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王大紀卷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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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禘大雩然則可乎孔子曰魯之郊禘非禮也周公其衰矣欲尊魯而賜以人臣不得用之禮樂豈所以康周公也哉天子祭天地諸侯祭社稷大夫祭五祀庶人祭其祖此定理也今魯得郊以為常事春秋欲削而不書無以見其失禮盡書之乎則有不勝書者故聖人因其失禮之中又有失焉者則書于防所謂由性命而發言也聖人奚容心哉因事而書以志其失為後世戒其垂訓之義大矣】秋齊侯衛侯伐晉冬仲孫何忌帥師伐邾 二十七年甲子魯師伐邾将伐絞邾人愛其土遂以漷東田及沂西田求成魯人許之衛侯遊于郊公子郢仆公曰餘無子将立女不對它日又謂之對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其改圗君夫人在堂三揖在下君命祗辱衛侯薨夫人曰命公子郢為世子君命也對曰郢異于它子且君沒于吾手若有之郢必聞之且亡人之子辄在乃立辄滕侯朝魯晉趙鞅納衛世子蒯瞆于戚宵迷陽虎曰右河而南必至焉使太子才八人衰绖僞自衛逆者告于門哭而入遂居之齊人輸粟于朝歌鄭罕達驷?送之晉趙鞅禦之遇于鐵鞅誓曰範氏中行氏反易天明斬艾百姓欲擅晉國而滅其君寡君恃鄭而保焉今鄭為不道棄君助臣二三子順天明從君命經德義除诟恥在此行也克敵者上大夫受縣下大夫受郡士田十萬庶人工商遂人臣圉免王良禦衛世子為右鄭人擊鞅中肩斃于車中太子攻之以戈鄭師北獲齊粟千車衛葬其君吳洩庸如蔡納聘而稍納師師畢入衆知之蔡侯告大夫殺公子驷以説哭而遷墓遂遷于州來孔子在陳将之荊陳蔡大夫謀曰孔丘之徒所言皆中諸侯之病諸侯莫能用将适楚楚若用之陳蔡用事大夫危矣于是孔子絶糧季路愠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孔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居下而無憂者思不逺處身而常逸者志不廣夫芝蘭生于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積德懐道不為困窮而改節夫遇不遇時也賢不肖材也君子脩身端行以俟其時凡七日藜羮不糁孔子弦歌不衰從者病莫能興臣于陳侯陳司敗問魯昭公知禮乎孔子曰知禮孔子退揖巫馬期而進曰吾聞君子不黨君子亦黨乎君娶于吳為同姓謂之吳孟子君而知禮孰不知禮巫馬期以告孔子曰丘也幸茍有過人必知之孟轲氏曰君子之厄于陳蔡之間無上下之交也經曰二年春王二月季孫斯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伐邾取漷東田及沂西田癸巳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及邾子盟于句繹【曷為列書三卿哀公得國不張公室三卿并将魯衆悉行伐國取地以盟其君而已不與焉适越之辱兆矣定公之薨邾子來奔防事魯恭矣而不免于見伐徒自辱焉不知以禮為國之故也邾在邦域之中不加矜恤而諸卿相繼伐之既取其田而又強與之盟不知以義睦鄰之故也故詳書以着其罪三人伐則曷為二人盟盟者各盟其所得也莫強乎季孫何獨無得季氏四分公室有其二昭公伐意如叔孫氏救意如而昭公孫陽虎囚桓子孟孫氏救桓子而陽虎奔今得邾田蓋季氏以歸二家而不取也】夏四月丙子衛侯元卒滕子來朝晉趙鞅帥師納衛世子蒯聩于戚【世子不言納位其所固有國其所宜君謂之儲副則無所事乎納矣凡公子出奔複而得國者其順且昜則曰歸有奉焉則曰自其難也則曰入不稱納矣況世子哉今趙鞅帥師以蒯瞆複國而書納者見蒯瞆無道為國人之所不受也國人不受而稱世子者罪衛人之拒之也所以然者縁蒯聩出奔靈公未嘗有命廢之而立他子及公之卒大臣又未嘗謀于國人數瞆之罪選公子之賢者以主其國乃從辄之所欲而居之以子拒父此其所以稱世子也人莫不愛其親而志于殺莫不敬其父而忘其防莫不慈其子欲其子之富且貴也而奪其位蒯聩之于天理逆矣何疑于廢黜然父雖不父子不可以不子辄乃據國而與之争可乎故特系納衛世子蒯聩于戚于趙鞅帥師之下而鞅不知義靈公與衛國大臣不能早正國家之本以緻禍亂其罪皆見矣】秋八月甲戌晉趙鞅帥師及鄭罕達帥師戰于鐵鄭師敗績冬十月葬衛靈公十有一月蔡遷于州來蔡殺其大夫公子驷【州來吳所滅也蔡雖請遷于吳而中悔吳人如蔡納聘而師畢入蔡侯告大夫殺公子驷以説哭而遷墓如此則實吳人之所遷也而經以自遷為文何也楚既降蔡使疆于江汝蔡人聽命而還師矣複背楚請遷于吳而又自悔也其謀之不臧甚矣夫遷國大事也盤庚五遷利害甚明衆猶胥怨不适有居至于丁寜反複播告之脩而後定也今蔡介于吳楚二大國之間背楚诳吳及其事急又委罪于執政其誰之咎也故經以自遷為文而殺公子驷則書大夫而稱國言君與用事大臣擅殺之也放公孫獵則書大夫而稱人言國亂無政衆人擅放之也驷與獵其以請遷于吳為非者乎而委之罪以説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