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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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人想過,當今武林的第一大幫幫主雄霸,所收的第一入室大弟子“秦霜”,竟會在苦門這個彈丸之地,被一個人喚作“佑喜”!
佑喜佑喜,一個如此福氣、如此土包的名字,竟然是秦霜?
而喚其作佑喜的人,更竟然是一個──
女郎!
這名女郎更老實不客氣地将秦霜緊緊擁抱着,仿佛不想與他分離似的,秦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将她狠狠推開!
孔慈與步驚雲方才發現,這名女郎約較奏霜年長五歲左右,容貌亦長得頗為清秀,隻是一臉污黑積漬,掩蓋了她那幾分秀色,更令她整個人看來有點楚楚可憐似的……
這女郎雖像認識秦霜,但秦霜卻眉頭一皺,似感到異常陌生地道:
“姑娘,在下并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那女郎聞言不由一愕,道:
“什……麼?佑喜,你不認識……我?我是你大姊‘佑心’呵!”
說着急得差點哭了出來!
原來過女郎喚作“佑心”?但秦霜卻依舊斷然道:
“對不起!我自小已是個無親無故的孤兒,由師父撫養成人,怎會有個姐姐?”
“姑娘,請你弄清楚吧!”
一旁的孔慈此時也無限憐惜地道:
“不錯。
這位姑娘,我們霜少爺自小已跟随幫主居于距此極遠的地方,看來不大可能是你的親弟,你……可能太思念自己的弟弟才會如此吧……?” 那個喚作“佑心”的女郎,卻依然無比深情地道: “不……!錯不了的!” “雖然佑喜很小的時候曾掉到河裡,從此生死未蔔,就連屍首也蹤影杳然,但他是我親弟,他的臉甚至他的眉目,我全都記在心,從未有半分淡忘!” 這個喚作“佑心”的女郎,說時又深深的看着秦霜的臉,續說下去: “佑喜!即使你如今已經成人,但你的五官眉目還是與你十歲失蹤那年并無兩樣,依然有迹可尋,故我深信,你一定是我不見多年的弟弟──佑喜!” 勢難料到,步驚雲三人莆抵苦門,未及購馬繼續上路,已有個喚作“佑心”的女郎“趕忙”要與秦霜相認,确令人啼笑皆非! 然而,一直不語的步驚雲,對此事卻另有一番見解。
他忽然想到,适才秦霜聽見苦門一名之時,曾不由自主面色大變,會否正因為,他唯恐且在苦門遇上一些他已不想見的事? 甚至不想見的人? 就如這個佑心? 可是,若這個“佑心”真的是秦霜的親姐,那秦霜為何又要不認她?這一點,就連冷靜如步驚雲,亦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也許根本不用求解,因為事情的真相可能就像泰霜所說那樣,他根本就是個無親無故的孤兒,這個佑心真的認錯人了! 秦霜見這個佑心糾纏不清,終于也沒好氣地道: “佑心姑娘,在下雖明白你與你弟當年情非泛泛,緻會憶弟成狂,可惜,在下真的不是你的親弟,而我們還有要事待辦,恕我們失陪了!” 說着已轉身向孔慈使一個眼色,示意地一起離開。
是的!他們确是仍有要事待辦,實不宜再因一個女子沒完沒了的糾纏而浪費時間! 隻是,泰霜想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就在此時,一件事情突然發生了! 但聽孔慈嘎地“啊”的低呼一聲,接着使渾身一軟,向前仆跌! “孔慈……?”秦霜一驚,連忙趨前扶她一把,不由面色一變! 赫見孔慈渾身渾臉,已變為一片火紅,面上更血絲暴現,似會随時爆裂…… “是……同心蠶的毒?” “它終于又發作了!” 不錯!自從上次在雲閣外毒發昏後,孔慈體内的同心蠶毒已沉寂了數日,甚至她在上次毒發時所呈現的血絲,亦已冉冉消失!誰知,卻在抵達這個苦門之後,突然再度毒發起來! 而這次毒發,看來比上次倍為慘厲,隻是孔慈不但全身炙熱如火,整個人更在不斷抽搐,看來極為辛苦…… 秦霜連忙“虞虞噗”的點了她身上數個“麻穴”以減輕同心蠶帶給她那份烈火似欲破體而出的痛楚,同時更将自己掌心緊貼其背門,内力已源源不絕貫進她體内,為其暫保心脈! 孔慈已因那份烈火似欲破體的痛楚而逐漸陷于昏沉,但迷糊間見秦召如此不惜功力救她,不由無限感動地、若斷若續地道: “霜……少……爺……,别……再為……我這樣……的婢女……浪費……功力……” “你……還要……助……雲……少……爺……對付…… 無道……狂天,若……然……功力……??不繼,救……風…… 少爺……??便……無……望……” 于此痛楚難當關頭,孔慈還在唯恐會因自己而誤了聶風,秦霜不由鼻子一酸,并沒依其說話停止貫氣,相反,更不斷加強功力,似誓要為其壓抑體内劇毒! 總算沒白費秦霜一番心力,孔慈的毒在片刻間已暫被他壓抑下來,然而,孔慈亦已因适才劇毒煎熬,而徹底昏過去。
那個喚作“傷心”的女郎亦因孔慈的突然毒發,而看得目定口呆。
至于步驚雲,卻由始至終皆在袖手旁觀,并未出手相幫。
