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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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然會起愛慕之心。

     他呆了一呆,道:"那天晚上你來看我,可是随即就走了。

    我很想你。

    "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你失蹤這麼久,又昏迷了這許多天,可不知人家心中多急。

    這幾天來,每天晚上我都來瞧你,你不知道?我見你練功練得起勁,生怕打擾了你的療傷功課,沒敢叫你。

    " 石破天喜道:"真的麼?我可一點不知道。

    好姊姊,你……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那少女突然間臉色一變,摔脫了他的手,嗔道:"你叫我什麼?我……我早猜到你這麼久不回來,一定在外邊和什麼……什麼……女人在一起,哼!你叫人家'好姊姊'叫慣了,順口便叫到我身上來!" 那少女剛才還是笑晏晏,嬌柔婉轉,突然之間變得氣惱異常,石破天愕然不解,道:"我……我……" 那少女聽他不自辯解,更加惱了,一伸手,便扯住了他的右耳,怒道:"這些日子中,你到底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叫她作'好姊姊'?快說!快說!"她問一句"快說",便用力扯他一下耳朵,連問三句,手上連扯了三下。

     石破天痛得大叫"啊喲",道:"你這麼兇,我不跟你玩啦!" 那少女又是用力扯他的耳朵,道:"你想撇下我不理麼?可沒有這麼容易。

    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快說。

    " 石破天苦着臉道:"我是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啊,她睡在我的房裡……"那少女大怒,手中使勁,登時将石破天的耳朵扯出血來,尖聲道:"我這就去殺死她。

    " 石破天驚道:"哎,哎,那是侍劍姊姊,她煮燕窩、煮人參小米粥給我吃,雖然小米粥煮得糊了,可是她人很好啊,你……你可不能殺她。

    " 那少女本來已是兩行眼淚從臉頰上流了下來,突然破涕為笑,"呸"的一聲,用力又将他的耳朵一扯,說道:"我道是那個好姊姊,原來你說的是這個臭丫頭。

    你騙我,我才不信呢。

    這幾日每天晚上我都是在窗外看你,你跟這臭丫頭倒是規規矩矩的,算你乖!"伸過手去,又去碰他的耳朵。

     石破天吓了一跳,側頭想避,那少女卻用手掌在他耳朵上輕輕揉了幾下,笑問:"你痛不痛?"石破天道:"自然痛的。

    " 那少女笑道:"活該你痛,誰叫你騙人?又古裡古怪的叫我什麼'好姊姊'!" 石破天道:"我聽媽說,叫人家姊姊是客氣,難道我叫錯你了麼?" 那少女橫了他一眼道:"幾時要你跟我客氣了好吧,你心中不服氣,我把耳朵給你扯就是了。

    "說着側過了頭,将半邊臉湊過了去,她臉上幽幽的香氣鑽入石破天鼻中。

    他提起手來,在她耳朵上捏了幾下,搖頭道:"我不扯。

    "又道:"那麼我叫你什麼才是?"那少女嗔道:"你從前叫我什麼?難道連我名字也忘了?" 石破天定了定神,正色道:"姑娘,我跟你說,你認錯了人,我不是你的什麼天哥。

    我不是石破天,我是狗雜種。

    " 那少女一呆,雙手按住了他的肩頭,将他身子扳轉了半個圈,讓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向他凝神瞧了一會,哈哈大笑,道:"天哥,你真會開玩笑,剛才你說得真像,我給你吓了一跳,還道真的認錯人。

    咱們走吧!"說着拉了他手,拔步便行。

     石破天急道:"我不是開玩笑,你真的認錯了人。

    你瞧,我怎樣叫什麼也不知道。

    " 那少女止步回身,兩隻手拉住了他雙手,笑臉如花,道:"好啦,你一定要扯足了上風旗,我便依你。

    我姓丁名珰,你一直便叫我叮叮當當,有時叫我叮當叮當。

    你記起來了嗎?"一句話剛說完,蓦地轉身,飛步向前急奔。

     石破天被她一扯之下,身子向前一沖,腳下幾個跄踉,隻放開腳步,随她狂奔,初時氣喘籲籲得十分吃力,但急跑了一陣,内力調勻,腳下越來越是輕松,竟是半點力氣也不費似的。

    也不知奔出了多少路,隻見眼前水光浮動,已是到了河邊,丁珰拉着他手,輕輕一縱,躍到了河邊一艘小船頭。

     石破天還不會運内力化為輕功,砰的一聲,重重落在船頭,船旁登時水花四濺。

     丁珰"啊"的一聲叫,笑道:"瞧你的,想把船兒踹個大洞麼?"提起船頭竹篙,輕輕一點,便将小船蕩到河心。

     月光照射河上,在河心映出一個缺了一半的月亮,丁珰的竹篙在河中一點,河中的月亮便碎了,化成一道道的銀光,小船向前蕩了出去。

     石破天見兩岸都是楊柳,遠遠望出去才有疏疏落落的幾家人家,夜深人靜,鼻中幽幽聞到淡淡香氣,是岸上的花香?還是丁珰身上的芬芳? 那小船在河中行得好快,轉了幾個彎,進了一條小港,來到一座石橋之下,丁珰便将小船的纜索系在橋旁的楊柳枝上。

    這一帶的楊柳茂密之極,将一座小橋幾乎遮滿了,月亮從柳枝的縫隙中透進小許,那小船停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