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鐵叉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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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上一拍,内力震蕩之下,那二人翻身倒地而死。

     眼前是一條曲曲折折的甬道,牆上點燃着牛油巨燭,每到轉角處,必有兩名漢子把守。

     張三每次隻一揮手間,便将手持鋼叉的漢子殺死,出手既快且準,幹淨利落,決不使到第二招。

     石破天張大了口,合不攏來,心想:"張大哥使的是什麼法術?倘若這竟是武功,那可比丁不三、丁不四爺爺,白師傅他們厲害得多了。

    " 他心神恍惚之間,隻聽得人聲喧嘩,許多人從甬道中迎面沖來。

     張三仍是這麼緩步前進,對面沖來的衆人卻陡然站定,臉上現出驚恐之色。

    張三道:"總舵主在這兒嗎?"隻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壯漢從人叢中越衆而出,抱拳道:"兩位大駕降臨,失迎之至。

    請到廳上喝一杯酒,鐵叉會和兩位接風。

    啊,還有一位貴客,請三位賞光。

    " 張三、李四點了點頭。

    石破天見周遭情景詭異之極,在這甬道之中,張三已一口氣殺了十二名鐵叉會的會衆,料想對方決不肯罷休,心下甚是惴惴,然見張三、李四毫不在乎的邁步而前,勢不能獨自退出,隻得跟随在後。

     那壯漢在前恭恭敬敬的領路,甬道旁排滿了鐵叉會的會衆,都是手執鋼叉,叉頭鋒銳異常,閃閃發光。

    張三、李四和石破天在兩排會衆之間經過,又轉了個彎,眼前突然大亮,竟是到了一間大廳之中,廳房牆上插着無數火把,照耀如同白晝,四周也是站滿了手持鋼叉的會衆。

     這些人臉上神色均是十分緊張。

    石破天偶爾和這些人目光相觸,隻覺他們眼色均是惡毒兇狠,令人一見之下大感不安。

     那壯漢肅請張三、李四上座。

    張李二人也不推讓,徑自坐了。

    張三笑指身旁的座位,道:"小兄弟,你就坐在這裡吧。

    " 石破天就座後,那壯漢在主位相陪。

    片刻間幾名身穿青袍、不帶兵刃的會衆捧上杯筷酒菜。

    張三、李四左手各是一抖,袍袖中同時飛出一物,拍的一聲,并排落在那壯漢面前,卻是兩塊銅牌,整整齊齊的嵌入桌子,恰與桌面相齊,便似是細工鑲嵌一般。

     隻見一塊牌上刻着一張笑臉,一塊牌上刻着一張滿臉怒色的面容,便與飛魚幫死屍船艙門上所釘的兩塊銅牌一模一樣。

    那壯漢臉色立變,站起身來,嗆啷啷之聲大響,四周百餘名漢子一齊抖動鋼叉,叉上鐵環發出震耳之聲,各人踏上了一步。

     石破天暗想:"不好,他們要動武了,在這地底下的廳堂之中,那可不易脫身。

    "斜眼瞧張三、李四時,隻見一個仍是笑嘻嘻地,另一個也是陰陽怪氣,絲毫不動聲色。

     那壯漢慘然道:"既是如此,那還有什麼話可說。

    "張三笑道:"總舵主,咱們是來邀請你到那邊去喝碗臘八粥,别無他意,不用多疑。

    "這身材魁梧的汢漢,便是鐵叉會的總舵主,他遲疑了片刻,伸手在桌上一拍,兩塊銅牌跳了起來,他一伸手接住,放入懷中,說道:"姓尤的臘八準到。

    " 張三右手大拇指一豎,道:"多謝尤總舵主,令咱哥兒倆不緻空手而回。

    " 人叢中一人大聲說道:"尤總舵主雖是咱們頭腦,但鐵叉會大夥兄弟的鐵叉會,可不能讓總舵主獨自為衆兄弟挑起這副擔子。

    " 石破天一聽他的聲音,便認出他是在船艙中連殺二人的那個胡大哥,知道此人兇悍異常,不由得心下又是怦怦亂跳。

     那總船主苦笑道:"徒然多送性命,又有何益?我意已決,胡兄弟不必多言。

    "提起酒壺,去給張三斟酒,但右手忍不住發抖,竟将酒水濺了幾滴在桌面之上。

     張三笑道:"素聞尤總舵主英雄了得,殺人不眨眼,怎麼今天有點害怕了嗎?"端起酒杯正要去喝,突然間乒乓一聲,酒杯摔在地下,跌得粉碎,跟着身子一斜,側在椅上。

    石破天驚道:"大哥,怎麼了?"側頭問李四道:"二哥,他……他……"一言未畢,見李四慢慢向桌底溜了下去。

     石破天更是驚惶,一時手足無措。

    那總舵主初時還道張三、李四故意做作,但見張三臉上血紅,呼吸喘急,李四卻是兩眼翻白,臉上隐隐現出紫黑之色,顯是身中劇毒之象。

     那總舵主大喜,卻還不敢立時便有所行動,假意說道:"怎麼?嫌咱們的酒不夠味麼?這位爺台喝不喝?"又去給李四斟酒時,卻見他在桌底縮成一團,身子不住抽搐,石破天驚惶無已,忙将李四扶将起來,問道:"二哥,你……你……身子不舒服麼?" 他那知适才張三、李四和他鬥酒,飲的乃是含劇毒的藥酒,每一個都飲了八九口之多。

    以他二人功力,若是連飲三口,急運内力與抗,尚無大礙,這八九口不停的喝下肚去,卻是大大的逾量,當時勉強支持,暗自慶幸将石破天欺朦了過去,又自喜近來功力大進,喝了這許多毒酒,居然并沒絞腸腹痛。

     豈知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