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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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是呀，我們是朋友了。
&rdquo 兩個人高興地握手，黎紀綱在旁邊微笑着。
&ldquo你們這裡真有點擠，&rdquo陳松林看了看窄小的床鋪，&ldquo兩個人，一個鋪，怎麼睡啊？&rdquo &ldquo是呀！&rdquo黎紀綱抱歉地說：&ldquo沒有辦法，隻好暫時擠一擠。
&rdquo &ldquo晚上表哥多睡一些時候，&rdquo鄭克昌也歉然地解釋說：&ldquo我反正沒事，夜裡就看看書，白天他上課去了，我再睡一會兒。
&rdquo &ldquo你們這是輪流睡覺法！&rdquo 三個人一齊笑了起來。
&ldquo我去打點開水回來。
&rdquo鄭克昌喝完了水，慢慢說。
&ldquo算了。
&rdquo陳松林指了指斜對面華為的床鋪，&ldquo那邊還有大半瓶。
&rdquo 鄭克昌還是拿起空水瓶，緩緩地走出去了。
陳松林和黎紀綱漫談了一陣，小陳說到《彗星報》辦得不錯，最近幾期他都看了。
&ldquo要把刊物辦得有水平，很不容易。
&rdquo黎紀綱思索着。
&ldquo如果有錢，多訂點雜志，買些理論書籍來參考，《彗星報》也許辦得更好些。
&rdquo 小陳笑了笑。
&ldquo有些上海、香港出的刊物，你看過嗎？&rdquo &ldquo最近沒有。
&rdquo黎紀綱說：&ldquo過去讀過上海出的《文萃》，很不錯&hellip&hellip前些時候，有人送了我一本歌劇《白毛女》，真是感動人！&rdquo &ldquo這本書我也看過。
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rdquo陳松林忽然問道：&ldquo你想看港、滬出的刊物嗎？&rdquo &ldquo找不到呀！&rdquo黎紀綱歉然地說，臉色微微發紅。
&ldquo找得到。
&rdquo小陳低聲說着，摸出一本《時代》，交給了他。
&ldquo你要注意，别讓人發現了！&rdquo &ldquo當然。
&rdquo黎紀綱激動地握着小陳的手：&ldquo真謝謝你！&rdquo 陳松林又摸了摸口袋裡裝的《挺進報》，甫志高交代過，可以送給黎紀綱看。
可是小陳沒有拿出來，他不急于一次給他太多的東西。
黎紀綱掀開藍布長袍，把《時代》卷起來，放進内衣口袋。
小陳偶然一瞥，發現他那内衣口袋裡，露出了一些粉紅色的打字紙的邊沿。
啊，那不是《挺進報》！原來黎紀綱已經有《挺進報》看，不需要再送給他了。
黎紀綱擡起頭來，仿佛發現小陳正在注視他的衣袋，他立刻放下衣襟，不自然地遲疑了一下，終于對陳松林誠懇地說： &ldquo小陳，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不過你經常帶這些東西，很危險，最好謹慎一點&hellip&hellip&rdquo 停了會，他又接着說：&ldquo港、滬刊物，以後也不必經常帶給我看。
&rdquo 這些話，使得陳松林的感情和他更加接近。
&ldquo小陳，吃飯去吧。
&rdquo是華為的聲音，他站在門口，和黎紀綱點點頭，把陳松林叫走了。
在去食堂的路上，華為略帶責難地說： &ldquo你怎麼冒冒失失到學校裡活動起來了？&rdquo 陳松林正要解釋，迎面走來一位姑娘，藍旗袍，短大衣，頭發剪齊耳根，圓圓的臉蛋上，笑盈盈地現出兩個酒窩。
她一見陳松林，就把書包一甩，像要打他似的，笑道： &ldquo小陳，到學校來玩也不看看我。
上回在訓導處門口，特務氣勢洶洶地吓人，你也不給我撐撐腰！&rdquo 陳松林吃驚地望着她：&ldquo你，怎麼知道？&rdquo &ldquo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dquo成瑤笑盈盈地斜視着華為，華為忍不住也笑了。
&ldquo算了吧，一道去吃飯。
&rdquo &ldquo我吃過了，馬上就回家去。
&rdquo她把一卷鈔票交給華為： &ldquo給炮廠工人募的捐款，剛才收到的。
&rdquo &ldquo幫我問候廠長。
&rdquo陳松林睜大眼睛望着捐款，若有所思地說。
&ldquo當然咯，還有小餘！&rdquo成瑤笑着，回頭伸出一隻潔白的手，向着華為。
&ldquo給我的東西呢？拿來！&rdquo 華為四面看看，附近沒有人，便迅速拿出一疊粉紅色的打字紙，遞給了她。
