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 昙花一現謀複辟 霓裳三奏洩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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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話,把我攆了出去意思。

    随即答應了,便由洵貝勒寫信薦到振貝子府去。

    自此以後,李六遂在振貝子府裡當差。

    但李六心内總是不甘,時思報複。

    事有湊巧,這日洵貝勒,由南池子張勳宅中回來,乘了汽車要到振貝子府去,在路上被李六瞧見,李六計上心來,裝着氣急敗壞的樣子,向洵貝勒汽車前打個扡兒說道:“剛才王一爺命内監來說王一爺今天請楊伴兒吃飯,命我到泰豐樓定一桌翅席,因為泰豐樓今日甚忙,不能備辦,奴才恐王一爺用的急,所以趕來回禀一聲,不知王一爺另換一家的好?” 洵貝勒聽了此言,不覺詫異道:“咱們幾時召你去定席,何嘗請什麼客,說是請客,也不會請一個戲子,你不要胡說吧。

    ” 李六裝着沉着說道:“奴才也在那裡疑惑,王一爺怎請起戲子來呢?真是笑話了,但喚酒席是小太監說的,奴才聽得是王一爺的命令,怎敢怠慢,因此告了假,急急地跑去。

    聽說還要等吃,王一爺既不曾有這一回事,那又是誰說的呢?斷不會無事生風的吧。

    ” 洵貝勒聽了李六的說話,不覺心裡着實有些狐疑起來。

    因為,平日對于楊伴兒的行為,也有點聽在耳中,當西太後在日楊伴兒出入宮禁,時有不安分舉動,看在眼裡,今天突然聽了他的名兒自覺有些疑心了,私自思量道:莫非咱們府中也有和楊伴兒這厮勾搭的麼?咱所知這楊姓的戲子,專門和王公大臣的内眷們不清不楚,咱們不要也演這場戲呢。

    洵貝勒想了一回,遂不住振貝子那裡去了,便命李六跟着他回去,并将他所說的話與攝政王說知,攝政王聽了此話,亦是疑心,當命李六領了路也不到書房,即一直轉入後堂,望着園中而來。

    剛踏進後堂,已聽得琴聲響亮,知是大福晉彈的。

    因府中無第二人會這玩藝,剛待跨入園門,李六就止住了步不走,攝政王見李六退立一旁,心裡愈不安泰了,想其中定有緣故。

    那疑惑的心,便陣陣起來。

    這許多的地方,是李六一奸一刁之處,他這般一作弄,明明是提醒他注意的意思。

    在這當兒,一個侍兒,手中提一把酒壺,從花園中走出來,一見王一爺慌得倒縮回去。

    攝政王見侍兒這種鬼鬼祟祟的樣子,遂即喝住,不許他回轉,自己便順了琴聲走來,知道大福晉是在花亭上彈琴,所以也向花亭而來。

    走到亭畔,聽得琴音悠揚,不由的喝一聲采。

    這一采聲,卻把亭上琴聲頓時打斷,大福晉聽見攝政王的聲音,早吃了一驚,慌忙将琴一推等探首出來望時,攝政王已走上了花亭,瞧見楊伴兒坐在那裡,大福晉呆立在窗邊,兩眼直望着自己發怔,不覺大聲喊道:“的了,反了,真會有這件事。

    ” 楊伴兒一見王一爺,也不免吓了一跳。

    他一時情急智生,待攝政王立在亭門口時,便忽地直立起來,直沖到王一爺面前,乘他不曾提防,飛起一腿,直踢下亭去,自己就拔步一溜煙,逃出園去了。

    攝政王猛不防備,被楊伴兒踢了一個筋鬥已然頭暈磕鈍,哪裡還能叫喊呢?不然隻要他一聲高呼,那怕楊伴兒生了翅膀,也飛不出這貝勒府。

    那管園的見楊伴兒很急促地跑出來,本要阻攔他,因他是大福晉的紅人。

    雖有李六命令叫他看園門,未叫捕人,況李六的勢力,總比不過大福晉,自己做了一個看門的那敢和福晉做對頭。

    想到這裡,便任那楊伴兒溜煙逃走。

    然攝政王跌在地下,大福晉究竟有些過意不去,遂即扶了起來,一面替他拍着身上的灰塵,一頭淚汪汪地跪在地上認罪。

    攝政王起初是怒氣勃勃,恨不得把劍拔了出來,把大福晉和楊伴兒兩個一砍兩段。

    正是:孤臣保國謀複辟美人從來是風一流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