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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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證也一女子苦濕痞脈肥肥溢指餘曰不害明日作豬苓湯投之已晡時死也一男子溫熱上滿下洩鼻出血餘曰在傷寒法此為隂陽離絶不治更醫乃已嗚呼茲事豈易言哉古之人不涉獵以為名不欺虧以取利幽探於五行之運着察於風土之宜然後審别制劑而中若餘者志學於儒家者也不專徒兩失之今絶口不言醫邑人陳君仲達緝其家緒而精心焉仲達博采強識皆出於餘而又勤勤然不已勤勤焉不已亦豈有萬一如吾所為而吾猶凟告之者何也愚者之嘗謬而智者之取鍳也 送朱可方序 朱君可方退然有慕於晉陶處士淵明之風俾朋友之能文辭者鹹述之而仆且疑焉蓋嘗聞諸長老前五十年東南士君子之有志於四方者局局然惴惴然不得過大江一步今幸遇明時際天極地無不交車轍馬迹焉而聖天子又憂乎林岩之間有不屑於自進而非常調所得者複為成周賓興之禮以來之夫如是則士之進者或可以少愧而上之求者亦不為不盡其道矣可方優於學而未始仕也而年又未始老也析經義之精微陳古今之得失非可方所難使一日勉焉旅進於塲屋之間有司未必失也然後唯我天子所命陳力就列他日老焉而歸過彭澤舉一觞以告淵明秫田而飲種豆而食籬其菊而迳其松未晚也雖然仆非有動於勢利而為是言者顧以勤苦而為學遇夫有道之世不安於獨善其身者當然也 贈吳伯厚貢士序 自名實之辨末而取人之道以微蓋由來久矣入國朝制天下州郡歲舉茂才異等者二人士之稱在茲選者繇郡牒而自達於行省由行省而自達於吏部禦史察之國史覆之然後命以九品文學官亦可謂級焉詳焉宜得人焉者也至大二年春吳君伯厚以牒行過别於餘責一言以相奮餘曰嗟乎天下至廣也歲牒而往者至不少也亦豈有敏給而文十一如吾子者乎亦豈有為國家典茲事者不能别吾子於羣羣者乎亦豈有别而要之徒萬裡之來者乎亦豈有成其名償其勤不說於君子者乎用是蔔吾子之行之必偶也遂書以為贈 贈張舉之宣城後序 國家選人之制上焉曰儒吏兼以為儒不律則疎律不儒則粗然而今之持文墨之長者舉曠放而過情挾刀筆之能者舉苛深而多害難哉人也餘居深山之中雖未嘗一涉千裡之外稍覧天下之俊美而近識李君正卿焉李君江西人有儒者之溫良而無其曠放有法家之缜密而無其苛深必欲試吏而取則李君真其人也李君嘗為廣西憲史矣見信於其上見愛於其下再調而尉安仁亦如之李君真可則也孔子曰空言不如行事之深切着明也今子兼二家之長才而有試吏之志故吾舉李君以為贈則見賢思齊擇善而從之義裕矣尚何他說之有乎 贈張仲舉遊宣城序 君子之於學也上不得名公卿大夫以開之下必取良友朋以發之不然皇皇焉汲汲焉古之人胡為乎爾也徐泳中嘗為餘言宣城江東上邦也而憲府之所會也吾客居十有五年其大夫來者無不文墨論議以降接士儒其士子弟之遊從者無不遜順於訓克於有成其主人無不時月禮緻問遺以安美哉宣城之風也餘懷焉未之能往而張子先之張子中州人有氣義其文辭慨然慕先秦西漢其詩慕晉魏盛唐勤業之餘頗願從事於當時者也而之行也豈不見接於名大夫不見接於名大夫亦豈不得良子弟從遊哉亦豈不遭賢主人以相處與哉 送甯國李縂管序 延佑元年冬制江南東西道及浙西道民先自實土田時李侯某為甯國明年六月省命侯來視饒州之荒乙卯及安仁丁未是為七月之朔侯從邑大夫谒孔子廟覩士輩之放疎視門廊之污弊咨嗟久之進諸生而謂之曰學校之所以隆於天下者才夫人而已耳今國家複爾身廪爾食問辨則爾師遊息則爾舍新天子又以貢舉吏爾屬爾屬宜少自愼貴已矣若夫膠膠焉於鬥升之獲者是走夫賤人之事也非士君子之行也故曰細人也服利君子也服禮禮也者敬而已矣為人子而不敬失其所以為子為人臣而不敬失其所以為臣才也者才之為人子為人臣之義也雖然吾為多言矣亦蓋有爾侯爾大夫焉於是諸生皆深然而思躍然而喜退而相與為詩以美侯之教而俾某也序其首雲 送王既明序 延佑二年秋八月壬辰雲錦山道士王既明奉其師嗣師吳公之命往主夫閩臨水廟神之祠過别於餘且徵言焉吾聞自禮樂刑政之微而鬼神之教始着雖若幻若荒若不可度且诘者而善惡之複殆無毫發舛焉君子明之衆人昧之是故或憑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