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天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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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大夥兒到法華寺去瞧個明白,到底誰是誰非,不就清楚了嗎?兄弟眼睛雖然瞎了,可是大夥兒眼睛不瞎啊!” 丘處機冷笑道:“搜寺!貧道早就裡裡外外搜了個遍,可是明明見她們進去,人卻又不見,無法可想,隻有要和尚交出人來。

    ” 朱聰道:“原來那兩個女人不是人!”丘處機一楞道:“什麼?”朱聰一本正經的道:“她們是仙女,不是會隐身法,就是借土遁走了!”衆人一聽,不禁微笑。

     丘處機怒道:“好啊!你來消遣貧道,江南七怪們是幫和尚幫定了是不是?”柯鎮惡道:“咱們雖沒本事,可是在江南也還有一點小小名頭,知道咱們的人,都肯說一句,江南七怪雖然瘋瘋癫癫,卻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咱們不敢欺壓旁人,可也不能讓旁人欺壓。

    ” 丘處機道:“我與和尚的事,讓我自行和他了斷,現在恕不奉陪了。

    和尚,跟我來吧!”說著伸手來拿焦木手腕。

    焦木深得法華南宗的真傳,手腕一沉,當下把他一拿無形中化解了開去。

     馬王神韓寶駒性如烈火,大喝道:“你到底講不講理?”丘處機道:“韓三爺,怎樣?”韓寶駒道:“咱們信得過焦木大師,他說沒有就沒有。

    江湖上鐵铮铮的好漢子,誰能撒謊騙人?”丘處機道:“我找這和尚找定了,七位插手是插定了,是不是?” 江南七怪齊聲道:“不錯!”丘處機道:“好,那麼我敬七位每人一口酒各位喝了再伸手吧。

    ”說著右手一擡,自己張口在銅缸裡喝了一口酒,叫道:“請吧!”手一抖,那口銅缸又向張阿生飛來。

     張阿生心想:“如像剛才那樣把銅缸托在頭頂,如何喝酒?”當即退後兩步,雙手擋在胸口。

    待銅缸飛到,雙手往外一分,銅缸正撞在胸口。

    他生得肥胖,胸口壘壘的都是肥肉,猶如一個軟墊一般,托住了銅缸,随即一運氣,胸肌向外一張,已把銅缸飛來之力抵了回去,雙手合圍,緊緊将銅缸箍住,低頭在缸裡喝了一大口酒,贊道:“好酒!” 雙手突然收回,抵在胸前,銅缸尚未下落,已是一招“雙掌移山”把銅缸猛推出去。

    這一招勁道既足,變招又快,的确是外家高手功夫。

    完顔烈在一旁看得暗暗心驚。

     丘處機接回銅缸,也喝了一大口,叫道:“現在敬柯大哥一口酒!”順手将銅缸往柯鎮惡擲來。

    完顔烈心想:“這人又瞎又跛,如何接得?” 豈知柯鎮惡居七怪之首,武功也為七人之冠,他聽辯微細暗器尚且不差厘毫,這巨大的銅缸擲來時呼呼生風,自然辯得清清楚楚,隻見他意定神閑的坐著,恍如未覺,完顔烈在一旁卻不禁失聲呼叫。

     柯鎮惡待銅缸飛到頭頂,右手一伸,鐵杖頂在銅缸底下。

    那銅缸在杖頂上溜溜的轉得飛快,猶如耍盤子的人用的竹棒頂住了瓷盤玩弄一般。

     突然間,鐵杖一歪,銅缸微微傾斜,眼看要跌下來打在他頭頂上,這一下不打得腦漿迸裂才怪?那知銅缸傾斜,卻不跌下,缸中美酒如一條線般射将下來,柯鎮惡張口接住,上面的酒不住傾下,他骨都骨都的大口吞飲,竟沒一點滴溢出口外,飲了十餘口,鐵杖一挪,又已頂在缸底正中,随即向上一送,銅缸飛了起來,他一杖橫擊,當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那缸又向丘處機飛去,嗡嗡之聲,好一陣不停。

     丘處機大姆指一翹,笑道:“柯大哥小時候一定愛玩頂盤子。

    ”随即接住了銅缸。

    柯鎮惡冷冷道:“小弟幼時家貧,靠這玩藝兒做叫化子讨飯。

    ”丘處機道:“英雄不問出身。

    我敬南四哥一缸。

    ”他喝了一口,将銅缸向南樵子南希仁擲來。

     南 希仁木讷寡言,臉上不示喜怒之色,待酒缸飛到,舉起扁擔在空中一攔,他這扁擔是用鎢砂、烏金及純鋼打成,堅重異常,又是當的一聲,酒缸在空中受阻,落了下來。

    南希仁待銅缸落到自己面前離地大約三尺時,伸手在缸裡抄了一口酒,就口吃了,扁擔打橫,右膝一跪,把扁擔擱在左膝之上,右手在扁擔一端一扳,那一端托住銅缸之底,把銅缸扳了上來,又飛在空中,他正待将缸擊還給丘處機。

     鬧市俠隐全金發笑道:“兄弟做小生意,愛占便宜,就不費力的讨口酒吧。

    ”走到南希仁身邊,待銅缸再次落下時,也抄一口酒吃了,忽地躍起,雙足抵住缸邊,空中用力,雙腳一挺,他身子如箭般向後射出,那銅缸也被雙腳蹬了出去。

     全金發和那銅缸随相反方向飛出,銅缸迳往丘處機飛來,全金發的身子激射到闆壁之上,輕輕的滑了下來。

     妙手書生朱聰搖著扇子扇風,不住口的道:“妙哉!妙哉!”丘處機又喝了一大口酒道:“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