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弟子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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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又燃,厲聲道:“阿紫,慕容小子為什麼不傷你?”阿紫心中一凜,已知丁春秋有疑她之意。

    她竭力想讨好丁春秋,卻總是難以如願,縱使她心機靈巧,一時也想不出如何回答。

     丁春秋“嘿嘿”冷笑道:“你在我身邊能博我歡心,我不會取你性命的。

    ”阿紫忙道:“多謝師父。

    ”丁春秋冷冷地道:“你且慢歡喜,我——”他一句話未曾講完,衣袖突然疾揚而起,袖角如劍,向阿紫的面門拂了過去。

    他出手奇快,阿紫隻覺得雙眼之中陡地一涼,一陣攻心劇痛過處,眼前一片漆黑,面頰上有兩道似淚非淚的液汁流了下來。

    丁春秋内勁貫于袖角,竟已在電光石火之間,将阿紫的雙眼生生戳瞎! 慕容複見丁春秋揚袖向阿紫的面上拂去,已知他不懷好意。

    他雖知阿紫也是星宿門下,但她清麗絕俗,和他人不同,慕容複心中對她也十分憐惜,正待出手相救,但丁春秋出手太快,以緻竟然不及。

    此時阿紫倚壁而立,自她眼中流下兩道淚水也似的鮮血來。

    慕容複雖是縱橫天下,見多識廣,但也未曾見過像丁春秋那樣絕不将弟子的性命放在心上之人,心中駭然,呆了一呆,便覺體内真力又奔瀉而出。

     丁春秋舉手之間将阿紫雙目弄瞎,這才道:“我留著你,卻不讓你看到物事,免你再對師門三心兩意,你可服麼?” 阿紫嘴唇發白,微微地發著抖,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丁春秋還待再問,屋角之中,陡地響了一聲怪嘯,一股強烈之極的寒風陡地卷到,屋中人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卻是一直蹲在屋角的遊坦之已疾躍而起,卷到了阿紫的身旁,一伸手握住了阿紫的手臂,向外便走。

     丁春秋一聲大喝,一掌向遊坦之拍出。

    遊坦之是絕不敢和丁春秋對掌的,但這時情急之下,反手發出一掌,隻不過想将丁春秋的掌力引在自己身上,不使擊中阿紫而已。

     丁春秋一見遊坦之反掌相迎,又是一聲大喝,手掌去勢更疾,把所蓄的毒質随著一股雄渾的内勁直送了過去。

    兩人雙掌相交,遊坦之和阿紫的身子“呼”地一聲向外直飛了出去。

     遊坦之眼看要撞向牆上,手掌陡地向前推出,“轟”地一聲,牆上出現了一個大洞,帶著阿紫穿牆而出。

    丁春秋騰騰騰連退三步,方始拿樁站定,隻覺得胸口發涼,剛才送出去的那一掌之力,竟已無影無蹤! 慕容複乘丁春秋和遊坦之對掌,立時運力疾震,将丁春秋的五指彈開,身形一閃,向後退出。

    在他向後退出之際,左臂乘勢一揮,那十七八個星宿弟子,一個接著一個,向著丁春秋撞了過去。

     丁春秋在和遊坦之對掌之後,仍覺得有一股内力迅速異常的離體外洩,連忙倒轉身子,頭下腳上的連轉了數轉,運起本門中的固基運動之法,才使内力不再外洩。

     當那十七八名星宿弟子成串撞到,他正在倒立旋轉,根本騰不出手腳來躲避格檔,隻聽得砰砰砰之聲,那些星宿弟子一個個地撞在丁春秋身上,又一個個地彈了開去,不是斷臂折腿,便是腦漿迸裂。

     這些人被慕容複用來作替死鬼,内力全被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化去,武功全失,形同廢人,卻也還不緻命,但是此時撞在丁春秋身上,又反彈了出來,卻沒有一個能保得住性命了。

    丁春秋心中大怒,一聲大喝,倒過身子,須發戟張,臉色慘白,神情極是可怖。

    他星宿門下弟子,死了一大半,慕容複卻一無損傷,而遊坦之反而将阿紫救走,星宿老仙遭此挫折,豈不惹武林笑話?丁春秋生平最愛聽稱頌阿谀之詞,這種人自然也最愛面子,不欲自己醜事傳出。

    當日在河南境内,星宿派受困于天竺胡僧所驅的毒蛇,遊坦之放火燒蛇,救了他們出險,丁春秋立即命遊坦之去試探已死胡僧的鼻息,要置遊坦之于死地,便是為了不欲醜事外揚,若非遊坦之體内積蓄著冰蠶奇毒,早已死去多時了。

    此時丁春秋見慕容複站在一旁,望著地下的狼藉屍體,面上帶著一絲不屑的微笑,心知若是放慕容複離去,星宿老仙的威名,定然大大受損。

    他一面向慕容複怒目而視,早已暗地裡藉著陰柔之極的内力送過去三種劇毒無比的毒粉。

     劫後餘生的星宿弟子尚有七八人,見師父面上大有怒容,又紛紛出聲頌揚道:“星宿老仙畢競不凡,慕容複小子還不快逃?”“慕容複小子,你再要不走,星宿老仙一怒之下,不再網開一面,到時你姑蘇慕容便沒人傳種接代了。

    ”“慕容複,你還不快挾著尾巴逃走?”那些弟子實在覺得這一場架打下來,星宿派大失面子,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頌揚之處,所以轉而向慕容複喝罵,希望慕容複早早離去,因為慕容複若是不走,萬一他再被丁春秋抓住了拳頭,那麼他們這幾個人便也性命難保了。

     慕容複隻是微笑,并不出聲。

    丁春秋向他連送三次毒藥,他不動聲色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