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相聚後的争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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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羅伯爾得到姐姐和海倫夫人的撫慰。

    從來沒有哪個孩子象他此刻一樣受到這麼多熱烈的擁抱和狂吻。

     爵士叙述完了以後,又加了句話: “現在,朋友們,要想到當前應做的事了;過去的過去了,未來是屬于我們的,我們再談談我們要找的格蘭特船長罷。

    ” 午飯吃完了。

    大家都跑到海倫夫人的小客廳裡來,圍着一張桌子坐下。

    桌子上堆滿了彩色地圖,談話立刻開始。

    “我親愛的海倫,”爵士說,“上船時,我告訴過你:不列颠尼亞号的失事的船員雖然沒有和我們一同回來,但我們有足夠的希望能找到他們。

    我們橫穿美洲跑了一趟的結果,就是使人們有了這樣一個信心,或者更恰當地說,有了這樣一個把握:那隻船隻失事既不是太平洋沿岸,又不是在大西洋沿岸。

    總之,我們誤解了文件的意思,關于對巴塔哥尼亞的解釋完全是錯誤的。

    幸虧地理學家巴加内爾靈機一動,發現了錯誤,重新解釋了那個文件,所以我們心裡不應再有什麼疑問了。

    他是拿那張法文文件來解釋的。

    為了讓大家更放心一些,我們再讓他解釋一番。

     巴加内爾接受了這個請求,立刻就講起來。

    他把gonie和incli這兩個完全不同的字講得頭頭是道。

    巴加内爾有力地把“澳大利亞”(Australie)一詞從austral這個字裡解釋出來,他證明格蘭特船長離開秘魯海岸回歐洲的時候,可能因為船上的機件失靈,被西風漂流打到大洋洲海岸。

    最後,他那些巧妙的假定和精細的推理,使性格執拗、不易受空想所蒙蔽的船長也完全贊同此觀點。

     地理學家講完之後,爵士宣布鄧肯号駛向大洋洲。

     這時,少校麥克那布斯要求在命令掉頭向東航行之前讓他提出一個小小的意見。

     “你說罷,”哥利納帆說。

     “我的目的不是要削弱我們的朋友巴加内爾的論斷,更不是要推翻它,”麥克那布斯說,“我覺得他這些推斷都很謹慎、銳敏,完全值得我們注意,但隻能作為我們今後尋訪的基礎。

    所以,我希望諸位對這些文件再做最後一次推敲,以求達到無可非難并且無人非難的程度。

    ” 大家不知那位謹慎的少校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聽他這番話都有些不安。

     “接着說罷,少校,”地理學家說,“我準備答複你所提出的一切問題。

    ” “我的問題很簡單,”麥克那布斯說,“5個月前,我們在克來德灣裡研究這3個文件的時候,我覺得我們解釋出來的意義非常清楚。

    除了巴塔戈尼亞的東海岸,就沒有别的海岸可以假定作為沉船的地點了。

    關于這一點,我們甚至于連懷疑的影兒也沒有。

    ” “你想得對呀,”爵士說。

     “後來,”麥克那布斯又說,“巴加内爾象有鬼使神差一般,粗心大意地上了我們這條船,我們拿文件給他看,他毫不保留地附和我們在美洲海岸搜尋。

    ” “我同意你的話,先生!”地理學家回答。

     “然而,我們卻走錯了方向,”麥克那布斯說。

    “是呀,我們卻走錯了方向,”那位地理學家學他的口氣說了一句。

    随後又嚷道:“但是,人總是免不了犯錯誤的,錯了一直錯下去,那才是十足的傻瓜哩。

    ” “等我說完,專家先生,”少校回答,“你别這樣性急。

    我絕不是要求一直在美洲尋找。

    ” 這時,爵士等不急了:“那麼你是到底說什麼呢?”“沒有别的,我隻要你們承認一點。

    隻要你們承認:現在大洋洲仿佛是不列颠尼亞号的出事地點,就和當初美洲仿佛是格蘭特船長所率領的那條船的出事地點一樣明顯。

    ” “我們當然承認,”地理學家回答。

     “既然承認這一點,”麥克那布斯又說,“我根據你這句話告訴你:你的想象力似乎太豐富了,今天看這個明顯,明天看那個明顯,今天的‘明顯’否定了昨天,明天的‘明顯’又會否定今天了。

    這樣循環往複下去,誰敢保證在我們搜尋完大洋洲之後,又會發現‘新大陸’和美洲、大洋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