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雨寒屯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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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憤之下,老臉通紅。

     當然以他那“諜”号高手的身份,竟連一個小丫頭,羅袖纏住胳膊,帶動好幾步,如何不氣憤臉紅。

    于是,右臂暗運真力,往回平放,想把對方拖一個狂風擺柳。

     豈知,慎芳藝出傲霜玉姬與天星妃子的真傳,加以冷面鬼母等人措救,其現具真功力,雖不及仲玉得天獨厚,但安能為楊明遠其力帶動? 芳丫頭見對方拚命收臂,當即力集全袖,馬步定,面浮冷笑,從容地擡袖而立,饒是楊明遠猛力回收,仍未能帶動分毫,錯愕之下,驚恐萬分。

     值此騎虎難下的情況,竟急得汗流如雨,臉頸青筋鼓贲老高,由之,越不濟事便越急,越急便淌汗,頓時,鐵青着臉咬着牙,暗地叫苦不疊。

     形狀之可笑,引得衆姑娘矯笑連聲,柳顫花搖,莺口燕舌,說起風涼話來:“喲,你們看,老猴子扳鐵柱,眦牙咧嘴怪好玩的……” “是呵!瞧那樣兒,心眼兒裡在炸饅頭了……” “你們别挖苦入,他還是什麼‘運謀院’的大高手呢……” “哼,要不是年紀大了怕丢人,準會像小孩子似的哭起來……” “什麼怕丢人,分明芒臉皮厚,麻子照鏡子,自找難看……” 這一群淘氣鬼,你一句我一句,直把楊明遠氣得死去活來,仲玉也被逗得嘻嘻輕笑。

     倒是那奪魂镖範昆山,對衆姑娘刁言損人,隻充耳聞,站在一旁望着,滿頭大汗正替受活罪的楊明遠幹着急,但又不能幫助,皆因,在拚鬥其力的節骨肯上,萬不可蓦然插後,否則,隻有促其死亡,眼巴巴的瞧着,暗叫晦氣,晦氣。

     而楊明遠被衆姑娘,一陣諷言諷語,激發了肝火,拚着生命的危險,強運畢生精華,集勁力于一臂,霍地猛往回拉,當然,他這一使力豈同小可,怕不有數千斤之力。

     但慎芳嘴角冷笑,仍若無其事的樣子,芳心疾轉,頓生刁念,于是沉力疾往回收,楊明遠也猛地拚命往回拉。

     陡然,慎芳乘對方猛力回拉之際,忽地羅袖一抖,嬌喝一聲:“去吧!”楊明遠自己回拉之力,已然不小再加上慎芳羅袖,揮勁一抛,其力道之大,可以想見。

     因之白袖抛處,紫影飛射,隻聞“砰”地一聲,楊明遠摔飛兩丈開外,撞在石壁之上,餘勁未消,又後掉回數丈,“拍踏”一聲,跌在紫檀木椅上,把椅子制成四分五裂,摔得鼻青臉腫,人跌在地上掙紮着,大約受傷不輕。

     這當兒已同時飛起一條人影,直向楊明遠身旁落去,衆人驚見之下,卻是範昆山正在探視楊明遠的傷情。

     少頃,範昆山走至衆人身前,面含殺機,冷冷說道:“你們這些小輩,擅傷本也屯謀參,這筆賬必須加倍償還,少時,定叫你們亡魂此地……” 說着,身形平空拔起兩丈,雙手搭在屋梁下方,紅色鐵扭上一按,頓時“嗚,嗚,嗚”響起一片警鈴之聲,震撼山野,劃破長空,随之,此起彼落,漸漸傳到遠處的山峰…… ‘洞天别院’的衆女,見這奇怪老頭,陡地騰身而起,是為什麼,陡聞警聲四起,才知是他傳警,驚怒之下,個個亮出兵刃,準備大怖血雨。

     這時,範昆山已定好地按扭,飄然落地。

     就在範老落地之時,倏見慎芳白影一閃,随之玉指揮彈,接着一聲悶哼,範昆山已像泥塑玉雕一般,瞪立當地,兩腿不斷地一屈一伸收縮着,而在一屈一伸的瞬間,臉上現出一種不同的痛苦之色…… 警鈴聲仍響着,使整個連環峰籠罩在警聲與殺氣之中。

     連環峰在無比的靜谧中,已開始進行局部的動态,山野間人影飄忽,半空裡鈴聲震地,似乎這世界将在緊張而紛亂的氣氛中,趨向血的末日,而永不複生。

     奪魂镖範昆山,此刻,已為慎芳的奇行‘離脈宿筋’法制住,隻見他老睑臘黃,汗落如雨,須發根根豎立,口中不時噴出白沫,眼睜一下也不眨,臉上随着兩腿上下抽縮,筋肉不停地抽動,痛楚之色不可言狀,尤其當臉上筋肉抽動之時,嘴巴咧得好大,一扯一扯,使得唇邊的胡仔,也跟着一曉一跷,形象卻又非常滑稽,引得衆姑娘大笑不止。

     真是群心狠的丫頭,竟拿人家的痛楚,當笑劇看,可見女人的心狠毒起來,勝過男人十倍。

     此刻,範昆山聽得衆姑娘嘲笑他,心下好恨,但苦于不能動彈,連眼珠的溜動,而使的眼眶刺痛難忍,隻有恨在心裡,暗暗叫苦。

     想不到位居‘血雨寒屯’,八大長老之一的他,而且年居古稀,竟給一群丫頭,折磨得生死兩難,深悔适才不該騰身傳警,而應入地道之後再傳,要不何至于因一時大意,被人所乘,由之,這老家夥有點悲觀了…… 倏然,言姣蓉依至慎芳身旁,說道:“芳姊姊,這是什麼點穴法?能把一個人弄得這樣?既可憐而可怕又可笑!” 慎芳輕撫着她蘋果的臉蛋,笑道:“這不是點穴法,名叫‘奇門離脈縮筋法’是我奶奶傳給我的,不但能使人經脈,支離曲縮痛苦難當,而且在三刻之間,緻人僵硬而死!” 請看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