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列颠尼亞号上的遇難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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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

     至于門格爾船長呢,他的懷疑不久就被水手的話打消了。

    當他聽見那水手對瑪麗談論她父親時,他認為艾爾通真正是格蘭特船長的夥伴了。

    艾爾通非常熟悉船長的孩子。

    當他們出發時,他還在格拉斯哥港見過他們。

    他說,那天船長向朋友告别,舉行了宴會,兩個孩子都來吃飯。

    那時,小羅伯爾還不到10歲,船長托水手狄克照看他,他卻背地裡爬到桅杆上的橫木,虛驚一場! “真是這樣嗎?”小羅伯爾笑着問。

     水手長又随便講了許多小事情,仿佛無足輕重,但船長卻看得十分重要。

    他歇下來,瑪麗就柔聲請求他: “再說呀,艾爾通先生,再給我們講講我們的父親。

    ” 水手長極力地滿足他們的要求。

    爵士不願打斷他的話頭,但是有更多的問題擠在腦子裡,海倫夫人讓他看瑪麗那種快慰的情緒,不讓他開口。

     就在這段談話中,艾爾通叙述了不列颠尼亞号的曆史以及它在太平洋上的航行。

    瑪麗對那次航行也知道一部分,因為船隻的消息一直到1862年5月才消失。

    這一年中,這艘船在大洋洲各主要陸地都曾靠岸,他們到過新幾内亞、新西蘭、新喀裡多尼亞,這些陸地多是殖民地,所以他們到處受到英國當局的歧視。

    然後,他們居然在巴布亞西岸找到一個據點,覺得可以在那兒建個移民區,并可以保證它的繁榮。

    的确,在摩鹿加和菲律賓的船路中間如果有一個中途站,一定能吸引許多船隻,特别是蘇伊士運河開通以後,經過好望角的航線就取消了。

    格蘭特船長是個富有正義感的人,他反對那些不顧國際共同利益的政治鬥争。

     不列颠尼亞号在勘察完巴布亞之後,就到卡拉俄去辦糧食,1862年5月30日離開卡亞俄港,準備由印度洋取道好望角回歐洲大陸。

    啟程後三個星期,一場駭人的暴風雨把船打壞了。

    船幾乎要翻了,非砍斷桅杆不可。

    船底漏洞開始進水,怎麼也堵不住。

    全體船員幾天幾夜未合眼,快累死了,他們一刻也離不開抽水機。

    輪船在風暴中颠簸了8天8夜,艙裡水深6米了,船體漸漸下沉。

    而小艇又都在狂風暴雨中刮走了。

    大家隻好在船上等死,而這時候,正如地理學家推測的那樣,船望到了澳大利亞東海岸。

    不一會兒,船就撞岸沉沒了。

    先是猛烈一碰,艾爾通被浪頭卷進去,打到一個珊瑚礁上,暈了過去。

    蘇醒過來以後,他已落到土人手中。

    當他被帶往内陸後,再也沒有聽到不列颠尼亞号的消息。

    關于格蘭特船長的叙述到這裡結束。

    這段叙述引起不止一次的驚呼,少校再也不懷凝水手長所說的事實,否則,不免太不公正了。

    有了文件,再加上艾爾通的個人經曆對于這次尋訪就更具有現實意義,這一切充分證明格蘭特船長及他的同伴沒有葬身海底。

    人們很合理地推測到那三個人的遭遇,所以大家又請艾爾通叙述一下他在内陸的情形。

    這段叙述很簡單,很通俗。

     艾爾通成了土人的俘虜之後,就在大運河流域一帶勞動。

    他生活得很苦,因為那部落本身就是窮苦,但是他并不受到虐待。

    艱苦的奴隸般的生活過了兩年,他的心中依然懷着恢複自由的希望。

    盡管逃跑會遇到很多危險,但他還是等待任何一個小機會以便逃脫。

     1864年10的一個夜晚,他趁土人防備不嚴,跑到原始森林裡躲了起來。

    整整躲了一個月,他吃的是草根、樹葉、樹皮等,在廣無人煙的地域來回徘徊。

    白天靠太陽,晚上靠星星辨别方向,他常常淪入絕望的境地。

    就這樣,他越過沼澤、河流、高山,走過許多探險家都不敢到的地方。

    最後,他跑得精疲力盡,死去活來,已奄奄一息,才來到奧摩爾這個善良的人家裡,以勞動換得幸福生活。

     “艾爾通對我很感激,我對他也很滿意,”那愛爾蘭移民聽完這段叙述之後說,“他是個聰明又勇敢的人,隻要他願意,這兒永遠是他的家。

    ” 水手長做了個手勢,表示對愛爾蘭人的感謝,他等候人們繼續提出問題。

    這時他心裡想他的聽衆問這問那是有充分理由的,應該滿足他們。

    但是,現在他回答的問題有的提過好幾遍,還有什麼新問題呢?因此,爵士讓大家展開讨論,根據目前情況,應該怎樣制定下一步的尋訪計劃。

    少校轉向水手長,問道: “你說你是格蘭特船長的部下,有什麼證明嗎?” “這還用說,”艾爾通毫不遲疑地回答。

     但是,他感覺到少校對他有點不信任,因而又補上一句。

     “我有船上的服務證書。

    ” 說着,立刻走出大廳去取那證書。

    他來去不過一分鐘。

    奧摩爾趁這個當兒說了這樣一句話:“爵士,我可以向您保證艾爾通是個誠實人。

    他在我這裡做了兩個月的活,沒有一點可責備的。

    我事先已知道他是個遇難的俘虜。

    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值得你信任。

    ” 爵士正在向莊主解釋他可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