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人心向善為惡終有悔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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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司探花聞言,差點吓掉了魂,暗裡叫苦不疊,我的天怎麼遇着這煞星,适才吹牛不說,眼前這條老命,可完蛋了……早知道是他們一群,何必聞聲出來,隻是他怎麼變成個美少年了…… 是以,聞名喪膽,魄散九雷,頓即日瞪門呆,雄雞眼睜得好大,—瞬不瞬,像區死惡亡,斷了魂不閉眼的死人,尖嘴大張,門涎自然外流,老鼠毛停止了跳動,看樣子似平因回憶起,在“欲仙幽宛” 所受的痛苦,而緻死了一半。

     仲玉見對方,倏然變成那樣,卻也十分可笑可憐,但仍須逼他,說出此中一切,于是,長笑一聲,又道:“我再追問一遍,這三個女屍,是何人的傑作?天府亡魂現在何處?由此前住,可通達什麼地方?” 陰司探花被仲玉,龍吟般地長笑,驚回了離體的神智,旋聽又追問,自己不敢回答的問題,頓即躊躇不決…… 仲玉被這失望的沉默,引發了狂怒,蓦然而龐熬氣,鳳目飛焰,一聲大喝:“老狗,說,快說!” 這一叱唬,更把陰司探花,吓破了膽,戰戰兢兢!偷眼一看仲玉,那區煞似的态度,如同小鬼見了閻王一般,簡直有追命奪魂之威。

     是故,頓生逃遁之念,他想:說出天府秘密,死期至臨,不說也是難得活命,不如碰碰運氣,逃走了之。

     動念之間,雄雞眼一掃衆人,霍然扭身形,雙腳點地,乘勢飛躍,疾向右邊山下洞口捷撲。

     陰司探花樂趣,想是急昏了頭,居然啟萌遁定之念!委實太天真,試想,以小雞似的生命,在幾隻巨鷹眈視之下,焉能逃得了?因之,當他身形剛動,還未躍去三丈,倏聞仲玉一聲狂笑,黑影飛騰之中,已俯臨樂趣的上空。

     接着,單足一點樂趣的頭顱,旋即淩空轉身,下降少許,同時,飛起一腿,疾向其胸前踢到。

     樂趣在誠恐惶之下,沒命縱身,哪想到仲玉會有這樣快法? 方驚頭頂上,被擊一下,迅見眼前黑影一閃,一股勁風已湧塞胸前,剛想閃身回避,“蓬”地一聲,已被挨個正着。

     仲玉狂怒之下,淩空飛腿,其威力何止千鈞,休說一個人體難以承受,既使一座金鐘,也必為之蹴得洞裂。

     所以,單腿飛處直把陰司探花踢去五六丈之遠,宛如如一條被摔飛的狗,“啪塌”一聲,墜落埃塵一動不動。

     這時,陰司探花仰卧地上,面色灰白,目瞪口張,氣若遊絲,顯見其内傷奇重,但卻沒有一點鮮血,從五官進流出來。

     仲玉緩步走近,觀察一回,見其情形,想不到自己輕輕一腿,把人傷得這樣,如此一來,又少個問口供的了。

     正當此時,陡聞一聲大喝:“好小子,拿命來!” 吼聲剛落,隻見餐花彌勒,已疾撲而來。

     長壽成疾撲之中,尚隔仲玉兩丈,突見他身後,淩空騰起兩條一白一綠人影,如殒星墜落,“飕飕”攔在他身前,這正是繡紋和慎芳兩個丫頭。

    接着,繡紋冷笑一聲,道:“你這怪物還有點能耐,适才一掌沒有送你的老命!” 餐花彌勒楞立無語,慎芳已氣呼呼,接道:“要是嫌那一掌不夠味道,待姑娘賞你一袖,包你吃不了兜着走!”說着,嬌軀猛欺,左袖起式“斷環套月”直向常壽成脖子纏去。

     這丫頭說動就動,一動就不留情,而且欺身兜袖,靈奇異常,那餐花彌勒,體如笨豬,如何能讓得開?隻見眼前白影一幌,想退都來不及,整條脖子已被纏着。

     就在此時,仲玉霍地說道:“芳妹,不要傷他的命,先讓他說出此中情形再處理。

    ” 慎芳本來這一袖,隻消變式“巧舞梨花”,胖老頭便得魂遊地府,旋聞仲玉之言,留他還有用,隻得手下放生,但是,這丫頭素來不饒人,凡經過袖招之下,不死也得重傷,她對這常壽成,雖格于仲玉的阻止,但仍存心使壞。

     隻見她面含冷笑,餐花彌勒常壽成,偌大一個胖軀,便如一團輕絮,被帶了過來。

    待常壽成身軀,剛離她胸前,僅僅一尺,倏地潛運真力,揮袖往左一兜,“刷”地一聲中,常壽成便在原地,如風車般地團團轉了起來,這一下,隻轉得這老家夥,暈頭暈腦。

    随之,刁丫頭右掌往右反揮,隻聽“拍”地一聲脆響,大約右臉又挨了一巴掌,而常壽成的身軀,忽地朝相反的方向轉了起來,好像發了瘋似的。

     慎芳這一捉弄,像耍把戲似的,直逗得仲玉和繡紋,哈哈大笑,尤其繡紋更是笑不絕聲,柳顫花搖。

     常壽成被虐待式的轉了一會,之後又像喝醉酒似的,東倒西歪,站不住腳,一連幾個瞞跚,跌塌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不起來,張嘴喘氣。

     此刻,隻見他一邊臉紅,一邊臉白,紅的是挨的巴掌,白的則是因一陣旋轉不休,血液下行所緻,而兩隻眼睛,緩緩地一開一阖,無力無神,顯見一累到極點。

     少時,仲玉趨至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