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賊咬一口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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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言為定,你們一起速離此地。

    ” “嘿!嘿……”公孫子陽倏地兩聲幹笑,言道:“文小俠此地道非你的地盤,可不要妄下逐客令,你既與潛山約以武相會,幻影羅刹也代你,與本屯約定五月端午,在連環峰清結前怨,現在大可不必實奪主權藐視夫人。

    ” 仲玉聞言一楞,仔細想來也不無道理,自己不是“天府精舍” 中人,沖着精舍夫人和大頭領面前,如此妄自下逐客令,确實有喧兵奪主之嫌,是以,頓而玉面一紅,呐呐無言。

     接着,倏聞精舍夫人厲蔚雲,一聲輕笑随之寒霜罩面,道:“公孫掌院休得巧言離間,仲玉如同我親生的兒子,他有權行令,你何言喧兵奪主?你們統統與我吧……”語結,俏目暴吐淩芒,掃射汪懷德公孫子陽等人。

     她這話一出口,頓使全場衆人,心中驟起可慮的推測,和非常不解的懷疑,兼之惶惶恐恐的驚詫。

     公孫子陽和汪懷德等人,可慮的是仲玉究與厲蔚雲是何親屬關系,竟如同她的親生兒子?這真是意想不到的門閥交情,若然,“天府精舍”與“洞天别院”攜手共處,則舉世武林,再無人能惹得了,盡管崎山陰風使者,雲霄山四略狂人以及九派聯盟,也恐不敢貿然相襲。

     如此一來,那塊稀世奇物“靈通寶玉”,和九派旗獲得的希望,卻是遙遙無期了,而且今番來此,冤亡死了簡方雲,方子彤和孫若春,因之,他們由于觊觎之意喪失,和這場新的血恨末解,而瞪着驚恐的眼睛,直瞧着精舍夫人,啞口無言。

     天府亡魂與四巡總,以及八嬌九姝這些人,心中則湧起重重疑惑,不由暗道:“這姓文的少年,也不知是何來路,怎麼突然會是她,如同親生的兒子?……難怪沖毀了,我們的“八奇沉煙陣”,她并沒有暴發雷霆之怒,而這一次反常态!……” “看這少年與慎芳姑娘,似平非常親密,莫非他們已締結婚盟?如何是真的,那倒是一對珠連璧合的小伉俪!……” 場中沉默半晌,厲蔚雲見對方,仍在呆立不動,頓時心生愠怒,一聲怒叱,道:“你們這些死裡逃生的亡魂,為何還不快滾……” “滾?嘿……嘿……”擎天叟汪懷德,冷然插道:“你背棄婦女之仁,妄傷人命,我們‘潛山石府’,豈肯就此甘休!” 精舍夫人聞言,面色一寒,說道:“你想怎麼樣?” 說着,杏目怒睜,步履輕移,徐徐向汪懷德身前,一步一步逼近,天府亡魂八姣九姝,也跟着緩緩移動。

     這一下,又把擎天叟給吓住了,頓即楞怔無言,不時掉頭向公孫陽和文子正望去,似乎在作準備應慨的暗示,或企求精神的聲援。

     接着,公孫子陽朗聲發話道:“精舍夫人,彼此仇恨已結,我等自當為死者盡道義,但依目前地利人和,我們是處于劣勢……” “依你之見叫?”精舍夫人厲蔚雲插道。

    “依老朽之見……”公孫子陽接說道:“彼此不如約定,六月六日在洞庭君山小天星,作一次血債血還的比武大會,但除了貴舍,“潛山石府”與本屯衆高手之外,可不許求請高人助拳,夫人諒必不敢膽怯吧!” “哈!哈!”厲蔚雲一陣銀鈴似的長笑,接道:“江湖一言九鼎,本夫人還怕你們不成,到時我自會率領本舍高手前往,見識見識絕天老魔與天殘魔石的雕蟲小技。

    ” 公孫子陽冷哼一聲,道:“現在休得逞口舌之能,到時誰存誰亡自見分曉……”說着,又朝擎天叟汪懷德,道:“汪兄,适才老朽妄自作主,定下這個約會,你以為如何?” 擎天叟汪懷德巨目盯着厲蔚雲臉上,同時颔首答:“公孫兄約定就算,老朽沒有其他意見……” 厲蔚雲接道:“沒有意見就趕快離開本舍禁區,以後你們不得擅自再闖。

    ” 公孫子陽惡恨一聲,道:“湘西地區并非你家的詛業,闖不闖還待六月六日之後再說,汪兄,老朽先走一步,失陪了……” 語畢,一揮手式,招呼通天鬼手尤明懷和四部主子,連聲枉嘯聲中,已領先朝陰陽湖疾躍而去,随之,幾條紫黃色人影騰飛,匆匆忙忙銜尾捷馳。

     擎天叟汪懷德目送公孫子陽等人,消失于甬道的轉彎處,側過臉來,朝厲蔚雲狠狠瞥了一眼,旋又向文子正低聲:“正兒,我們也走吧!” 音未落,已然騰身先起,巨鷹投林似的,直朝來路扣去。

     這時,玉面神童文子正仍立在原地未動,擎天叟汪懷德已離去,對他似毫無關連,一雙朗目,盡在繡紋和慎芳身上溜轉,而繡紋由于對他的出身懷疑,和為仲玉尋求長兄的動機,因之,也睜着水波葷漾的表情,别含用意的瞧着文子正。

     她原是一個心機深藏的女子,有着善良的德性,與極重的倫常觀念,當地第一眼見到文子正,發覺和仲玉的相貌相似,便想到乃師早年失去的長子,或是眼前的少年。

     由之,她簡直目不轉睛地,盯着文子正,想從其靜态的舉止,偷察與仲玉共同的地方,以便求得更深的登實,然而,可惜的是她不知對方的姓氏,處于敵對立勢,格于男女間的禮俗,也不好啟口詢問,隻得默默地瞧着,心眼裡偷偷向可能方面推測。

     由于她近平失态的盯着文子正,被仲玉無意中覺察到了,也同時引起了文子正很調和的反應。

     仲玉以為繡紋背棄婦德,情愛不專,企想琵琶别抱,頓時隻氣得玉面發白,當着兩方衆人之前,礙于情面難堪,也不好即刻點破,隻是恨恨地朝繡紋怒目怒射。

     但繡紋卻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