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關燈
這時她别無他求,隻要他到平潮的性器上來。

    她分開雙腿,以便讓他身處雙腿的凹陷處。

     他身處分開的雙腿的凹陷處。

     他的頭抵在守護體内那東西的微開的器官上方。

     他的臉沖着這件珍品,已經進入了濕潤處,呼吸聲中,幾乎觸到了她的唇。

    他在一種讓人潸然淚下的順從的狀态下,雙眼緊閉,在那平坦、令人厭惡的性器官上呆了很久。

    就在這時她對他說她真正的情人就是他,因為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他從來沒有欲望,他的嘴湊得那麼近,這難以忍受,但他還得幹,用他的嘴去愛,像她那樣去愛,她喜歡使她快活的人,她大聲說她愛他,她愛這樣做,他是誰對她來說無關緊要,就像她是誰對他也無關緊要一樣。

     她不再叫喊。

     他躲到靠門的牆邊。

    他說:“随我去吧,一切都不管用,我絕對不行。

    ” 她臉朝地俯卧着。

    她憤怒地叫喊着,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動作。

    接着她不再叫喊,她哭了起來。

    随後她睡着了。

    他走到她身邊。

    他叫醒她,要她說說她的想法。

    她覺得他們若要分手為時已晚。

     她轉過頭去。

    他回到牆邊。

    她說:“也許愛情會在這樣一種可怕的方式下存在。

    ” 她蒙着黑絲巾,一直睡到天大亮。

     第二天她走到牆邊。

    她又睡了整整一夜。

    他沒叫醒她。

    他沒和她說話。

    她在天亮時走了。

    被單已經疊好。

    燈亮着。

    他睡了,他沒有聽見她離開。

     他留在房間裡。

    恐懼突然消失了。

     狂風暴雨。

    他呆在那裡,他沒有關燈,他滞留在燈光裡。

     這天晚上她沒來。

    已經過了她平時來的時刻。

    他沒睡。

    他等着殺死她,他要親手殺死她。

     她一直到深夜才來,已經接近黎明了。

    她說是由于暴風雨的緣故才晚到的。

    她走向靠海的牆邊,始終是那個位置。

    她相信他肯定沒睡着。

    她像往常一樣肥衣服扔在地上,急于進入夢鄉。

    她蓋上被單,轉身對着牆壁。

    睡意頓時襲來,她睡了。

     在她人睡的當口,他開口了。

    他對她說,她将在預定的逗留時間結束之前被攆走。

    她似乎沒聽見他說話,她什麼都沒聽見。

     他哭了。

     隻有當她在這裡,在這個隻屬于他卻被她問人的地方,他才哭。

    隻有在這時,即他希望她隻有在他要求時才來這裡而她卻不請自來時,他才哭。

    很快,這哭泣變得毫無緣由,一如倦意襲來。

    他哭泣是因為她,她睡了。

    有時,她在夜晚暗暗哭泣,悄無聲息。

     當她裹在被單裡睡着時,他一定很想享用這個女人,看看流在體腔裡的熱血,從中享受到反常的、可鄙的快感。

    但是這隻有在她死去時才辦得到,而他已經忘了要殺死她。

     他對她說,她在解釋晚到的理由時撒了謊。

    他嘴裡老是冒出同一個詞:撒謊。

    證據就是她睡了。

    他可以盡興地說,因為她睡了。

    她像别的女人們一樣撒謊,因為她睡了。

     他嚷道:明天她将永遠離開這個房間。

    他想清靜一點。

    他還有讓警察上門之外的事要幹。

    他要緊閉房門,她再也不能進來。

     他要關掉電燈,讓她以為裡面沒人。

    他要對她說:沒有必要再來,不要再來。

     他閉上眼睛。

    他想聽,想看:房間裡漆黑黑的。

    下面的門縫裡不透一絲光線。

    她敲JI,他沒應,于是她大叫開門。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她請求他開門。

    是我,開門。

    他可以想象出她在城裡獨自一身,或置身于過路的人群之中。

    當她在天黑時分到來時,他已經在想象,他已經這樣想象過她。

    但是他不能想象她站在關閉的門前。

    她立刻就會明白。

    她會立刻明白,緊閉的房門是個騙局。

    也許她一看到沒有燈光就會明白。

     他在欺騙自己。

    他重新開始說:不,她不會叫喊,她将不敲門就離去,不再回來。

    殺人,一去不返,永遠消失,如果這一切發生,那便是她的所為。

    看着她睡覺,他忽然明白了這一點:她不會回來,因為她相信别人告訴她的一切。

    同樣,她睡了,她相信他。

     他睡了很長時間。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了。

    陽光燦爛。

    無情的日光亮晃晃地透過門縫鑽進房間。

     她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一陣奇特、異常且伴着惡心的眩暈突然湧上他的腦門。

    是不幸,卻又是他咎由自取。

    他熟知其中的成份和内容。

     他關上了散射出黃光的燈,躺在房間的地闆上,幾番入睡幾番夢醒,他不去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