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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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有事!” 車外……有事?秦霜及孔慈問言當場一愕! 蓋因他們所乘的八騎馬車,本由兩名天下會門衆當車夫,在車廂外策馬前進。

    因此,在車廂裡的秦霜、孔慈及步驚雲,本個該會知道車廂外的事情! 步驚雲卻能在閉目養神之際,感到車外有事? 這種“以心代目”的超凡修為,就連秦霜亦自愧無法達到,相信,也隻有他們的師父,雄霸,方有這種本事,步驚雲到底是從何處習來的? 其實,秦霜當然不會知道,他的雲師弟在機緣巧合下,體内已深藏着一股足可驚天動地的“摩河元量”,雖然暫不懂如何将之随意運用,但摩诃無量卻賦予步驚雲以心代目的“本能”! 不單步驚雲,甚至聶鳳,亦同樣有此等修為! 風雲,早已在不知不覺間,遠遠超越了秦霜,甚至遠遠超過江湖人預期他倆可達至的境界! 然而。

    無論步驚雲到底以何方法得悉車外有事,向來不願張口的死神突然破例出言警告,秦霜亦感列事态嚴重,不由分說,已第一時間掀開車廂前的布簾一看車外! 誰和不看猶可,一看之下,秦霜陡地面色一變! 隻因為,他隻看見…… 血! 無數的血! 血,是屬于車外策馬的兩名天下門衆,還有那八匹駿馬! 赫見兩名天下門衆及那八匹駿馬的頭顱,不知如何,不知何時,竟被人齊頸劈了下來! 霎時間,鮮血如水住從人和馬的脖子激噴而出,随倒流的風勢向後飄灑,情景之慘烈,直如一幅以血畫成的血腥地獄圖! 而将人和馬斬首的人,更早已蹤影杏然! “啊……!” “是誰有此功力,在無聲無息間殺人殺馬?” 在秦霜向原來的孔慈驟見如此慘厲情景,亦不由無限震驚高呼! 然而,孔慈未免震驚得太早了! 因為,真正值得她和秦霜震驚的事,還陸續有來! 就在一輪腥風血雨撲面過後,秦霜及孔慈終于發現,那八匹坐騎雖被齊頸斬首,但它們實在死得大快了,快到它們的馬啼還示能感到馬頭已被砍下來…… 因此,八匹坐騎,三十二條馬腿,仍在接着馬車急速前沖,更正在橫跨那道石造的“心橋”! 而在心橋彼端,赫然正有…… 一道熊熊火牆在等待他們! 天……! 原來在心橋彼岸,不知何時,竟又被人堆滿無數正在熊熊焚燒的巨樹,交疊至數丈之高,俨如一道烈焰沖天的火牆! 而秦霜、孔慈及步驚雲三人所乘的馬車,此刻更正以雷霆萬鈞之勢,直向心橋彼岸的火牆狂沖過去,俨如燈蛾撲火,自毀焚身! 眼見危機一觸即發,孔慈不由“啊”的一聲高呼起來,秦霜亦是揮汗如雨! 因為以其身伴,此刻若自行跳車還可及進脫身,便若抉着孔慈一起跳車,多添一人負累,身形便會稍慢?恐怕…… 但秦霜當然下會拋下孔慈!他,是男人! 一個頂無立地的男人! 就在此間不容發間,秦霜複地攔身在孔慈之前,似要待馬車沖進火牆之時,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為孔慈擋着迎面湧至的熊熊烈火! 是的!隻要秦霜以身為孔慈暫擋烈火,再在他未被烈火焚斃前,豁盡最後一分力将她推出火海,那未,孔慈便有一絲牛機! 可是,屆時秦霜自己亦勢将火海難逃,極可能會被烈焰焚身至死…… 然而,一切已不容秦霜再考慮!他自己也有點意料不到,在此生死存亡關頭,會以孔慈的性命為先,到底因何緣故? 也許,除了因為一股男兒替保弱女的本能熱血外,還因為在其心中,已不知不覺對孔慈…… 隻是,即使秦霜已準備為孔慈孤注一擲,即使眼前的烈焰火海已難逃,秦霜卻還是忘了一個人,一個他絕沒想過會有能力扭轉目前危機的人! 就在這電光人石一刻,這個人終于…… 出手了! 這個人正是── 步!驚!雲! 赫聽一聲“轟”然巨響!所如九天之雷狂轟而下…… 步驚雲竟以快如無影的身法掠出車廂,更閃電超越狂沖向前的馬車,伸掌一揮,赫然已将那道石造的心橋一斷為二,當場斷了馬車狂沖向彼岸火牆之路! 可是這樣一來,馬車四輪之下再無憑借,“匡”的一聲便向橋底河流急堕而下! 同一時間,步驚雲又沉沉吐出一字: “跳!” 秦霜随即會意,當下挾着孔慈騰身而起,沖破車頂而出,一個翻身,但已安然掠回岸上! 但令他和孔慈意外的是,步驚雲赫然已如一尊從來移動的石像一樣,在岸上等待他們! 秦霜不由咋舌,蓋因适才步驚雲的斷橋一擊,秦霜心想自己的“天霜拳”亦能同樣辦到,問題隻是,他根本就役有足夠時間,亦來不及出手斷橋! 甚至若未得步驚雲及時斷橋阻遏馬車沖勢,他亦來不及破車逃生! 但,一切在秦霜眼裡來不及拯救的危機,竟悉數被步驚雲那快如無形的身法一一解決! 真是快得可怕! 究竟是什麼令他的雲師弟身法快似雷霆?又是什麼令其可“以心代目”?秦霜愈想下去,愈發覺眼前的雲師弟,已經非他所能想象…… 而就在他思忖之間,驚魂甫定的孔慈,已連忙向步驚雲趨近,一面還道: “雲……少爺!你适才……有否受……” 她本想問步驚雲有否受傷,可是話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