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癡情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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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那小孩怎麼會偷得寶劍?” 南宮太極道:“早知就逮住那小鬼,逼他說清四妹的下落。

    ” 輕歎中,秋封候也以抵拭劍。

     “此劍也該錯不了,隻是如何還得四妹呢?” “就由大哥暫為保管,将來再還四妹。

    ” 南宮太極并非不喜歡莫邪劍,而是受了小勾的兩次幹擾,若莫邪劍在他手中丢了,他又如何負得起責任,而斬金截秩,他已有了一把,再多一把又有何用,還是讓給别人好。

     軒轅烈亦無意見,大師兄保管,天經地意。

     秋封候也不婉拒。

     “我隻好暫為保管,時下已晚,明天又是耿姻喜事,你我全是兄弟,也不必避俗,就在這裡住一晚如何?” 快近初更天,就算想回大阿殿,也得兩三天,南宮太極自無選擇,軒轅烈為祝兄氏大喜,更該留下。

     “既然如此,咱兄弟先咽喝幾杯,至于寶劍……請二位兄弟自行揆帶,魚腸宮被那小子摸熟,藏在任何地方我都不放心。

    ” 南宮太極和軒轅烈亦有同感,遂攬劍在身,随秋封侯登上山頂驅雲樓,飲酒賞月。

     樓面望去,四處空曠,或有雲霧飄過,直如騰雲駕霧,更有君臨天下之勢。

     三人欣酒之餘,亦叙起舊事,但對如何誤會分裂之事,則隻字不提。

     那似乎是不愉快之事,忘了也好。

     酒起三巡,已近三更。

     冷月更圓、更冷。

     忽而一道黑影飄向驅月校,見其落落大方,似乎根本未把三位一派掌門放在眼裡。

     待到他登上樸前石盼,南宮太極才發現有人。

     “是誰?” 這對于一個頂尖高手,任人逼得如此之近,亦是不可想象之事。

     那人黑沙蒙面,冷道:“要劍的。

    ” 秋封候大驚:“你是淮,敢闖魚腸宮……” “把寶劍交出,放你們一命。

    ” 聲音冰冷,卻不年輕。

     “你找死……” 南宮太極怒喝,想舉劍攻入,他突然發現肌肉酸軟無力,根本使不上勁。

     軒轅烈已驚叫:“糟了,被暗算。

    ” 秋封候臉色鐵青,不知哪來拚命力量,喝吼:“快退,我攔他一陣……” 紫抓魚腸劍,一腳踢翻酒席,直樸那黑衣人。

     軒轅烈、南宮太極想退,卻又不肯讓師兄一人冒險,勉強抓劍攻來。

     那黑衣人冷笑:“找死……” 隻見他一掌劈碎酒桌,仲手抓中秋封候腕脈,反手一抄,奔下魚腸劍,再喝一聲找死,頓時将利劍刺入秋封候胸口,悶哼一聲,秋封候兩眼凸大,已說不出話來。

     “走開,别想找死……” 黑衣人抽出魚腸劍,左右橫抽,揮落南宮太極、軒轅烈手中寶劍,一掌将人打翻,一手将劍吸回,他縱聲長笑,再抓秋封候腰間莫邪劍,一閃身,揚長而去。

     南宮太級、軒轅烈堕地打滾,幸而對方出手不重,并未要了兩人性命,勉強爬起,他倆才瞧及秋封候兩眼凸大,口角挂血,早已氣絕。

     “師兄……” 兩人想救人,已是不能,登時大叫,引來魚腸宮人。

     秋劍梧、秋雨、秋水見及父親身亡,全身抽搐,跪在地面,泣不成聲。

     沒想到明日大喜之日,卻在今晚變成大悲劇。

     南宮雲和軒轅兄弟則急心救治父葉,在一陣治療中,方發現酒菜早已被下了散功之藥,幸好并非獨門藥物,一個更次之後,已經化去,南宮太極和軒轅烈得以恢複功力,心神方自定下。

