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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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也屬于你,快出去吧!” 董卓英依然冷若冰霜地不太感興趣,罵他道:“這可能是一石二鳥之計,你高興得未免太早了一點。

    ”’古風不服氣的道:“管他娘的那麼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幹了再說!”,二人正在小聲辯論,突然大廳中一片肅靜,人人引頸望着草坪東側方向,坐在後邊比較遠的人,很多站了起來。

     隻見谷鼎又引導四個人走進圓環内圈的首席。

     群豪看這四人時,走在第一位的是個白眉老僧,面目慈祥,龍形虎步,不怒而威,手中持着一根黃楊木的禅杖。

     跟在後面第二位的是一個黑發白眉毛的道人,态度安詳,步履從容。

     這一僧一道,看樣子都是德高望重的有道之士,給人的印象非常的正派。

     走在第三位的是個秃頂的老者,雙目炯炯閃光,兩邊太陽穴高高隆起,七十多歲的年紀,精神矍铄。

     他一邊走,一邊向兩側的群衆打招呼,點頭招手,忙得不亦樂乎。

     而在座中的群豪,也多數和他笑臉相迎,想見他交遊之廣,人緣之佳了。

     最後一個是一位濃眉粗眼,高大異于常人的奇裝異服之士,頭上還包着一塊白長布。

     這位人士大約是位信奉穆罕默德的回教子弟,面孔嚴肅,翹起八字胡子,走路虎虎生威。

     這四位後來的有道之士,立即吸引住會場的注意力。

     董卓英用茶水在桌面上寫下了四個字,先後是空如禅師、一陽道長、昆侖老人、格奇掌教。

     古風看了不住的點頭,他心中一面欽佩董卓英的識人之多,但臉色不由一變。

     董卓英也不說破他的心思,蘸着茶水,又在桌上寫道:“當仁不讓,何足畏哉!” 果然,四人入座之後,天壇上又出現了一行大金字:“董卓英人中龍鳳,當之無愧。

    ” 群豪一見兩次先後出現董卓英的大名,有的點頭同意,有的人消息不靈通,不知他是何許人?又是何門何派的後起之秀?一時間,議論紛紛。

     恰好這時送上了酒菜,大夥兒頓時狼吞虎咽起來。

     柳家莊的莊丁,一個個穿着綠色錦繡華服,上菜的上菜,斟酒的斟酒,場面真是壯觀無比。

     柳铮家财萬貫,稱得上豪門巨富,群豪不怕把他吃窮,各個興高采烈,猜拳行令,處處可聞。

     天壇上此時又出現了幾個大金字:“薄酒粗肴,不成敬意,飯後餘興,請多多捧場!” 衆人看了那四句話,莫不呵呵大笑。

     可是那四位後來的有道之士,和先到的南義、北俠,坐在首席上,氣度威嚴,坐相沉穩,對身外騷擾吵鬧,宛似不聞不見。

     董卓英靜靜觀察一陣子後,心忖道:“實至名歸,究非浪得虛名的可比!” 古風見他目光逡巡全場各桌,一會兒興奮,眼泛異彩,一會兒沉消萎靡,面色暗青,知他正在考量自己,是否夠上當主持人的這份榮譽-這一頓酒席,整整吃了一個半時辰之久。

     奇怪的是東道主柳大莊主柳铮沒有出現過一次,既未開口說話,也未客套應酬。

     他去了哪裡?為什麼不現身出來?種種都是不可理解的一個謎。

     場中群豪酒醉飯飽之餘,有的開口大聲呼叫了:“柳大莊主呢?他何以不出來給咱們敬一杯酒呢?” 有的醉漢更是拍桌責罵,醉言酒語的喝道:“柳铮太瞧不起人了,讓咱們坐冷闆凳喝悶酒,真是豈有此理!” 蓦地,天壇上及時又出現了一行大金字:“英雄宴後,武會開始,玉牌金鼎,儲以待君。

    ” 天壇頂端的木門,突然開了天窗,伸出一支旋轉的木臂,托着那個絢爛光耀的玉牌金鼎,高高在上的徐徐旋轉。

     ’那玉牌嵌在金鼎正面,金白色光華,煞是美麗。

     高度約達一尺來高,鼎底深雕着九條金龍,張牙舞爪的搶奪鼎端的一顆寶珠。

     于是,一片贊歎驚詫之聲,此起彼落,群豪競相睜大了眼睛,想看個清清楚楚。

     董卓英在衆人混亂聲中,目光不瞧向天壇頂端,卻暗中注意打量司徒業的下落,奇怪的是誅心員外也不知何以不來參加。

     空如禅師、一陽道長、昆侖老人三位,倒是一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修養,連眼皮子眨都沒眨一下,閉目趺坐,神色湛然。

     隻有格奇掌教臉頰肌肉抖動了一下,雙目異光一閃,遂即恢複了原先狀态。

     他目光繼續轉溜到方承基的那一桌,隻見方承基不住抓耳搔腮,想見他已是貪心大起了。

     董卓英再轉過來打量時,隻見在坐衆人,個個面紅脖子粗,交頭接耳的都在紛紛議論,不知在談些什麼。

     就在衆人一片談話聲中,突然傳出一聲怒吼,有若春雷,喝道:“格老子的,既不見莊主,又不見主持人,龜兒子搞的啥名堂。

    ” 董卓英望了過去,隻見西南側的第二桌,站着一位高高瘦瘦的漢子,說着一口四川土腔,踉踉跄跄的走出來。

     衆人見他已是喝醉,大都懶得理會。

    ’可是,偏偏又出來一位山東大漢,胳膊粗如大腿,喊道:“奶奶的,你小子鬼喊個熊,俺就是看了不服氣。

    ” 這二個糊塗,居然一言不合,當場準備較量起來。

     人類好鬥的本性,與生俱來,絲毫不假。

     高瘦的那人,一手拿酒壺,一手拿酒杯,暈頭轉向的走着八字步。

     但想不到他走到一半,居然一式白鶴沖天,縱起一丈來高,輕盈盈的飄向草坪南端空曠草地上。

     這一手表露出他身法輕靈,手中的酒沒有溢出杯沿,顯是極高的輕功。

     場中多的是高手,高手識貨。

     立即有人叫道:“好一招醉八仙的風送江帆。

    ” 董卓英和古風二人,默然不語。

     那山東大漢,穿得衣衫單薄,滿臉酒氣,看來呆裡呆氣的,他不甘示弱,叫道:“俺也露一手給你瞧瞧。

    ” 說着,他大步而出,一步一個腳印,腳印深入地下五寸。

     草地柔軟,泥土潤濕,但他鞋襪如新,沒有沾上一點痕迹,也是不易。

     高瘦之人一見山東大漢向他沖來,口中叫道:“格老子的,來得好!” 飕的一掌,直向對方劈去。

     掌勢之快,迅雷閃電,亦所不及。

     山東大漢眼見他一掌劈來,竟然不避不閃。

     高瘦之人怒道:“龜兒子不怕死?” 掌勢又加快了一倍,力逾千鈞。

     沒想到就在掌勢剛要沾上對方衣襟之際,山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