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思春蕩女夜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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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也會形成瘋狂。

     是以,歐瓊妮欲火難抑之際,偷偷掏出一殷色小丸,名叫“銷魂丹”,是數月前她在用省之時,遇着一個頗為英爽的淫徒,二人搭讪之下,便成了明友,誰知那淫徒見色唾涎,對歐瓊妮進行百般挑逗,同時取出這顆“銷魂丹”,送與她說明妙用和方法。

     黑蝴蝶歐瓊妮雖然行為不正,浪柳招搖,但對淫猬之事,卻十分厭惡,因見那淫徒原形畢露,頓即大怒劍傷對方之後,前來黔邊,但那顆“銷魂丹”,卻仍留在身上。

     如今,因為欲火燎發對仲玉又特具癡心,便取出那顆小丸,想試試其作用,以求巫山初會,當即用中食二指,夾住“銷魂丹”,運力一擠,随聞一聲爆竹似的脆響,忽然室中異香四溢,轉煙缭繞仲玉正合目伏在歐瓊妮懷中,陡聞一聲脆響,不知是什麼東西破裂,心下一驚,頓即掙脫玉臂懷抱,眼矚四周,見絲絲輕煙袅蕩,同時嗅到一股,沁人肺腑的異香,發覺不對勁,再見歐瓊妮,那種驚措,欣喜畏怯的表情,已知是她搗的鬼。

     頓時,急怒攻心,面含蒸氣,雙目射出懾人的火镂,身軀微動,欺近歐瓊妮跟前,右掌反複連揮,隻聞“拍,拍”“你這淫蕩的女人,我好心依從于你,尚不知足,竟用這下流藥物,想迷亂我的真性,如此可惡,豈能容得……” 說着,十指箕張,狠狠向歐瓊妮當胸抓去。

     黑蝴蝶歐瓊妮原見仲玉發覺有異,已然心生歉疚,對這種小男人,實不該有過份的要求,繼之,又被連掴了十數蔔,打得昏頭花眼,不知東南西北,竟自無言發楞。

     待見仲玉雙手抓到,芳心大驚,情知要糟了,若被抓着,不死也得重傷,當即慌忙向右一閃,避開來勢,急道:“玉弟弟……我又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樣對你……請饒我……” 說還沒說完,仲玉盛怒之下,已二次撲身抓到,歐瓊妮急切間又往左閃,但已被仲玉抓住一隻衣袖。

     歐瓊妮這一驚非同小可,忙運力往回一拉,恰時仲玉也住回帶,兩股力量背她,當然不小,試想,那黑緞子衣料,怎麼吃得消?因之,當兩力相背馳之際,随聽“嘶”地一聲,歐瓊妮那隻衣袖,已齊肩撕斷,露出一條斯霜賽雪的粉臂。

     但是,仲玉仍未洩憤,把一隻斷袖住地上一抛,跟着進步欺身,雙手遞處,已把歐瓊妮像捉小雞似的,抓住了前晌和下襟,離地提了起來。

     歐瓊妮則不斷哀叫:“玉弟弟……你饒了我吧……” 仲玉聞聽她那哀求乞憐的聲音,陡地—聲長笑,震得房屋格格作響,劃破甯靜的夜空,然後咬牙道:“好,我饒了你,但以後見面之日,便是你斷魂之時。

    ” 說完,舉起黑蝴蝶嬌軀,忽地向窗外投去。

     接着,“嘩啦”一聲那兩扇緊閉的窗門,被黑蝴蝶抛去嬌軀,撞得七零八亂,而人則摔在房外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正當此時,陡然,聞到女人說話聲傳來:“你們不要驚慌,包出不了亂子,剛才是我玉哥哥的笑聲,他是最愛笑的,想必正與我紋姐說話,回去禀告的院主,就說沒有事,去吧……” 語音甫落,飄出一條白色人影,直向這邊疾射而來。

     這正是溫慎芳,她睡了好久,翻來覆去不成寐,更索性爬起來,單身一人,在“紅柳深苑”四周林中,散步觀賞夜景,但隐約中忽聽有女人哭鬧之聲,卻辨不出是哪—方向,過了一會,又聽到有怒喝的聲音,心下生疑,便慢慢循聲探聽。

     未久,又聽到仲玉的笑聲,心知有異,忙向前院書房跑來,在途中遇着了一群巡夜班漢,惟恐驚動全苑,便把他們支使開去,疾往這邊撲來。

     黑蝴蝶躺在地上,剛聽慎芳說話之聲,又見一條白影,如銀星弧空,飛瀉而至,暗叫一聲:“不好,若被來人識破,豈不難堪?” 别看黑蝴蝶放蕩不羁的樣子,她到底是女人,是女人總是怕丢人的,眼看白色人影由小而大,隻離自己二十餘丈,當即強忍傷痛,忙提真氣,嬌軀一挺,蓮足疾點,向前面村林躍去。

     慎芳疾射之中,見仲玉卧房窗下,倏然閃過一條女人身影,而且窗門大開,頓時大起疑惑,三更午夜,一個女人由他房裡跑出來,會有好事做?于是醋威大發,停下身來,向窗口略一張望,瞧着歐瓊妮遠去的背影,嘴裡罵道:“不要臉的野女人,我不要你的命。

    ”說着,嬌體疾縱,直向歐瓊妮追去…… 慎芳剛剛隐人林中,繡紋也跟到前院書房走廊,一見仲玉卧房窗門醉倒,芳心驚疑叢生,情知已發生變故,忙趕至窗前,往裡一看,随之花容變色,慘然一痛,淚珠兒紛紛滾落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