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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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營救我的,就是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孫子,現在他是法娜顯外我最尊敬的老人家。

    法娜顯對我有養育之恩,孫子則有再造之德。

     首先要“知彼”。

     秀麗為何能一眼看穿我不是韋典拿,答案在她一直壓抑情緒的行為上看出端倪。

    她與韋典拿該有不不尋常的關系,而這麼熟悉夢還,正因她曾與韋典拿有過親密的接觸,故隻須看我對她的神态,便識破我是冒充的。

     “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在目前的情況下,隻有孫子此招出奇制勝,方可收奇效。

     我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欣然道:“破綻就是我根本不是韋典拿,而是最後一頭候鳥。

    大公滿意這個答案嗎?” 虛者實之,實者虛之。

     我再不後悔踏足此艦。

    隻有置自己于絕境,我才能學會如何活用孫子兵法。

    如果我再遇上歌天,戰法肯定截然有異。

     看到我的笑容,秀麗微露錯愕的神色,到我表露最後一頭候鳥的身分,她更無法掩飾震驚,雙目采光閃動,狠盯着我。

    她以比芙紀瑤低沉卻帶點放任的聲音,道:“不要胡說,如果你仍不說出如何得到夢還,莫怪我不客氣。

    ” 我沉聲道:“候鳥被滅族了!” 說出這句話後,心中不由的充滿哀傷憤概的情緒。

    這是我首次“對外公布”候鳥亡族的事實。

    我代表的不僅是候鳥族,且是全人類。

    我的興亡,就是兩族的興亡。

    這個想法令我感到莫以名之的傷痛。

    絕色和芙紀瑤,誰是我最後的歸宿呢?又或隻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最後我會變成候鳥神的咒誓的完成者,令兩族重新振興,還是樹王預言中宇宙驚懼的複仇者?連自己也不敢下定論。

     秀麗神情驚異的審視我的眼神,皺眉道:“你肯定是因對候鳥神的無知,方敢說出如許胡言。

    候鳥神的盾,是宇宙最強大的防禦武器,以當年大地帝的超卓能力,亦坦言沒法攻破候鳥神之盾,你竟要我相信你的無知之言嗎?” 我回複冷靜,淡淡道:“那力能殺死奇連克侖的神秘兇手又如何呢?” 秀麗呆了一呆,秀眸蒙上一層水霧般的光澤,輕柔的道:“你究竟是誰呢、若真的是預言中那最後一頭候鳥,請拿出證據來。

    ” 唯一的證據,是衆候鳥母親們給我的心盾,但可以拿出來嗎?“兵者,詭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怎可以自揭底牌?直至掌握元子能量,我仍沒法弄清楚心盾是什麼奇異的能量構成,故而心盾是我終極的秘密武器,絕不可輕易洩露其存在。

     讀過《孫子兵法》後,我曉得徒逞勇力是智者所不為,必須與宇宙各族建立正常的關系。

    而既不能依賴銀河人的身分,隻有借助最後一頭候鳥的特殊情況。

    這就是“上兵伐謀,其次伐交。

    ”中的講外交,一切由秀麗開始。

     我踏前兩步,到再踏一步便可和她動人的真身相碰的近距離,登時清香盈鼻,還感覺到她噴出的芬芳氣息,深切體會到雌性和雄性的吸引力,想起絕色,也想起芙紀瑤。

    誠懇的道:“我沒有任何證據,卻可以告訴你,我們候鳥是如何滅族的,讓大公可自行判斷。

    ” 她先是嚴峻的看着我接近,沒有退縮,可是在一瞬間,她明亮的金眸像打開了個神秘的窗戶般,傾灑出隐含野性和挑戰的異芒,似要搜索我靈魂深處某些隐藏着的東西。

     秀麗忽然舉起纖手,撫上我的臉,輕輕道:“你真的很像韋典拿,不是外相的相同,而是氣質的肖似。

    究竟是夢還令你變成如此,還是你根本是這樣子?你令我想起以前的歲月,記起曾得到的快樂,也憶起曾受過的傷害。

    ” 我沒想過她會忽然有這般親昵的動作,看着她纖美的手摸過來,竟有無法抗拒的感覺。

    她的手溫熱柔軟,每一下撫摸,都能觸動内心的最深處,她接觸到的再不是我的肉身,而是我的靈魂。

    宇宙裡雌雄的肉體接觸,是不是就是生命存在的最高境界?不用任何理性,無須任何想象,直截了當的深切體會存在的真義,活着的樂趣。

    正神魂颠倒時,能量閃電般從她指間射往全身,控制了每一條能量輸送管道,更克制心核,我立即從九地之上重重摔落九地之下。

    假如她的能量比我強,在我隻能守不能攻的情況下,肯定生死完全落在她的手上。

    這時自責已沒有用,我錯在因她的美麗誘人而忽視了她的身分地位,能在阿米佩斯王國高居大公之位,怎會不是厲害腳色?這便是不能“知己知彼”了。

     秀麗神色不變的接下去道:“韋典拿教會了我愛的真谛,可是他變了,每一次的重聚,他都變了一點,變得更像銀河人,與我的距離愈來愈遠,最後沒有交代一句話的離開我,離開了王國。

    在失去韋典拿的消息近三千萬個宇宙年後,忽然你又回來了,連女王亦沒法分辨你是不是韋典拿,這是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