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未識慈顔換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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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情,也是憐愛。

     忽聞雲霄冷哼一聲,道:“我已知你是玉面神童,精通蒙滿藏文,曾派本門六大洞主,正分途追索你下落,不想你自己來了,但既已來此,我決不加害于你。

    隻要為我翻譯一項藏文武功秘笈就成,如今,你已被我封宮錯脈重手法拂閉全身要穴,武功等于全廢。

    ” “但卻不可妄自運氣解穴,否則,将緻迫氣逆行而死,如聽我支配,則對你身體生命毫無妨礙,而且以後尚能恢複原來武功,你看如何?啞穴既已被封,倘若願意,可即點頭應允,至于你要找此地女主人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 仲玉處于誤會之下,既不能點頭應允,又不能開口說話,隻得睜着雙眼怔怔不答,心急之下,汗如驟雨,渾身外浸。

     停了片刻,雲霄似已等得不耐,怒喝一聲,道:“你是應不應允?快表示出來!” 說着臉繃得好緊,象一個兇煞模樣,懾人心膽。

     繡紋不住用眼神示意仲玉答應下來,因為她知道乃師尚有些毒辣手段沒有使出來,以免身受痛苦,但仲玉以為繡紋另的詭謀,頓時怒目暴睜,堅決的搖頭不已。

     雲霄當時未留意仲玉與繡紋已在眼神上交換了意見,驟見仲玉搖頭拒絕,急怒之下,大喝一聲:“孽物!”怒道:“不知好歹的孽物,你不吃點苦頭,諒你不會答應。

    ”? 說着,在牆壁上取下一根拇指粗細的絞筋軟鞭,欺至仲玉身前,“呼”地一聲,單手揮鞭如雨,直向仲玉周身抽掃,可憐他空有一身武功施展不出,連避閃精力也沒有了。

     頓時,隻聽“呼呼”鞭響,條條黑影動處,如滿天黑網,雲霄拉着臉,素手揮去不停,仲玉則在地上輾轉掙紮。

     未相識的母子兩人,表演着人間真實的毒辣慘狀…… 仲玉真是生性怪傲,表演着人間惡行的抽打,渾身皮破血流,痛如刀割,但他并不呻吟,隻見他牙關緊咬,鳳目噴火,臉上的肌肉随着鞭子的起落一抽一縮,痛楚之色不可言狀…… 繡紋站在一旁,看着那種慘狀,粉面上也跟着抽動不已,秀眉雙聚,滿戴憐愁……這是她随雲霄十年來第一次動了恻隐之心,但她又能如何? 鞭聲忽然停止,雲霄象個夜叉,獰笑亭立。

     此刻,仲玉已癱瘓在地,渾身血漬模糊,然而他對這種痛苦的根由,永遠将懷着憎恨。

    因此,鳳目怒睜,暴射出仇恨反抗的寒芒。

     但是,他的腦中仍盤旋着一個問題——母親如何不在?如果她在此地,豈容這女人殘暴放肆……不由慘然暗歎道:“娘啊,您為何不在院中,緻使玉兒受這般苦楚……”傷心處,眼淚紛紛墜落。

     雲霄到底是端麗的外表包藏蛇蠍心腸的女人,對仲玉血濺衣裳的慘相,似毫不動容,粉臉鐵青,淡泛獰笑。

    向仲玉道:“玉面仙童,我向來行事随性而為,你如再不答應,嘿……嘿……就夠你受的,日後就是絕天老魔前來論理,我也不怕……” 仲玉臉透怨恨,仇視着雲霄,忽地,他拼力提氣,張口吐出一口唾沫,痰化白影,向雲霄臉上射去…… 可是雲霄何等身手,豈能被他唾着,當即身形微側,那點白影,已直向粉牆上飛去。

     雲霄被仲玉玉唾沫侮辱,似已辱她尊顔,人本陰狂妄,這下更是惡性爆發,隻見她冷面含煞,一聲大喝道:“小畜牲,你找死,敢反抗我!” 說着,在壁架之上取下一隻盛滿紅液大瓶,撥開瓶塞,五指分托瓶爪,翻腔外倒,瓶中紅液,吃她“借物導力”的内功重壓,由瓶口噴出一蓬細雨,向仲玉渾身遙遙射去,頓見仲玉滿地亂滾,張着口無聲慘叫…… 陡地,繡紋嬌軀一閃,撲至雲霄身旁,雙手拉着雲霄衣袖,央告道:“師傅,使不得……他……他也是人呵……” 雲霄怎想到自己的愛徒今日已完全變了,竟脫口說出違背自己意旨的話來,當即暴喝一聲,猶如脆雷,恨聲道:“賤婢,果然你喜歡他了,可是,他如不答應,定叫他活活痛死,拿着鞭子與我抽。

    ”語畢,收住噴液,把鞭子往地上一擲,目透兇光,恨恨注視着繡紋。

     繡紋不敢違命,心中卻蕩起人性善惡的矛盾,怯生生地拾起軟鞭,向雲霄畏懼而怨恨的望了一眼,慢慢朝仲玉走去。

     繡紋見此情形,如何忍心抽打…… 她正愣愣地望着象死屍般的仲玉,芳心也自痛苦,忽地,自旁側射來一條水箭,向仲玉臉上噴到。

    于是又醒了過來,這時又聽雲霄道:“他已醒了,趕快動手,直到他點頭為上。

    ” 繡紋仍如石膏像一般,玉立不動,真是叫她如何忍心下手。

     雲霄似已激發了狂怒,叱喝道:“賤婢,你是不是想違抗我!” 繡紋聽得一震,深知凡是違抗乃師之人,必遭慘刑拷打,雖然她受乃師鐘愛,但在今天這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