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相聚在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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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救我們了。

     “啊!我可憐的孩子啊!我不知有多少次站在岸邊岩石頂上守候着過往的船隻!在我們淪落的整個時期裡,隻有2~3隻帆船在天邊出現過,但是一下子又沒了蹤影!2年半就這樣地過去了。

    我們已經覺得希望不大了,不過我們還不失望。

     “最後的就是昨天,我正爬到島的最高峰上,忽然望到一縷輕煙在島的西南。

    煙漸漸地大起來。

    一會兒,一隻船到了我的視野裡,我看見了,它仿佛正向我們這邊駛來。

     “但是這小島沒有可停泊的地方,它會不會又要避開小島呢? “唉!那是多麼焦急的一天啊!我的心差點沒把我的胸膛脹破!我們兩個難友在島的另一座山峰上點起了一把火。

    到了,但是這遊船還沒有發出任何回答的信号!然而,希望就在眼前哪!難道我們就眼看着它錯過了嗎? “我不再遲疑了。

    夜影逐漸加深。

    船可能在夜裡繞過這個島。

    我就撲下海,往船那邊遊。

    滿懷的希望增添了我的精力。

    我以超人的力量與波濤作鬥争。

    我漸漸接近遊船了,哪知道相距不到30米的時候,船偏偏掉過頭去了! “于是我發出了失望的呼聲,隻有我這兩個孩子聽到了,那并不是他們的一種幻覺。

     “後來,我隻好又回到海岸,渾身都癱軟了,焦急的情緒和遊泳的勞累弄得我精疲力竭。

    我的兩個水手把我拉了起來,我已經是半死了。

    我們在島上過的這最後的一夜又是多麼難熬的一夜啊!我們以為永遠被抛棄了,幸虧天一亮我就看見遊船減低了馬力,沿着島,蕩了過來。

    你們的艇子下海了……我們得救了,而且,老天啊!我的兩個孩子,我的兩個親愛的孩子就在眼前,還向我伸着胳臂呢!” 哈利·格蘭特的叙述在瑪麗和羅伯爾的狂吻與撫摸中結束了。

    到了這時,船長才知道他這次之所以得救,還是虧了這個文件。

    他遇難8天後裝到瓶裡任海浪漂流的那個文件。

    但是,當格蘭特船長在叙述他的經過時,巴加内爾在想什麼呢?這可敬的地理學家在腦子裡把那文件上的字迹翻來複去地想了千百遍!他把原有的3種解釋都想了想,全解釋錯了!這瑪麗亞泰勒薩島在那海水腐蝕的幾張紙上是怎樣寫的呢?他按捺不住了,他抓住哈利·格蘭特的手,叫起來: “船長,您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您那張文件裡寫的是什麼話?” 巴加内爾一提出這個問題,每個人的好奇心都緊繃起來,因為9個月來猜不出的啞謎就要揭開謎底了! “怎麼樣,船長?您那文件上的字句您還正确地記得嗎?” 巴加内爾問。

     “準确地記得呀,我沒有一天不想到它,那是我們的唯一希望啊!” “那幾句話是什麼,船長?請您說說看,因為我們猜來猜去都猜不到,實在太不服氣了。

    ”哥利納帆也問。

     “我馬上來滿足各位的要求,”格蘭特船長回答,“但是你們知道,為了增加求得援救的機會,我在瓶子裡裝了3個文件,是用3種文字寫成的。

    諸位要知道哪一個文件呢?” “3個文件難道不是一樣的嗎?”巴加内爾叫起來。

     “是一樣的呀,隻有一個地名不同。

    ” “那麼,好吧,請讀一讀法文文件,那法文文件保存得最好,我們每次解釋都拿它做基礎。

    ”哥利納帆說。

     “爵士,法文文件的字句是這樣,”哈利·格蘭特回答:“1862年6月27日,三桅船不列颠尼亞号,籍隸格拉斯哥港,沉沒在離巴戈尼亞800公裡的南半球海面。

    因急求上陸,兩水手船長格蘭特爬到了達抱島上。

    ” “嗯!”巴加内爾哼了一聲。

     “不幸”,船長接着讀,“長遠變成為蠻荒絕地之人。

    茲特抛下此文件于經153°緯37°11′處。

    務乞速予救援,否則必死于此!” 巴加内爾聽到“達抱島”這個名字就突然站起來,然而,他真的忍不住了,就大叫道:“怎麼是達抱島呀?不是瑪麗亞泰勒薩島?” “是呀,巴加内爾先生,英國的地圖上都寫着瑪麗亞泰勒薩島,但是法國地圖上卻寫着達抱島呀!” 這時,忽然,狠狠的一個拳頭打到巴加内爾的肩膀上,打得他的背往下一彎。

    原來少校敬了他這一下,少校生性的習慣老是那樣的莊重,這次可破例了。

     “好個地理學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