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遭重創玉女施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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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自尊自大,如今卻乖乖地聽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旋又向仲玉投以狠狠地一瞥,然後朝來路撲去。

     未走多遠,又聽一聲嬌喝:“回來!” 這一聲叱喝,似乎具有無比威勢,不由得孫桂二人不服從,于是,又乖乖地走了回來。

     繼間那濃蔭中發話道:“如何不把這兩條死屍帶走?快與我背着滾……” 孫桂二人像囚犯聽命于獄官一樣,悶不吭聲各自扛着—具屍體,展開身形,向來路急躍而去。

     少頃,隐我在濃蔭中的白衣人影,蓮步輕移,姗姗走了出來,其走路的風姿,和身材的扭款,無不美妙俏曼,簡直如同仙女步浮雲似的,那麼輕捷那麼俊美。

     但遺憾的是,看不見她的面容,頭上烏雲高挽一個如意髻,而後腦與前額,卻垂覆着一排發絲,恰好遮住容貌如後頸,頭上沒有帶任何飾物,隻是黑亮亮地,松蓬蓬地—頭雲發。

     那白衣女子走到仲玉身前,慢慢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搬過他的軀體,使之舒暢地仰卧着。

     此刻,仲玉由于精力損耗過大,腿背傷處流血過多,加以孫徒二人,予以狠命的重擊,如今,仍自昏迷不醒,但見他長眉緊绉,丹鳳眼自然阖閉,嘴唇緊閉,玉面泛白,然而,卻仍顯露出美的健豐姿,和一種男性的誘惑力。

     因之,頓使得耶白衣女子,驚見之下,芳心猛跳不已,但她似乎沒有任何惡意,也沒表露任何善意,隻悄悄地蹲在仲玉身畔,秦首來回微側,朝他渾身上下打量不休,看情形,她好象從來沒見少年男人一樣。

     突然,她喟歎一聲,玉手雙舉,把覆在臉上的發簾,掠至耳後,露出一付千嬌百媚的花容,隻見她兩彎蛾眉籠黛,一雙秋水泛波,挺直的鼻梁,和小巧的嘴唇,配着圓形的臉,真是天生麗質,嬌苦春花。

     可是,她的俏麗蒼白,眉宇間透着淡淡寥愁,因而失去少女原有的光輝,看年齡不過十七八歲,卻不知如何隐現久信,會是從她那文靜溫和的人,口中所發出。

     這少女也是一代武林奇人的弟子,乃師正是名震武林數十年的女煞——傲霜玉姬藍問梅,她名叫溫慎芳,其武學已乃師真傳,隻因久處深山,加在藍問梅管教甚嚴,從不準遠離跟前,而且限制暴露其重容,是以,她被那裡不合理違反人性的管教,約束得如同機械,而有失正常。

     此刻,溫慎芳似于忘了一切,然抱膝而坐,下颔擱在膝蓋上,癡癡地瞧着仲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其神情卻現出亦憂亦喜,亦驚亦疑的複雜成分…… 陡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忙在懷中掏出一顆淡黃色藥丸,趕進仲玉胸前,塞入他的口中,随之又取出另一種藥丸,在掌心裡研成細粉,塗抹在仲玉渾身的傷處,然後立起身來,又把頭發覆在面上,恢複原來的裝扮,繼朝仲玉望了一下,旋即扭身展開絕頂輕功,穿入石門,緣着白色石地,徑向荊藤紅籬的轉灣處疾射而去,瞬間,便消失不見。

     這時,已是夜幕底部乖,黯淡的天光下,四野的景物,也隐入模糊的山霧中,天下沒有月亮,也沒有繁星,隻有一團團的烏雲,忽凝忽散的慢慢蠕動。

     隔了一會,仲玉已蘇醒過來,睜眼一看,隻見一片迷蒙,霍然挺身坐起,環視四周,空曠曠地那還有半個人影! 潛山四魔已了無蹤迹,隻有輕煙似的淡霧,在空間氲氤缭繞。

     這一下他糊塗了,分明記得被人家連番掌擊,便自失去知覺,照當時情形來說,萬無估生的道理,居然沒有死?豈不是奇迹!然而,心中轉念暗道:“隻要我有生之日,誓必血洗潛山石府……” 于是,慢慢立起身子,舒了舒四肢,陡然想到褪上的傷處,忙低頭察看,見渾身傷口均已塗上一層白粉,而且已然闊膚生機,奇怪,這是誰義伸援手,救回自己一命,将來如何報答呢?…… 陡然,他發現地上那條白色绫帕,拾起看了一會,見其字迹的标幟已知是救自己之人所留,但不知此人今在何處,心想:莫非是這絕命廬裡的人?……再不然或是飛葉示警的人?……反正今日天色已夜,不免往裡面去探詢一番,一則前去投宿,二則詢問有否使用香羅扇作兵刃的人,也好順便拜謝救命之恩…… 忖罷,逐自暴起身形,宛如禦風追雲一艘,穿入石門,馳過白色石地,直往前面一排高大的籬栅撲去。

     未幾,仲玉已來至籬栅之前,他周眼打量着,這怪異的結構,隻見那籬栅,高有五丈寬有四丈,比碗蜒的藤籬,要高出一支,築成一座牌坊以四架式,而其形狀則似一顆大人頭,真是奇詭而雄壯,陰森而恐怖的聳立着。

     而其整個人頭形的構成,乃是依着人的五官,用一種特殊的長綠藤葛,攀結密連而成,簡直活生活現,離地五尺處的中央,開着一個如同人嘴打哈欠形狀似的大門,此刻,已然緊閉,門上卻畫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