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誤中淫毒識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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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一個女子在溪水中洗澡。

    那是一個絕美的女子。

    他從來沒有見過裸着的女人.但他知道世上不會再有誰的身材會超過這個女子。

    包括他尋找的。

    那個世界上他認為最美的女子。

     他競然看得癡了.忘了自己是個男子.正在看一個女子洗澡。

     那女子忘情地在溪水中洗着。

    正當酷署。

    溪水涼爽宜人,她在盡情地享受溪水帶給她的清涼和愉快。

     她的長發盡濕.—會兒垂在水中,象黑色的瀑布;一會兒披在背上。

    把那女子的肌膚淹映得更為潔白。

     猛然間一聲馬的嘶鳴聲驚醒了他.他剛欲回身去看馬、卻一下子又摔在了草地上,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腳是被縛着的。

     他躺到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因為他知道己然驚動了那個女子。

     他聽到一陳水聲。

     他閉了眼睛不敢睜開。

    他不知道他還敢不敢面對那個女子.面對那個絕美的身體所屬于的那張臉。

     忽然他覺得臉上濕漉漉的、熱乎乎的。

    接着又是一下、是一個舌頭将舔他的臉、他的心猛然一驚.一下子睜好眼來。

     他看到的是他心愛的白馬,白馬見他睜開眼睛.恢兒恢兒地歡快地叫了一聲.又在他的額頭上舔了一下。

     接着他便看到了她。

     那女子不到二十歲的年紀。

    一襲白色的衣裙随風飄動着。

    頭發還沒再來得及梳理。

     仍那麼披在肩上,手提一柄寶劍,滿臉脹得通紅。

    但她即便是憤怒.臉上仍是那般豔美絕倫。

    若不是适才那麼清晰地看到她在水中洗臉.獨孤定然會懷疑她是不是仙女。

     她走近前來,伸寶劍在馬背上輕輕一拍,那白馬好似對他無敵意、競然馴順地讓開了。

     她眯起—雙眼睛來盯着獨孤審視着,夕陽映照着她臉上的水蛛.使她的睫毛顯得密密層層,覆蓋在她的眼睛上。

     使她的神情難以捉摸。

     她問道,“你剛才看到我了?” 獨孤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想要否認,但不知為什麼.卻點了一下頭。

     那女子的臉上—下子漲得更加紅了.挺劍向獨孤刺了下去。

     獨孤身子急忙一側。

    但由于手足被縛,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長劍從他的左肋旁刺了下去,雖然沒有刺穿他的胸膛.卻把他的左肋上刺了一條半尺餘長的口子,鮮血頓時流了以來。

     那女子一怔,但随即拔出劍來又是一劍刺了下去。

     不知為甚麼,獨孤猛然有一種感覺,覺得以己這樣死了會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他不想躲了。

    也就不再閃避。

     他閉了眼睛。

     他感覺到胸口—陣刺疼。

    但他知道他的胸膛并沒有被刺穿。

     他略略感到有點失望。

     他睜開跟來。

    他看到自己的胸口亦被刺得流出血來。

    但顯然傷得不重。

    這一劍遠沒有第一劍傷的重。

     獨孤看着她道,“你為什麼不殺死我?” 白衣女子喘息着.提劍審視着他.過了半晌.才緩緩地把劍插入鞘中。

    道:“我若想殺你,你早已經活不到現在了。

    ” 獨孤道:“那麼你一開始是想殺我的?” 白衣女子道:“不錯。

    ” 獨孤道,“為什麼現在又不想殺我了?” 白衣女子道:“給你的白馬磕頭罷。

    是它救了你。

    ” 獨孤看了眼白馬。

    馬正在吃草。

     那女子—扭身,背向着他坐下了,望着夕陽沉思起來,好似有什麼事難以委決。

     獨孤道:“你如不想殺我,就把我放開。

    ” 那女子頭也不回地道:“我現在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殺你.你也不用着急。

    ” 獨孤道,“你最好是快些決定。

    ” 那女子道:“你急着去見閻王呢.還是急着去見那些被你殘害過的女人?‘’獨孤又是—怔.但他知道.即便是有甚麼誤會,也不是一時之間可以解釋得清楚的.獨孤道: “随便怎麼想,反正是最好快點。

    ” 那女子猛然轉過頭來。

    盯着獨孤道:“你真的急着快些去死麼?”‘獨孤看到了她的險,本來無所渭生死的心裡忽然受到了震蕩,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活下去。

    白己隻有活下去的理由而沒有去死的理由。

     他那冷漠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了。

    用下顱指了指胸上和肋上的傷口道,“我并沒有好多的血外流.我想活下去,可是你若思考兩個時辰.我恐怕隻能是死路一條了。

    那你豈不是白費了腦子?” 白衣女子登時臉上現出一絲歉意。

    走上來伸指快捷之級地點了他傷口周圍的穴道,鮮血頓時止住了,她猶豫了—下。

    想着是不是幫他包紮傷口的時候.獨孤道:“謝謝你’能把我的手放開麼?我可以自己來。

    ” 白衣女子臉上頓時現出怒意。

     獨孤道,“我把傷口包完了.你再縛上好了。

    ” 白衣女子道,“你當我怕你麼?”說完了伸劍一挑。

    獨孤手上的繩索頓時斷了。

     獨孤伸手飛快地從麻衣長袍中找到了針線,然後伸手一撕把内衣撕開了。

    就那樣弓着身子一針一針地把肋上的傷口縫下起來。

     白衣女子隻看了一眼,就把頭扭了開去。

     獨孤将傷口縫好.共縫了二十一針,然後向白衣女子道:“幫幫忙好麼?”’白衣女子回頭見他已然将傷口縫合,正自一手拿着針,針上牽着線.顯然他沒有利刃,又無法将線用牙咬斷.隻好要人幫忙。

    她伸劍輕輕一揮,那線立時斷了。

     獨孤見那女子運劍無聲又那般準确無誤不差毫匣,禁不住心下暗自佩服。

    正欲伸手去掏金創藥,一陣香氣撲鼻,那女子已是走近身來。

    從懷中掏出了幾帖膏藥,分别貼在了他的傷門上‘獨孤感到傷口痛疼立減,不禁心下更奇.暗自猜測這女子的來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見她貼完了膏藥,就又把兩手并到一起.伸到了那女子面前道: “請罷。

    ” 白衣女子怔了一下,随即鼻子哼了—聲,又走到一邊坐下了.仍是那般地背對着獨孤,面向着夕陽沉思起來。

     獨孤道:“我看你也不用費腦筋想了,你現在若是殺了我.這幾帖這麼好的膏藥就白費了。

    ” 白衣女子猛然回過頭來,也不見她身形如何動,已然站到了獨孤身邊,又伸劍指着他道:“你死到臨頭還貧嘴麼? 獨孤道,“我自小就被别人逼迫慣了,你愛殺就殺,我卻不能因為你在那裡想着殺不殺我就閉起嘴來不說話。

    殺不殺我是你的事.說甚麼卻是我的事。

    ” 白衣女子聽他如此說.好似并不那麼生氣了.道:“你這麼想說麼?那麼我問你,你你.共奸殺了多少女子?” 獨孤頓時驚呆了。

     他想到了這其中定然有誤會,也想到了這其中定然有人給他裁了贓,但他絕沒有想到白衣女子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白衣女子逼問道:“是不是太多了,你想不起來了?” 獨孤突然擡起頭來,雙眼瞪視着白衣女子,一宇一句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問的是甚麼意思.我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