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五老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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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智圓長老冷笑發話:“咱們武當派的劍譜雖然被竊,但你這位武功蓋世的雲舞陽可也不能将咱們這幾副老骨留下!你而今總該服輸了吧?嘿嘿,你雖然盛氣淩人,要想趕盡殺絕,咱們武當五老可不是狂妄的窮兇極惡之徒。

    隻要你心服口服,向咱們各叩三個響頭賠禮,再把劍譜交還,那麼,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咱們武當五老自當饒你小命一條。

    ” 雲舞陽聽了這話,目光一閃,殺氣暗藏,但見他不怒反笑:“你說我趕盡殺絕,窮兇極惡?哈,那倒是你提醒我了!”智圓長老被他的說話吓了一跳,還真害怕他有什麼殺手,把手一揮,五老運掌圍攻,不露半點空隙,要教他縱有殺手,也施展不出來。

     不過數招,武當五老又踏進了一步,但聽得砰的一聲,雲舞陽的肩頭中了智廣長老的一掌,雲素素叫道:“爹,外公不是你殺的,你為什麼不向他們辯解。

    ”雲素素其實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但他們父女相處了十多年,她從父親的神情語氣和氣度,已确信了她父親沒有謀殺外公,要不然決不會如此憤激。

     雲舞陽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仍然閉口不出一句。

    隻聽得又是“砰”的一聲,這一回乃是被智圓長老打中,智圓的掌力自是比智廣深厚得多,這一掌打下,但見雲舞陽的背心衣裳,裂成片片,背上隐隐現出淡紅的掌印。

     雲素素叫道:“爹爹,你的劍!”手按昆吾寶劍,便想拔劍出鞘,擲給爹爹。

    雲素素雖然也聽到了雲舞陽有言在先,但總覺得爹爹給他們用話激得舍劍不用,而且是以一敵五,這賭鬥未免太不公平。

     雲舞陽傲然笑道:“素素,你幾曾見爹爹說過的話不算數來?”就在這說話的時間,武當五老攻勢猛發,掌風霍霍,一齊擠向中心。

    眼見得雲舞陽已全無退步之地,忽聽他一聲怪嘯,奪魄驚魂,雲素素剛好面向着他,觸着他的目光,不禁吓得全身顫抖,這目光和他昨晚殺石天铎之時的目光,完全一樣。

     雲素素叫道:“爹爹,不可!”叫聲未畢,但見雲舞陽突然縮身抱膝,身形矮了半截,武當五老的鐵掌全都打了個空,就在這刹那之間,隻見雲舞陽的身子旋風般的打了一個圈圈,雙手十指齊揚,武當五老竟是莫名奇妙的全都朝天仆倒,連叫也未能叫出一聲,臉上的肌肉痙攣變形,顯得十分可怖! 雲舞陽搓了一下手掌,淡淡說道:“雲某不才,畢竟還是将五老的大駕留下來了。

    ”武當五老喉頭嘟嘟作響,似是穴道已被封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雲素素看着害怕,叫道:“爹爹!”雲舞陽道:“爹爹今日為你大發茲悲,要不是你适才那麼一叫,爹爹早已大開殺戒啦!” 原來雲舞陽在賀蘭山中潛研武學,在十八年的歲月裡,不但學成了達摩劍法,而且練成了武林絕學的一指禅功,出手傷人,重則死亡,輕則殘廢,武當五老正在占盡上風的時候,被他突然以這種極厲害的武功反擊,距離又近,縱想閃避亦來不及,是以一個個都被封閉了隐穴。

     武當五老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兒,雖然都能夠盤膝坐了起來,可是好幾次運氣沖關,胸口都好似塞着一根橫木似的,氣機受阻,連呼吸也難以暢舒,更不要說能自己解穴了。

    而且不運真氣還可,一運真氣,胸口就隐隐作痛,五老心中都自涼了半截,早知如此受辱,還不如當初任由他使用達摩劍法,縱然是死在他寶劍之下,卻免得受終身殘廢的苦刑。

     雲舞陽的眼光挨次的從五老的臉上掠過,忽地冷冷一笑,摸出了一本劍譜,傲然說道:“為了一本劍譜,勞動貴派的掌門弟子和五位長老都駕臨寒舍,雲某實在過意不去,貴派既然如此稀罕這本劍譜,雲某不妨再做一個人情,将它送給你們,但武林中有些規矩,受譜即當傳宗,受譜之人,若非晚輩親屬就是衣缽弟子,我以牟家半子的身份學成了這套劍法,本來也該将牟家的劍法傳之後人,可惜你們五老的輩份太高,我可不敢委屈你們做我的後輩!” 雲舞陽口口聲聲将牟獨逸與武當派分了開來,隻承認是牟家劍法,不承認是武當派的,确是一派“強辭奪理”,但武當五老都被封閉了穴道,口不能言,縱然心中氣憤,卻是無能反駁。

     隻聽得雲舞陽又冷笑道:“今日不是看在我女兒的份上,你們武當五老休想生還,為了一本劍譜,險些命喪荒山,真是何苦?倒不如我将它毀了,免得再有人步你們的後塵!”雙手将那本劍譜一撕再撕,撕為四疊,合在掌中,輕輕一拍,手掌一攤,但見那本稀世之珍的達摩劍譜,碎成片片,随風飛舞,休說武當五老心中憤痛,連雲素素對父親此舉亦感到大出意外,駭得叫出聲來! 雲舞陽卻是哈哈大笑,合掌說道:“從今之後,隻有我一人知道達摩劍法,你們若是心痛,害怕失傳,可叫你們的掌門弟子上官天野前來,拜在我的門下,我不但傳他達摩劍法,還要傳他一指禅的功夫。

    可是那麼一來,他就是我的衣缽弟子,你們貴派隻好另選掌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