     “人死不能複生,安排後事吧。

    ” 秋封候已死,南宮太極輩分最尊,傷心之餘,也得安排一切善後之事。

     屍體已移向大廳,設置了簡單的靈堂。

     彩帶喜燈全部摘下,換上素白帳帏。

     婚事恐怕要無限期延長了。

     第二天大殓,第三天已将秋封候葬在驅雲樓附近。

     喪事辦完,南宮太極要秋家節哀順便。

     “不論天涯海角,我一定找到兇手,替父報仇。

    ” 秋劍梧發下毒誓。

     南宮太極安慰道:“你的仇,即是我的仇,那人不但殺了你爹,也奪去南宮家寶劍,南宮家自然要找他算賬。

    ” 秋水道:“二師叔,你想兇手會是誰?會是丁小勾?還是他同黨?” 南宮太極輕歎:“那人不是丁小勾,他很高,而且聲音低沉,已上了年紀。

    ” 南宮雲恨道:“一定是他同黨,否則怎麼會這麼巧,他剛剛送劍來,就有人趕在後頭搶劍奪命。

    ” 秋水咬牙切齒:“這小混蛋,被我逮了,非剝他的皮不可……” 軒轅烈道:“他雖有嫌疑,卻也不能遺漏他人,那桌酒席是誰做的?” 衆人這才想到酒席被下毒之事。

     秋劍梧道:“酒席出自廚子阿金,他在秋家已有十幾年,不可能出問題,送酒席的也是老管家,何況是小侄親自壓送,根本沒人動過手腳。

    ” “這就奇怪了,那人何時下毒?又如何下毒?” 軒轅烈不懂,衆人也猜不透。

     南宮太極道:“為今之汁,隻有先找到丁小勾,問個明白,并向四處打聽寶劍的下落,以期有一日能替大哥伸冤。

    劍梧,二叔速得起回太阿殿瞧瞧,看是否有變故,你得主持魚腸宮,有任何需要幫忙,等二叔回來再說。

    ” “小侄知道如何處理。

    ” 秋劍梧自能了解南宮太極的心情,也不敢留客。

     再往墓前躬禮一番,南宮太極和南宮雲告别離去。

     軒轅烈但覺秋劍梧一人過于單薄,乃将大兒子書絕留下,一方面可以幫忙劍梧,一方面也好跟秋雨相處。

    秋封候早已有意跟兩人耿姻,現在大哥死了,他自該盡點心力,就看兩人是否合得來了。

     他也領着書羽離去。

     一時魚腸宮顯得空空蕩蕩。

     還是軒轅書絕勸他們節哀順便,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秋水一肚子怒火:“我先去找那小子,順便将大姐請回,非把那小子抓來問罪不可……” 她不理哥哥,單槍匹馬,兀自闖蕩江湖去了。

     秋雨雖有如意郎君做伴,但死了父求,她一向感情豐富,總是淚流滿面。

     秋劍梧則是茫然無緒,不知如何手偵察。

     “等到秋水找到小勾再說吧……” 他心頭浮起了小勾種種怪異行徑,真希望妹妹有辦法把人找回。

     冷風嗖嗖,寒意更襲人。

     ※※※ 當小勾逃出魚腸宮時,他很技巧地避開南宮太極的追逐,然後尋到定水波小鎮,以等待小竹前來會合。

     此鎮取名定水波,原是地理位置怪異,鎮前頭,有條長江支流,流過山前,江水滔滔,有若飛瀑瀉下,直到此鎮,突然開闊,水勢随之走平,因而得名。

     此鎮船隻雲集,因為上遊洶湧,行船不易,旅客得在此下船,改行陸路,故而形成一片繁華景象。

     小勾沒事,溜岸邊,數數船或瞧瞧人,倒也輕松自在。

     忽而他一望眼,發覺一對眸子正往這邊瞧,再看清楚,他連連叫苦。

     “怎麼會是秋寒?” 遠處行來一位白衣美女,兩眼含情地直往小勾瞧去,她似乎已認定,一輩子要跟着小勾,隻要一有機會,必定找到他身邊。

     其實,她早得知小勾歸還寶劍之事。

    雖然秋水将她安排在魚腸宮附近民家,她仍念念不忘小勾。

    遂得知送劍日期時,又躲在暗處,直到小勾送完劍,而逃給南宮太極追逐,她則從後邊跟來,她雖不急于一時追,但小勾在強敵離去時,總會得意忘形。

     終于,在定水波又被她碰上了。

     若非秋寒年齡大些,瞧她一臉肌膚雪白得快吹彈可破,臉容更是冷豔動人,小勾會覺得有此老婆也不錯啦 “小勾,我找得你好苦……” 秋寒挽袖擦香汗,充滿柔情舉止,看來甚是動人。

     小勾眉頭直皺,苦笑道:“大小姐,你找我有事嗎?跟得這麼緊?” 秋寒嫩臉一紅:“沒事……隻是……” “隻是什麼?你難道當真要一輩子跟着我?” 秋寒歎道:“我已經無路可走……” “那……那也要等我再大幾步再說。

    ” “我等你……” 大庭廣衆之下,小勾也不願意太讓人難堪,道:“你吃飽了?” “沒有,但不餓……” “沒吃,豈合不餓?” 小勾拉她,轉向街頭,找家小面鋪,随便叫了幾樣小菜,愛吃就吃,不吃擺也好,他隻想避開閑人眼光,免得被人認出,徒增麻煩。

     秋寒可未曾吃過這些怪東西,隻是小勾點的菜她就吃,幾口下來,倒覺得味道不錯,又多吃不少。

     小勾一晃眼,發現小菜被吃了大半,眉頭又皺:“唉呀,我說大小姐你餓了幾天?怎麼一下子就掃光了……” 秋寒微窘:“你點了,我就吃,吃幾口,覺得不錯,就吃多了……剩下的給你吃好了……” 她以為吃過頭,不敢再夾,害得小勾沒得吃。

     “你吃吧,我再叫就是。

    ” 小勾又叫了幾盤,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