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野史 第二十二回 狄招讨二征羅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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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願施小計破之。

    ”附耳低言如此如此,三将遂各領兵退去。

     城中一連數日,不見宋兵動靜,守禦未免疏虞。

    一日,報行省左丞董文炳,援兵将次到新城縣了。

    太守陶惜陰大喜,遂令百姓出城樵汲,準備迎接援兵。

    不意宋師忽然大至,城城圍得水洩不通,馬内驚惶,兵心遂不堅固。

    當夜陶惜陰與查士珩親自巡城,見宋将張懷亮、馬遇樂等分頭攻城。

    又見城南清風亭一帶,火光勢若長蛇,暗暗驚異。

    巡至城西,忽一将走上城樓,查士珩情知有變,拔劍就砍。

    那将仗劍來迎,城上慌亂,即有人斬關落鎖。

    城門已開,宋兵大隊直入。

    查士珩棄了敵将,急忙保護太守,招呼人馬,殺出城去。

    不數裡,正遇一支宋兵,乃五軍提點劉-舞刀殺來。

    查士珩馬蹶被擒,降者甚衆。

    餘珍保太守逃走,又遇涪陵大隊人馬,截殺一陣。

    陶惜陰匹馬落荒。

     忽見山坡後旌旗對對,戈戟森森,疑是元兵,乃宋監軍馬遇陽後隊人馬亦到。

    陶惜陰一見故宋許多人馬,心膽俱裂,直望南昌而去。

    且說涪陵率大軍入城,忙令衆将,禁止三軍。

    不許傷害太守家小,出榜安民,秋毫無犯,城中大悅。

    衆将獻功畢,少時劉-押查士珩進見。

    涪陵一見士珩,親解其縛。

    士珩感其意誠,乃降。

    涪陵攜手入帳,賜坐。

    士珩辭曰:“罪當誅戮,免辱釁鼓,已出望外,焉得有坐?”涪陵曰:“将軍本宋人也,偶然仕元,食其祿者,不得不忠其事。

    今名義兩全,趙某焉敢不敬?”士珩推阻再三,方敢就坐。

    涪陵禮遇甚厚,士珩十分感激,願領本部人馬,收複建昌所屬,若新城南豐廣昌諸縣涪陵慨然許之。

    劉-進曰:“人心叵測,恐有變詐。

    ”涪陵曰:“查将軍忠義人也,提點不必過虞。

    ”仍遣之去。

    士珩約以十日為期,果然殉下諸縣。

    回兵後,恰好十日,并招降許多兵将,一齊進見。

    涪陵大喜,兵将俱有重賞,即命查士珩為行營團練使之職,随軍聽用。

    涪陵撫有建昌,自此糧草漸廣,軍聲頗震,專候南安史進消息。

     忽一日,轅門抄得羅浮檄文一張,呈上。

    涪陵看罷,始而喜,繼而悲,終焉而一片發憤為雄之心勃勃頓起,謂衆将曰:“當世人心如此,不枉我朝祖宗養士三百年矣!”衆将皆鼓舞大悅。

    涪陵歎曰:“起義兵,複故宋,世家子弟,與草澤英雄且然,而況于趙某乎?趙某若不能清陵寝,複鐘-,為祖宗勤王敵忾者,誠東海呂母之不若矣!”衆将皆曰:“我兵取過贛撫,一帶州郡,得通南安,當由閩中邵武等處,竟過廣南,與羅浮首尾合兵,大事不難成也。

    ”涪陵稱善。

     且說廣州參政狄定國,初征羅浮,失利引還,至是調齊人馬,日日躁練,并兩廣峒丁,共有二萬餘衆。

    命其子狄勇為先鋒,庹靖、屈突申副之,自統廖雲、王彥、陳同等押後而進。

     種世龍等亦知定國必複來征,俱有準備。

    命牛-、史霸山前下寨,扼住來路,以待元兵。

    牛-、史霸料狄勇青年子弟恃勇輕進,況此山周回五百餘裡,長江海連,群山壁立,地理不熟。

     先于龍公竹下設伏兵二支,從後掩殺,可獲大勝。

    果然元兵不曾哨探,狄勇率庹靖、屈突申二将迤逦直進。

    牛-、史霸候元兵一隊一隊過畢,方舉起信炮,從第三峰龍公竹奮勇殺出。

    狄勇救應不及,一時潰散,失去騾馬器械辎重不計其數。

    狄定國大軍一到,聞知敗耗,大怒狄勇疏虞,有失銳氣,立命斬首。

     衆将苦苦告免。

    定國怒氣不息,黜退先鋒之職,赴後隊押糧。

     切責庹靖、屈突申二将,同降後軍聽用。

    而以陳同為先鋒,率兵直抵寨門搦戰。

    種世龍遣王麟應敵。

    王麟綽起開山大斧,突出寨門。

    二人更不答話,一刀一斧,交相厮殺。

    不數合,陳同敗走。

    王麟驟馬追來。

    忽陳同手中放出紫金錦标,寒光一瞥,冷豔逼人。

    王麟躲閃不及,已中左腿,翻身下馬。

    陳同回馬,舉刀剛欲剁下,史霸飛出,雙戟刺來敵住。

    衆軍方将王麟救回本陣。

    陳同與史霸約戰數合,仍然敗走。

    史霸縱步趕來,陳同回手又是一标。

    勢若長蛇,劈面飛來。

    史霸是有心提防,側身躲過,乘勢一戟刺去。

    準知陳同慣習此标,臨陣傷人,一發不中,随收随出。

    史霸短戟,尚未近身,肋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