住?” 我曆來膽子比較肥,要說鬼故事,我聽的可太多了,随口來一個,也比剛才那個驚悚,還真能被一個小姑娘給吓唬住?我于是說道:“當然要住,咱們錢也交了,房子也收拾了,該搬過來的床鋪鍋竈都弄好了,現在被一個鬼故事吓住,你還是男人嗎?咱們這一天就這麼瞎折騰了?” 豆腐一聽,點頭道:“也是,這小姑娘八成是來混吃混喝的,頗有你當年的風範。

    我還記得咱倆認識的時候,我的零食零花錢,一半兒都被你套過去了。

    ” 邊吃邊聊,這段插曲很快便被我們遺忘了,吃飽喝足後,我們回了三棟的房間裡,開始幹活。

     盜墓這行業是個見不得光的行業,一來都是晚上幹活,所以有些地方,黑話又管盜墓叫‘掌燈’。

    經過一番測量,我們将盜洞的位置,選在了卧室的床底下,從這裡直接打豎井下去。

     先用撬子弄掉表面的水泥,待露土之後開始用探鏟打盜洞。

     三種型号的探鏟,先用最大号的打豎井,我們連弄了半宿,打了個深十米的豎井,挖出來的土,趁着夜色,通通倒入了老巷子樓後面的爛泥湖裡。

     那湖以前是一個水庫,後來周圍改建,水庫的水被抽幹了,位置一再縮小,因此形成了一個死水湖。

    湖中水草糾結,蚊蟲飛舞,環境很惡劣,但由于位置關系,所以一直沒有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将土倒入爛泥糊,神不知鬼不覺。

     根據之前胡老瞎給信息,我們要挖的文官墓并不深,而且清朝末年,國力衰敗,也不時興深埋厚葬。

    十米是我算出來的合理深度。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倆晝伏夜出,累死累活自然不必說,在地底如同土耗子一般,逐漸打出了一條迂回的盜洞,眼見着成功近在咫尺之遙,忽然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兒,讓我始料未及。

     我們幹活的時候,是輪流着來的,一個在外面放風,一個在裡面幹活。

    盜洞挖到後期,就不需要做土了,在我爺爺的筆記上,記載了一個十分巧妙的辦法。

    那就是每向前挖一段,就在身下挖一個洞,然後将出來的土壓嚴實,一點一點的積。

     一般過去有經驗的盜墓賊都會這樣做,使得盜洞周圍,根本看不出做土的迹象,條子就是想排查,也無從下手。

     我挖了足足五百多米,成方形,人在裡面需要爬着進去。

    按照距離估算,現在我的位置,已經接近了回湧河邊緣,離文官墓已經不遠了。

    白天我還特意去重新規劃了一下位置,隻要到這個地方,盜洞再轉向左,就可以直接打進文官墓的正前方。

     按理說,我第一個接觸到的,應該是墓磚。

    清末後期,由于财力的關系,不時興厚葬,文官本就不是什麼有油水的官職,所以墓的外層,也不會有什麼防護帶,這次能挖出個瓷器或者書畫碑帖什麼的,就要謝天謝地了。

     但我一鏟子下去,沒有挖到墓磚,反而挖到了一塊爛木頭。

     那木頭被掏出來,剛好滾到我鼻子這兒,黑漆漆一團,散發這一股土腥惡臭,就着手電筒仔細一看,竟然是個棺材的碎塊兒! 這是怎麼回事?墓都還沒有進去,土裡怎麼會突然多了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