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鐵叉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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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解藥,這解藥旨乃在使酒中毒性暫不發作,留待以内力将藥酒融吸化解,流入血脈,增強内力,隻有鎮毒之功,卻無解毒之效,否則如此珍貴難得的藥酒,若服解藥便去消藥性,豈不可惜?待得二人,一陣急行,酒中劇毒竟在這時突然同時發作出來,實是大出二人意料之外。

     其時張三、李四腹中劇痛,全身麻木。

    兩人知道情勢危急,忙引丹田真氣,裹住肚中這幾口未消化的毒酒,隻有緩緩的任其一點一滴的消化,否則劇毒陡發,隻怕心髒便會立時停跳。

    但遲不遲,早不早,偏在這時毒發,當真是命懸他人之手,就算抵擋得住肚中毒酒,卻也難逃鐵叉會的毒手。

     鐵叉會的尤總舵主、胡大哥以及一幹會衆見張三、李四二人突然間倒于地下,滿頭大汗,臉上肌肉抽搐,神情十分痛苦,都是大為驚詫。

    各人震于二人的威名,雖見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一時之間也不敢有何異動。

     石破天急道:"大哥、二哥,你們是喝醉了酒,還是突然生起病來?"張三、李四均不置答,就這麼半卧半坐,急運内力與腹中毒質相抗,過不多時,二人頭頂都是冒出了絲絲白氣。

     那尤總舵主見識廣博,一見到二人頭頂冒出白氣,已明就裡,低聲道:"胡兄弟,這二人不是走火入魔,便是惡疾突發,正在急運内力,大夥兒快上啊!"胡大哥大喜,卻不敢逼近動手,提起一柄鐵叉,一運勁,呼的一聲向張三擲了過去。

    張三無力招架,隻是略略斜身,噗的一聲,鐵叉插入了他的肩頭,鮮血四濺。

     石破天大驚,叫道:"你……你幹麼?竟敢傷我大哥?"鐵叉會會衆一來見他年輕,二來見他慌慌張張,行事拿不定主意,誰也沒怎麼樣将他放在心上。

    待見胡大哥一叉刺中張三,對方别說招架,連閃避也是有所不能,無不精神大振,隻聽得嗒啷啷一陣響處,三柄鐵叉同時向石破天飛擲而至。

     石破天左臂橫格,震開兩柄鐵叉,右手伸出去将第三柄鐵叉接住,身形一晃,擋在張三、李四二人身前,混亂之中,又有五柄鐵叉擲将過來。

     石破天舉起手中鐵叉,一一擊飛,兩柄鐵叉回震出去,擊破了一名會衆的腦袋,刺入了另一名會衆的肚腹之中。

    尤總舵主見地方狹窄,鐵叉施展不開,這麼混戰,反多傷自己兄弟,叫道:"大家且住,讓我先收拾了這小雜種再說。

    "一彎腰,雙手向裹腿中一摸,再行站直時,手中各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鐵叉會的會衆紛紛退後,靠牆而立,齊聲呼叫:"瞧總舵主收拾這小雜種。

    "地下密室之中,聲音傳不出去,聽來十分郁悶。

     尤總舵主身子一弓,快如閃電般便欺到了石破天身側,兩把匕首一上一下,分向石破天臉頰和腰眼中插去。

     石破天萬沒料到對方攻勢之來,竟會如此快法,"啊"的一聲,向前沖出一步,但腰眼和右臂已同時中刃,當的一聲,手中抓着的鐵叉落在地下。

     尤總舵主見他武功并不高,已放了一大半心,口中連聲吆喝,跟着又如旋風般撲将過來。

     石破天情急之下,左手随手一推,正是他在紫煙島上悟出來的招數,呼的一聲,手上生出一股勁風,向尤總舵主擊去。

    尤總舵主隻感呼吸一窒,急忙避開,總算石破天招式未熟,沒能跟着進擊。

     尤總舵主心下盤算:"原來這小子武功竟亦不弱,夜長夢多,務須急速将他拾奪下來才是。

    "雙刃直上直下,又向他攻了過去。

     石破天右臂受傷甚輕,腰中被刺這一刀卻相當疼痛,适才一招将尤總舵主迫開,心道:"我胡亂想出來的招數,居然也能管用。

    "眼見他又是惡狠狠的沖将上來,當下斜身閃開,反向他背心擊去。

    那尤總舵主身為鐵叉會之長,武功甚是了得,聽得石破天舉手投足之際,風聲隐隐,内力着實厲害,心下也是十分忌憚,當下絲毫不敢以對方年輕而小觑了他,施展平生所學,招招向石破天要害中刺去。

     兩人越鬥越緊,鐵叉會的會衆初時還大聲吆喝,為總舵主助威,到得後來,各人看得驚心動魄,都忘了呼叫,目不轉睛的瞧着二人惡鬥。

     張三和李四一面運氣裹住腹中毒質,一面瞧着石破天和尤總舵主相鬥,知道今日二人生死,全系于石破天能否獲勝而定,眼見石破天錯過了無數良機,既感可惜,又是焦急,卻又不敢過于分神旁骛,以緻岔了内息,二人又鬥一陣,石破天右掌一掌拍将過去,尤總舵主突然聞到對方拍來的掌風混着一股濃冽的甜香,腦中一暈,頓時昏倒在地,臉上卻現出似笑非笑的詭異神色。

     石破天一呆,向後躍開,叫道:"怎麼?你摔倒了麼?" 那胡大哥搶将上去,隻見尤總舵主臉上全是紫黑之色,顯是中了劇毒,一探他的鼻息,已然斃命。

     他驚怒交集,嘶聲叫道:"小……小子,你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