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 掌門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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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衆,武功又高,這掌門之位,自不肯落在别支手上。

    你是想将弑逆的罪名往我頭上一推,将我四支的弟子殺得幹幹淨淨,自然是天下太平了。

    "他突然提高嗓子,叫道:"一不做,二不休,凡是長門的弟子,個個都是禍胎,咱們今日斬草除根,大家一齊動手,将長門一支都給我宰了!"說着右手往腰間一探,刷的一聲,拔出了長劍。

     隻見大廳四周躍出二三十人,各拔長劍,并肩站在封萬裡身周,卻另有六七十人也是手執長劍,圍在這些人之外。

     石破天尋思:"看來封師傅他們寡不敵衆,不知我該不該出手相助?" 封萬裡大叫:"成師叔、齊師叔、梁師叔,你們由得廖師叔橫行麼?他四支殺盡了長門弟子,就輪到你們二支、三支、五支了。

    " 那姓廖的喝道:"動手!"身子撲出,一劍便往封萬裡胸口刺去。

     封萬裡左手拔劍,将來劍擋開。

    隻聽得當的一聲響,跟着嗤的一下,封萬裡右手衣袖已被削去了一大截。

     要知封萬裡與白萬劍齊名,本是雪山派第二代弟子中數一數二人物,劍術之精,實不亞于成、齊、廖、梁四個師叔,可是他右臂已失,左手使劍究屬不便。

     那姓廖的一劍刺來,他擋是擋開了,但姓廖的跟着變招橫削,封萬裡明知對方劍招來路,手中長劍卻是不聽使喚,幸好右臂早去,隻給削去了一截衣袖,否則又将斷送一條胳臂。

    那姓廖的一招得手,二招繼出。

    封萬裡身旁兩柄劍遞上,雙雙将他來劍格開。

     那姓廖的喝道:"還不動手?"四支中的六七十名弟子一齊呐喊,隻見白光閃耀,叮當、乒乓之聲大作,長門弟子都是以一敵二或是敵三,大廳中登時變成了戰場。

     那姓廖的躍出戰團,隻見二支、三支、五支的衆弟子都是倚牆而立,按劍旁觀。

    他心念一動之際,已明其理,叫道:"老二、老三、老五,你們心腸好毒,再來撿這現成便宜,哼哼,莫發清秋大夢!"他紅了雙眼,一劍向那姓齊的刺了過去。

    兩人長劍揮舞,登時劇鬥起來。

     那姓廖的劍術顯然比那姓齊的為佳,拆到十餘招後,姓齊的連連後退。

     姓成的二師兄仗劍而出,說道:"老四,有話好說,自己師兄弟這般動蠻,成什麼樣子?"刷的一劍刺出,将那姓廖的長劍擋開。

    齊老三見到便宜,中宮直進,疾刺姓廖的小腹,這一劍竟欲制他死命,下手絲毫不留餘地。

     那姓廖的長劍給二師兄粘住了,成為比拚内力的局面,三師兄這一劍刺到,如何再能擋架?那姓梁的師弟突然一劍向姓齊的背心刺去,口中卻長長歎口氣道:"唉,罪過,罪過!" 那姓齊的急圖自救,忙回劍擋架。

    二支、三支、五支的衆門人見師父們已打成一團,都紛紛上前助陣。

    石破天看得眼也花了,隻不過得片刻,大廳中便鮮血四濺,斷肢折足,慘呼之聲四起。

     阿繡拉着他手,顫聲道:"大哥,我……我怕!" 石破天道:"到底是怎樣回事?大家為什麼打架?"這時大廳中人人自顧不暇,他二人在窗外說話再響,也無人再加理會了。

     史婆婆冷笑道:"好,好,打得好,一個個都死得幹幹淨淨,才快我心意。

    " 這二三百人群相鬥毆,大家都是穿一色衣服,使一般兵刃,誰友誰敵,實在不易分辨。

    本來四支和長門鬥,三支和四支鬥,二支和五支鬥,到得後來,本支師兄弟間素有嫌隙的,乘着這機會或明攻,或暗襲,也都厮殺起來,局面更是混亂。

     阿繡掩面道:"咱們别瞧了,這就走吧!" 正在此時,忽聽得砰嘭一聲響,兩扇廳門脫鈕飛出,一人朗聲說道:"龍木島賞善罰惡使者,前來拜見雪山派掌門人!"語音清朗,竟将數百人大呼酣戰之聲都壓了下去。

     衆人一聽到"龍木島賞善罰惡使者"幾個字,都是大吃一驚,有人便即罷手停鬥,躍在一旁。

    漸漸罷鬥之人越來越多,過不片時,人人都退向牆邊,目光齊望廳門,大廳中除了傷者的呻吟之外,更無别般聲息。

    又過片刻,連身受重傷之人,也都住口止喚,瞧向廳門。

    隻見廳門口處并肩站着二人,一胖一瘦,衣飾均甚華貴。

    石破天認得是張三、李四到了,險些兒失聲叫了出來,但随即想起自己假扮石中玉,不能在此刻表露身份。

     隻見張三笑嘻嘻的說道:"難怪雪山派武功馳譽天下,為别派的所不及。

    原來貴派同門習練武功之時,竟然是真砍真殺。

    如此認真,嘿嘿,難得難得,佩服佩服。

    " 那姓廖的踏上一步,厲聲道:"尊駕二位便是龍木島,賞善罰惡使者麼?" 張三道:"正是。

    不知那一位是雪山派的掌門人?我們奉龍木島島主之命,手持銅牌前來,邀請貴派掌門赴敝島相叙,喝一碗臘八粥。

    "說着探手入懷,取了兩塊銅牌出來,又轉頭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