成瑤敏捷地把它塞進書包，一揚手，又把書包甩在陳松林臉前一晃。
&ldquo再見！&rdquo 話聲未完，她就一陣風似的跑開了。
&rdquo 兩個人高興地握手，黎紀綱在旁邊微笑着。
&ldquo你們這裡真有點擠，&rdquo陳松林看了看窄小的床鋪，&ldquo兩個人，一個鋪，怎麼睡啊？&rdquo &ldquo是呀！&rdquo黎紀綱抱歉地說：&ldquo沒有辦法，隻好暫時擠一擠。
&rdquo &ldquo晚上表哥多睡一些時候，&rdquo鄭克昌也歉然地解釋說：&ldquo我反正沒事，夜裡就看看書，白天他上課去了，我再睡一會兒。
&rdquo &ldquo你們這是輪流睡覺法！&rdquo 三個人一齊笑了起來。
&ldquo我去打點開水回來。
&rdquo鄭克昌喝完了水，慢慢說。
&ldquo算了。
&rdquo陳松林指了指斜對面華為的床鋪，&ldquo那邊還有大半瓶。
&rdquo 鄭克昌還是拿起空水瓶，緩緩地走出去了。
陳松林和黎紀綱漫談了一陣，小陳說到《彗星報》辦得不錯，最近幾期他都看了。
&ldquo要把刊物辦得有水平，很不容易。
&rdquo黎紀綱思索着。
&ldquo如果有錢，多訂點雜志，買些理論書籍來參考，《彗星報》也許辦得更好些。
&rdquo 小陳笑了笑。
&ldquo有些上海、香港出的刊物，你看過嗎？&rdquo &ldquo最近沒有。
&rdquo黎紀綱說：&ldquo過去讀過上海出的《文萃》，很不錯&hellip&hellip前些時候，有人送了我一本歌劇《白毛女》，真是感動人！&rdquo &ldquo這本書我也看過。
舊社會把人變成鬼；新社會把鬼變成人！&rdquo陳松林忽然問道：&ldquo你想看港、滬出的刊物嗎？&rdquo &ldquo找不到呀！&rdquo黎紀綱歉然地說，臉色微微發紅。
&ldquo找得到。
&rdquo小陳低聲說着，摸出一本《時代》，交給了他。
&ldquo你要注意，别讓人發現了！&rdquo &ldquo當然。
&rdquo黎紀綱激動地握着小陳的手：&ldquo真謝謝你！&rdquo 陳松林又摸了摸口袋裡裝的《挺進報》，甫志高交代過，可以送給黎紀綱看。
可是小陳沒有拿出來，他不急于一次給他太多的東西。
黎紀綱掀開藍布長袍，把《時代》卷起來，放進内衣口袋。
小陳偶然一瞥，發現他那内衣口袋裡，露出了一些粉紅色的打字紙的邊沿。
啊，那不是《挺進報》！原來黎紀綱已經有《挺進報》看，不需要再送給他了。
黎紀綱擡起頭來，仿佛發現小陳正在注視他的衣袋，他立刻放下衣襟，不自然地遲疑了一下，終于對陳松林誠懇地說： &ldquo小陳，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不過你經常帶這些東西，很危險，最好謹慎一點&hellip&hellip&rdquo 停了會，他又接着說：&ldquo港、滬刊物，以後也不必經常帶給我看。
&rdquo 這些話，使得陳松林的感情和他更加接近。
&ldquo小陳，吃飯去吧。
&rdquo是華為的聲音，他站在門口，和黎紀綱點點頭，把陳松林叫走了。
在去食堂的路上，華為略帶責難地說： &ldquo你怎麼冒冒失失到學校裡活動起來了？&rdquo 陳松林正要解釋，迎面走來一位姑娘，藍旗袍，短大衣，頭發剪齊耳根，圓圓的臉蛋上，笑盈盈地現出兩個酒窩。
她一見陳松林，就把書包一甩，像要打他似的，笑道： &ldquo小陳，到學校來玩也不看看我。
上回在訓導處門口，特務氣勢洶洶地吓人，你也不給我撐撐腰！&rdquo 陳松林吃驚地望着她：&ldquo你，怎麼知道？&rdquo &ldquo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rdquo成瑤笑盈盈地斜視着華為，華為忍不住也笑了。
&ldquo算了吧，一道去吃飯。
&rdquo &ldquo我吃過了，馬上就回家去。
&rdquo她把一卷鈔票交給華為： &ldquo給炮廠工人募的捐款，剛才收到的。
&rdquo &ldquo幫我問候廠長。
&rdquo陳松林睜大眼睛望着捐款，若有所思地說。
&ldquo當然咯，還有小餘！&rdquo成瑤笑着，回頭伸出一隻潔白的手，向着華為。
&ldquo給我的東西呢？拿來！&rdquo 華為四面看看，附近沒有人，便迅速拿出一疊粉紅色的打字紙，遞給了她。
成瑤敏捷地把它塞進書包，一揚手，又把書包甩在陳松林臉前一晃。
&ldquo再見！&rdquo 話聲未完，她就一陣風似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