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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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魔令”者,便是第二代“喪魂鼓主”。

     其實郭元生又何曾知曉!“九龍魔令”僅不過是他母親在彌留之際,所交給他的遺物。

     他僅知道“九龍魔令”是他父親的心愛之物,而且他母親及老主人李仲田全家都是為這“九龍魔令”而慘遭謀害。

     至于這小小一枚金牌,竟是昔日“喪魂鼓主”的信物,持有“九龍魔令”者,即為第二代“喪魂鼓主”,其往昔的英勇黨羽必将矢志效忠——這回事,郭元生也不過在最近時期,誤打誤撞才懂的。

     想起這一點,郭元生真是有苦說不出,聽白衣少女的話,一時納悶不已。

     白衣少女見他不言不語,秀面又漸漸恢複了淡冷,道:“假如你早知道那金牌——‘九龍魔令’的害處,我當時就不會還你了!” 此言一出,郭元生心頭一震,他俊目緩緩蹙起,似乎漸漸悟出白衣少女的來意,這時白衣少女微微一頓後,面色更變難看,接道:“而且當時我要知道你就是第二‘喪魂鼓主’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救你了!” 說着黛眉之間,殺氣陡起,玉手又慢慢伸手袖中,握住那把短刃,卻沒有亮出來。

     郭元生聽了白衣少女的話,以及那種冷傲的性格,早已怒氣又生,不由俊面鐵青地冷冷暗忖道:“當初我不要你救,你如何要救!哼!” 他冷哼一聲,卻并未說出,但是看到白衣少女滿面殺氣,心中陡動,冷冷發聲問道:“姑娘此來,究竟意欲何為?” 白衣少女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說:“殺你!” 語音淡澈寒骨,郭元生心中微驚,再見白衣少女那對秀目,射出兩道懾人的寒芒,逼視着自己,心中陡動,暗叫道:“果真不出所料!” 但他欲言又止,僅冷冷的木然而立,并不發聲。

     白衣少女的殺氣突然一斂,嬌聲歎息道:“斂聲江湖十三載之血腥‘喪魂鼓’,竟由我而重響武林,眼看一場彌天浩大殺劫将由我而起,這叫我怎能不管!” 言罷又是凄歎一聲,臉上透出無比痛苦的精神。

     而郭元生聽了此言,卻驚疑萬分,面帶着極端疑惑的表情,忍不住脫口問道:“‘喪魂鼓’重響江湖乃由姑娘而起,這話怎說?” 白衣少女聞言,秀目便緩緩轉向那邊正在與曲剛激鬥的喪魂鼓手——沙濤!但見沙濤手揮鋼錘,舞起重重錘影,卷起滿天勁氣,呼呼向曲剛卷去。

     喪魂鼓手他身軀巨魁,打鬥起來卻輕靈已極,就看他奔騰跳躍,動如脫兔,手舞巨鐵般的鼓錘,長發随風而飄,直如天降巨魔惡神,看來神威凜然,駭人之極。

     而那虬髯大漢——曲剛身材也高壯,但與喪魂鼓手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他雖掌勁雄渾,内功精湛,但也被喪魂鼓手的鼓錘逼得險象橫生。

     郭元生是見識過沙濤的神力,可是也曾見過曲剛曾藝懾群雄,見了他與沙濤竟相持了這麼久,不由心中暗贊道:“這曲剛身手的确不凡。

    ” 正忖間,白衣少女已嬌聲呼道:“曲剛,停手!” 郭元生也連忙喝止沙濤。

     兩人如奉聖旨,立即停下。

     白衣少女向喪魂鼓手沙濤招手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喪魂鼓手——沙濤,怎會随便聽人指示,怪眼一翻,并不理睬。

     傍立的曲剛不禁大怒,一聲厲喝,便要出手。

     郭元生已厲聲喝道:“沙濤,對這位姑娘不得無禮,你快過來!” 沙濤赫重一怔,連忙應聲稱是!便三步作兩步的跨了過來,恭恭敬敬的立在白衣少女面前。

     白衣少女微一沉吟,冷冷問道:“一月前,你是不是由我車中搶去了‘喪魂鼓’!” 沙濤一聽,看看郭元生與白衣少女的面色不對,尚以為白衣少女是來取回“喪魂鼓”的,不由大為緊張,連忙苦着臉向郭元生道:“主公,‘喪魂鼓’是我第二性命,你千萬不要給她呀!” 郭元生暗自好笑,卻立刻叱道:“沙濤你少廢話,我乃第二代‘喪魂鼓主’,豈能讓人将鼓拿走,别噜嗦,快答這姑娘的話!” 沙濤大喜,裂開巨嘴怪笑向白衣少女點頭道:“不錯!” 郭元生一聽可就更奇,暗想:“‘喪魂鼓’怎會在她車中?”原來他并不知上月他被白衣少女治好了傷離去後,喪魂鼓手立刻現蹤,赫退群雄,自白衣少女車中奪走“喪魂鼓”的那回事,于是連忙追問。

     喪魂鼓手沙濤正經說道:“自‘泰山之役’後,我便一直隐藏在深山中,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