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 搶奪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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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來赴師門之難,足見師兄情深。

    難道咱們這些牛鼻子老道,都是毫無心肝之人嗎?"他想對頭不怕石清夫婦,不怕人多勢衆的雪山派師徒,定是十分厲害的人物,那想得到擒去石清之子的,竟然便是雪山派人士。

     石清一來不願自揚家醜,二來更不願上清觀大難臨頭之際,又去另樹強敵,和雪山派結怨成仇,說道:"各位一片盛情,小弟夫婦感激不盡。

    這件事現下尚未查得明白,待有頭緒之後,倘若小弟夫婦人孤勢單,自會回觀求救,請師兄弟們援手。

    " 沖虛道:"這就是了。

    賢弟那時也不須親至,隻教送一個訊号來,上清觀自當傾巢而出。

    "石清夫婦拱手道謝,心下卻不免黯自神傷:"雪山派縱然是将我們孩兒千刀萬剮的淩遲處死,我夫婦也隻有認命,決不能來向上清觀讨一名救兵。

    "當下兩人辭了出去,天虛、沖虛等一幹道人,都送出廳去。

     石破天見衆人走遠,當即從廳中躍了出來,翻身上屋,跳到牆外,尋思:"石莊主、石夫人說他們的兒子被人擄了去,卻不知是誰下的手。

     那銅牌隻是個玩意兒,搶不搶到無關緊要,石夫人待我甚好,我倒要助她找尋兒子。

    若能将她兒子救了回來,她必定十分喜歡。

    我先去問她,她兒子多大年紀,怎生模樣,是給誰擄了去。

    "躍到一株樹上,眼見東北方十餘盞燈籠排成兩列,上清觀群道在送石清夫婦出觀。

     石破天心想:"石莊主夫婦胯下坐騎奔行甚快,我還是盡速趕上前去的為是。

    "看明了石清夫婦的去路,一躍下樹,便從山坡旁追将上去。

     還沒奔過上清觀的觀門,隻聽得有人喝道:"是誰?給我站住了!"原來石破天躲在匾中之時,屏氣凝息,沒發出半點聲息,廳堂中衆人均未知覺,這一發足奔跑,上清觀群道是何等樣人,立時便察知來了外人,初時不動聲色,待石清夫婦上馬行遠,當即分頭兜截過來。

     黑暗之中,石破天猛覺劍氣森森,兩名道人挺劍擋在面前,星月微光在劍刃上反映出來,朦朦胧胧,瞧出左首一人正是照虛。

    他心中一喜,問道:"是照虛道人嗎?"照虛一怔,心想原來來人認得自己,道:"正是,閣下是誰?" 石破天右手一伸道:"把銅牌給我。

    " 照虛大怒,喝道:"給你這個。

    "一劍便向他腿上刺去。

     上清觀戒律精嚴,不得濫殺無辜,這時未明對方來曆,雖然石破天出口便要銅牌,犯了大忌,但他這一劍仍是未向他要害刺去。

     石破天斜身避開,右手去抓他肩頭,照虛見他身手敏捷,長劍圈轉,指向他的右肩。

     石破天低頭從劍下鑽過,生怕他劍鋒削到自己腦袋,右手自然而然運氣向上一托。

    照虛隻覺一股腥氣刺鼻,頭腦一陣眩暈,登時翻身倒地。

     石破天一怔之際,第二名道人的長劍已是一劍從後心刺到。

    石破天知道自己手掌上大有古怪,一出手便即殺人,再也不敢出掌還擊,急忙向前一縱,嗤的一聲響,背後長袍上已被劍尖劃破了一道口子,連皮肉也被劃破了少許。

     那道人武功雖不及照虛,但見照虛被敵人不知用什麼邪法迷倒,急于救人,長劍刷刷刷的向石破天刺來。

     石破天斜身逃開,百忙中拾起照虛抛下的長劍,眼見對方每一招都是刺向自己的要害,當下以劍作刀,使動金烏刀法,當的一聲,将來劍架開。

    他手上内力奇勁,這道人手中長劍把捏不住,脫手飛出。

     但他上清觀武功不單以劍法取勝,擒拿手法也是武林中的一絕,這道人兵刃脫手,竟是絲毫不懼,猱身而上,直撲進石破天的懷中,雙手成爪,抓向他胸口和小腹的要穴。

    要知他手中無劍而敵人有劍,那就利于近身肉搏,令敵人的兵刃施展不出。

     石破天叫道:"使不得!"左手一掠,将那道人推開,但這時他内力已生,劇毒已至掌心,一推之下,那道人應手倒地,縮成一團。

     石破天連連頓足,叫道:"唉!我實是不想害你!"耳聽得四下裡都是呼嘯之聲,群道漸漸逼近,忙到照虛身上一摸,果然那兩塊銅牌尚在懷中。

    他伸手取過,放入衣袋裡,拔步向石清夫婦的去路急追。

     他一口氣直追出十餘裡,始終沒聽見馬蹄之聲,尋思:"這兩匹馬跑得如此之快,難道再也追他們不上?又莫非我走錯了方向,石莊主和石夫人不是順着這條大道走?"又奔行數裡,猛聽得一聲馬嘶,石破天向聲音來處望去,隻見一株柳樹下系着兩匹馬,一黑一白,正是石清夫婦的坐騎。

     石破天大喜,從袋中取出銅牌,拿在手裡,正待張口叫喚,忽聽得石清的聲音在遠處說道:"柔妹,這小賊鬼鬼祟祟的跟着咱們,不懷好意,便将他打發了吧。

    " 石破天吃了一驚:"他們不喜歡我跟來?"雖聽到石清說話之聲,但不見二人,生怕石夫人向自己動手,若是被迫還招,一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