難道,死神已真的決定對孔慈見死不救?即使她真的死在他面前,死神亦會不為所動? 抑或,死神早已看出以秦霜的功力,仍可獨自解救孔慈這次突然毒發?他不出手相助,全因為他還要留力對付一個他仍未完全清楚的強敵“無道狂天”,以救回落在其手上的聶風?甚至…… 孔慈? 死神不出手,隻固他要在真正能救回孔慈的關頭“出手”? 可是,也許是秦霜真的過于關懷孔慈,他并未有空思索死神那顆莫測的心! 但見他抱着昏過去的孔慈,滿面憂色地對步驚雲道: “雲師弟,孔慈這次毒發,雖已暫無大礙,但她氣息仍很亂,必須找一個地方讓她安頓一段時間,才可繼續上路……” 乍聞此語,步驚雲仍不置可否。
但一旁的那個佑心,卻蓦然喜形于色地道: “那你們不用再找地方了!” “佑喜!你們不若就到……” “姐姐的家裡
這位姑娘,我們霜少爺自小已跟随幫主居于距此極遠的地方,看來不大可能是你的親弟,你……可能太思念自己的弟弟才會如此吧……?” 那個喚作“佑心”的女郎,卻依然無比深情地道: “不……!錯不了的!” “雖然佑喜很小的時候曾掉到河裡,從此生死未蔔,就連屍首也蹤影杳然,但他是我親弟,他的臉甚至他的眉目,我全都記在心,從未有半分淡忘!” 這個喚作“佑心”的女郎,說時又深深的看着秦霜的臉,續說下去: “佑喜!即使你如今已經成人,但你的五官眉目還是與你十歲失蹤那年并無兩樣,依然有迹可尋,故我深信,你一定是我不見多年的弟弟──佑喜!” 勢難料到,步驚雲三人莆抵苦門,未及購馬繼續上路,已有個喚作“佑心”的女郎“趕忙”要與秦霜相認,确令人啼笑皆非! 然而,一直不語的步驚雲,對此事卻另有一番見解。
他忽然想到,适才秦霜聽見苦門一名之時,曾不由自主面色大變,會否正因為,他唯恐且在苦門遇上一些他已不想見的事? 甚至不想見的人? 就如這個佑心? 可是,若這個“佑心”真的是秦霜的親姐,那秦霜為何又要不認她?這一點,就連冷靜如步驚雲,亦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也許根本不用求解,因為事情的真相可能就像泰霜所說那樣,他根本就是個無親無故的孤兒,這個佑心真的認錯人了! 秦霜見這個佑心糾纏不清,終于也沒好氣地道: “佑心姑娘,在下雖明白你與你弟當年情非泛泛,緻會憶弟成狂,可惜,在下真的不是你的親弟,而我們還有要事待辦,恕我們失陪了!” 說着已轉身向孔慈使一個眼色,示意地一起離開。
是的!他們确是仍有要事待辦,實不宜再因一個女子沒完沒了的糾纏而浪費時間! 隻是,泰霜想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為就在此時,一件事情突然發生了! 但聽孔慈嘎地“啊”的低呼一聲,接着使渾身一軟,向前仆跌! “孔慈……?”秦霜一驚,連忙趨前扶她一把,不由面色一變! 赫見孔慈渾身渾臉,已變為一片火紅,面上更血絲暴現,似會随時爆裂…… “是……同心蠶的毒?” “它終于又發作了!” 不錯!自從上次在雲閣外毒發昏後,孔慈體内的同心蠶毒已沉寂了數日,甚至她在上次毒發時所呈現的血絲,亦已冉冉消失!誰知,卻在抵達這個苦門之後,突然再度毒發起來! 而這次毒發,看來比上次倍為慘厲,隻是孔慈不但全身炙熱如火,整個人更在不斷抽搐,看來極為辛苦…… 秦霜連忙“虞虞噗”的點了她身上數個“麻穴”以減輕同心蠶帶給她那份烈火似欲破體而出的痛楚,同時更将自己掌心緊貼其背門,内力已源源不絕貫進她體内,為其暫保心脈! 孔慈已因那份烈火似欲破體的痛楚而逐漸陷于昏沉,但迷糊間見秦召如此不惜功力救她,不由無限感動地、若斷若續地道: “霜……少……爺……,别……再為……我這樣……的婢女……浪費……功力……” “你……還要……助……雲……少……爺……對付…… 無道……狂天,若……然……功力……??不繼,救……風…… 少爺……??便……無……望……” 于此痛楚難當關頭,孔慈還在唯恐會因自己而誤了聶風,秦霜不由鼻子一酸,并沒依其說話停止貫氣,相反,更不斷加強功力,似誓要為其壓抑體内劇毒! 總算沒白費秦霜一番心力,孔慈的毒在片刻間已暫被他壓抑下來,然而,孔慈亦已因适才劇毒煎熬,而徹底昏過去。
那個喚作“傷心”的女郎亦因孔慈的突然毒發,而看得目定口呆。
至于步驚雲,卻由始至終皆在袖手旁觀,并未出手相幫。
難道,死神已真的決定對孔慈見死不救?即使她真的死在他面前,死神亦會不為所動? 抑或,死神早已看出以秦霜的功力,仍可獨自解救孔慈這次突然毒發?他不出手相助,全因為他還要留力對付一個他仍未完全清楚的強敵“無道狂天”,以救回落在其手上的聶風?甚至…… 孔慈? 死神不出手,隻固他要在真正能救回孔慈的關頭“出手”? 可是,也許是秦霜真的過于關懷孔慈,他并未有空思索死神那顆莫測的心! 但見他抱着昏過去的孔慈,滿面憂色地對步驚雲道: “雲師弟,孔慈這次毒發,雖已暫無大礙,但她氣息仍很亂,必須找一個地方讓她安頓一段時間,才可繼續上路……” 乍聞此語,步驚雲仍不置可否。
但一旁的那個佑心,卻蓦然喜形于色地道: “那你們不用再找地方了!” “佑喜!你們不若就到……” “姐姐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