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為了達到目的就不能怕這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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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玲玲還能解釋得通,那個男的又是咋回事兒?"在黑蛋兒屋子裡的沙發上坐定,我拉下臉問他。

     "嘿嘿,哥,你問得那麼清楚做啥呢?"黑蛋兒邊跟我打哈哈,邊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

     "你不想說?你不想說就算了,我走。

    黑蛋兒你把我不當哥,我也權當沒你這個兄弟了!"我心裡其實不生氣,故意作出生氣的樣子,其實還是一種窺探的心理在作怪。

     "嘿嘿,哥,不是我不想給你說,說出來我有些羞。

    哥你甭罵我不要臉,我就說。

    " "你說。

    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到了這時候,我實際上已經是開玩笑的口吻了。

     "哥你沒生氣?沒生氣就好。

    我把你當成了親哥,兄弟看你這麼嚴肅,心裡害怕呢。

    哥你甭生氣,我老實坦白交代。

    "黑蛋兒嘴裡說着檢讨的話,神情卻變得嬉皮笑臉,也許他是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掩飾内心的羞赧,"那女的就叫個玲玲,她老家離咱們老家不遠。

    我是通過一個在建築隊幹活的老鄉認識她的。

    玲玲其實好着呢,她老公在建築隊當鋼筋工,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摔得癱瘓了,她要靠自己掙錢養活一家四口。

    她家兩個娃娃都上學呢,負擔太重,她實在沒辦法了,就、就拿自己的身子掙錢呢……我跟她認識時間長了,她有時候就到我這兒來串個門兒。

    " "就隻是串個門兒?我才不信呢!再說,她帶個男的到你這兒來算咋回事?我剛才敲門她半天不開,後來門開了,兩個人神色都不對。

    " "嘿嘿,哥,你這眼睛就毒得很,一下就看出問題來了。

    啥都瞞不過你,哥,我就全都招了吧。

    "黑蛋兒架不住我的追問,後來就把他和玲玲之間的貓膩和盤托出了。

     原來,自從遇到了玲玲,不知是因為同情,還是因為黑蛋兒本身就有某種需求,總歸是他和玲玲之間很快就有了深入的交往,一直深入到一個被窩去了。

    玲玲的丈夫癱瘓以後,她必須承擔養活一家人的責任,這樣的生活重負壓在一個進城務工的農村婦女頭上,其分量相當于一座山,讓她顯得十分窘迫和無奈。

    玲玲并沒有輕易屈服于生活,她曾經左沖右突,多方試探,不惜氣力,不怕艱辛,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能支撐一家四口生活之需的有效途徑。

    一次次碰壁的事實告訴玲玲,除了出賣肉體,她再沒有養家糊口的好辦法,再加上有一個淪落風塵的同鄉少婦引誘,她最終選擇了一條不算正當、但也别無選擇的道路。

    以玲玲的年齡和姿色,即使做"雞"也做不了高檔的,何況她還要伺候丈夫,還要照顧孩子的起居和上學讀書,所以隻能把憑身體掙錢放到相對業餘的位置。

    病癱的丈夫不僅失去了勞動能力同時也失去了做那事情的能力,玲玲在精神上和男歡女愛上都把黑蛋兒當作依靠。

    這樣一來,玲玲除了感情上的依托,事實上也算是為黑蛋兒提供免費的性服務,而黑蛋兒白天出去收破爛,把自己的"家"讓玲玲拿來做事情,并且免收場地租用費,算是投桃報李——玲玲自家租住的房子裡有病癱的丈夫在,她不能用來接客——這樣做他倆各自相宜,心照不宣地形成了一種默契。

    剛才那男的無非就是玲玲招來的嫖客之一。

     "你說你幹的這叫啥事情啊?"我聽完了黑蛋兒的解釋仍很不以為然。

     "哥,我這麼給你說吧,農村人到城裡來掙錢,個個都不容易。

    就像玲玲這樣的,是遭難了。

    她老公在建築隊受的傷,癱瘓了,家裡的頂梁柱倒了,索賠、打官司,難得很呢,天知道将來能不能有結果,她幹那種丢人敗姓辱沒先人的事情實在也是被逼無奈。

    她跟我遇上了,還好上了,這也是緣分,我收破爛掙錢還要養活自家的婆娘、娃娃,幫不了玲玲多少。

    反正我白天也不在家呆,就給她提供點兒方便,我看也不為過。

    你說呢,哥?"黑蛋兒給我闡述了一通他自己的道理,表情很嚴肅,很有幾分自以為是。

     "我說啥呢!我就是覺得你們這些人做事情荒唐!" "哥,我也知道這事情有些荒唐。

    這不都是叫生活逼迫的嘛。

    " "你跟玲玲這樣,也不怕時間長了,感情加深了,玲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