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流水帳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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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派我到劍閣出差,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還必須要去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當時二哥子龍他們都有别的任務,于是便讓我去。

     本來有一個向導兼随從,但出發前的晚上我恰好喝高了,而他又恰好在我身邊唠唠叨叨的,于是第二天早上他滿頭繃帶的去不成了,我隻得單槍匹馬的出發了。

     走了不遠我就發現問題不對了,因為我不認識路,隻知道劍閣在成都的東北方向,但具體走哪條路卻一無所知。

    回去再讓軍師給我找個向導?不行,他又該拉長臉問:不是已經給你派了一個嗎?我可不想再跟他辯論喝酒的好處和壞處了。

    管他呢,鼻子下不是有張嘴嘛,我一路走一路問,不信還走不到劍閣! 順着官道走了大概有半天的路,前面是小路了,而且是好多條,我便随便揀了一條走下去,沒多遠看到路邊有個小茅草屋,心中大喜,便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矮個兒,一臉麻子,見到我滿臉堆笑地問:将軍有何事?我開門見山地問他:知道往劍閣怎麼走嗎? 麻臉矮個兒愣了一下:這個嘛……我是不太清楚,不過我家那頭驢是從劍閣販運過來的,估計它認識路。

     我心想,這叫什麼事兒啊,人還不如一頭驢知道得多。

    也罷,你的驢多少錢?我買下來讓它帶路。

     麻臉一臉的苦大愁深:将軍,這驢我多少錢也不能賣,不是我為難你,實在是有苦衷的,我家裡就指望這頭驢拉磨做點豆腐。

    這方圓幾十裡又沒有牲口可以買,你要買走了我一家老小可就沒法活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奶奶個熊,不就一頭驢嘛,老子又不是不給錢。

    可人家不賣又不能真的動粗,想了半天,嘿,有了。

    我對那麻臉說:小子,這樣吧,我用我的馬換你的驢,這樣行了吧? 麻臉大喜: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出了茅屋,我便上了驢背,你别說這驢雖然身材矮小,但走起來還挺穩當,最重要的是它認識路,不用我指揮,自個兒順着小道屁颠屁颠地走了下去。

     眼瞅着天色變暗,我騎着小驢上了一個小山頭,四下看了一下,發現山腳左邊有一處炊煙,于是便一拍驢屁股朝那邊走去。

     走近了看見一戶人家,開門的是一老頭兒,我掏出一塊碎銀子說:我今晚在這兒打個尖,你去準備點飯菜。

    老頭兒接過銀子連聲說:可以可以。

    老頭兒手腳挺麻利,一會兒功夫就把飯菜弄好了。

     吃飯的時候老頭兒問我:将軍這是往哪兒去啊?我說我去劍閣。

    老頭兒奇怪地看着我說:去劍閣你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将軍你走錯路了。

    我說:不會吧?我可是跟着驢走的。

    老頭兒一個勁地擺手說:錯了,你這樣走就是走一個月也到不了。

    你相信我,我年輕時沒少去劍閣,前幾年身子骨好的時候還去過一次呢。

     我一聽大怒,這死驢子,居然領我走錯路,随手抄起跟棍子我就要出去打它,老頭兒連忙攔住我說:你跟一個畜生計較什麼呀。

    你别急,我倒有個法子能讓你去劍閣。

    我大喜:快說。

    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