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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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政。

     初守緒之出也,以汴城付完顔奴申、習捏阿不,而元将速不■〈礙,角代石〉複圖汴。

    守緒走歸德,而遣使迎其母妻,有棄汴意。

    汴人恐奴申、阿不謀立完顔氏一人為主以守汴,方共集民庶雜議。

    崔立者,将陵人也,少貧無行為西面元帥心常思亂,遂帥甲士撞省門而入,先殺阿不,次殺奴申,乃立衛紹王太子從恪,以阿不、奴申所佩虎符送詣速不■〈礙,角代石〉,納款,立自稱太師軍馬都元帥尚書令鄭王。

    速不■〈礙,角代石〉至,自青城立往見之,速不■〈礙,角代石〉喜,飲之酒,立以父事之。

    既還,悉燒京城,樓橹火起,速不■〈礙,角代石〉大喜,始信其實降也,立托以軍前索随駕官吏家屬,聚之省中人,自閱之,日随機數人,猶若不是,有以一女之故,殺數人者。

    又拘系完顔氏宗族置宮中,以兵守之,不聽出入。

     天興二年二月乙酉,以天子衮冕、後服進于北國,因諷守緒母後,作書招守緒,使早降元。

    初守緒在歸德,兵食不足,知府石盞女魯歡,請盡散諸軍就食他州,城中所存惟蒲察、官奴軍四百五十人,馬用軍七百人而已。

    官奴與用不協,兼惡魯歡,乃作亂攻用,用敗走,而女魯歡被執,數之雲:『郎主至此,求好醬亦不得,汝罪何辭?』乃殺女魯歡,遣其黨馬實至守緒所居宮中收直長把奴申。

    守緒擲劍于地曰:『為我言于元帥,我左右止有此人,且留侍我。

    』實乃退。

    官奴是日,凡殺朝官李蹊已下三百餘人。

    日暮,提兵入見,言石盞女魯歡等反臣殺之矣。

    守緒不得已赦其罪,以為樞密副使、權參知政事。

     初,官奴母沒在元兵中,守緒乃謀因之以降,忒木■〈礙,角代石〉信之,還其母,因定和計。

    官奴乃日往來講議,或乘舟中流歡會。

    金将有疑官奴劫守緒北降者,以兵圍官奴家,數之曰:『汝欲獻郎主,我輩皆北朝不赦者,使安歸乎?』官奴乃以其母出質雲:『若以吾母自北中來,疑我與北有謀,即殺之,我不恨。

    』圍者曰:『果如參政所言,今後勿複言講和北使至即當殺之。

    』官奴曰:『殺亦可,不殺亦可,奏而殺之亦可。

    』官奴即聚軍北草場,自言無反情,今勿複相疑,已乃引兵夜斫元師守緒禦照碧堂,無一人敢奏對者,悲泣而已。

    或言官奴計構國用安脅守緒傳位事不成,則獻守緒于宋,自贖反複之罪。

    守緒乃與左右謀,召官奴議事,因而誅之。

    伏兵門中,約呼參政官奴,伏即出,官奴中刺走,死。

    六月,守緒入蔡。

    是時崔立在汴,以守緒之母後及妃嫔送于元軍,遂北遷。

    冬,元兵圍蔡,宋将孟琪以兵來會。

     天興二年正月,守緒以被圍,急傳位于東面元帥承麟,承麟固讓,守緒曰:『朕所以付卿者,以肌體肥重,不便鞍馬馳突,卿平日趫捷有将略,萬一得免,祚胤不絕,此朕志也。

    』承麟受之,即位,百官稱賀方畢,而城南面已樹宋幟,守者棄門。

    元兵遂入城,守緒自缢于幽蘭軒,承麟入哭,谥曰『哀宗』。

    已而,承麟亦為亂兵所殺。

    領省院事完顔仲德率兵巷戰,聞守緒死,謂将士曰:『吾君已崩,何以戰為?吾赴汝水從吾君矣。

    』言訖赴水死。

    将士皆曰:『相公能死,吾輩獨不能死?』于是從之者數人,及軍士五百餘人皆從死焉。

    其後崔立在汴,亦以是年之六月,為千戶李伯淵所殺。

    所謂不肯入援之恒山公武仙兵,散走民家,被殺。

    兖王國用安降元,後叛入宋,投水死,地皆入元。

     ……好繪畫,立時年始十一歲。

    皇太後攝政,泣曰:『母寡子弱,奈何?』耶律斜轸、韓德讓進曰:『信任臣等,何慮之有?』于是皇後與此二人參決大政,而以南邊事委于越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