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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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您那兒去了。

    ”在電話機旁邊值班的巴拉班諾夫回答說。

     “他畢竟還是抽身來了。

    他曾經說過,情況不允許他離開。

    那麼,現在可以來了!”紮哈羅夫想了一下,他知道,幾小時以前,又有三千人左右的一股德軍從森林裡出來,向友鄰集團軍的後方進發,方面軍司令部采取了緊急措施,使他們的企圖不能得逞。

     “喂,巴拉班諾夫,”紮哈羅夫說。

    “司令有備用肩章嗎?” “有的,”巴拉班諾夫停頓了一會兒回答說,當時紮哈羅夫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停頓。

     紮哈羅夫想要向他解釋,但巴拉班諾夫已經知道了這個命令。

     “我知道這是為什麼。

    ”他說。

     “這事你辦一下吧,”紮哈羅夫說,“派人把肩章送到我們後勤部來。

    要在今晚把它縫在制服上。

    司令來了,就推說是我的主意。

    ” “為什麼要報說呢,将軍同志?這有什麼關系呢?相反,如果我不這樣做,他倒會罵我的。

    ” “那就這麼辦吧。

    ”紮哈羅夫放下聽筒,馬上又把它拿了起來,他要把謝爾皮林安葬在莫斯科諾伏傑維契耶公墓的決定告訴鮑依科。

     “從集團軍軍委裡派誰去呢?”鮑依科問。

    “根據情況,您和我明天都不能去。

    ” “由方面軍決定吧。

    依我看,如果我們自己不能去,應該派庫茲米奇去。

    副司令員,中将。

    ” “我自己也想到了,”鮑依科說。

    “但現在我們不必提出。

    等方面軍司令來,我們在這裡一起決定吧。

    ” 原來鮑依科已經知道巴久克要來了。

     紮哈羅夫剛結束和鮑依科的談話,李沃夫的電話來了。

    他直截了當地問道:“決定已經通知您了嗎?” “通知了。

    ” “我已把命令轉告空軍,”李沃夫說。

    “十點正以前飛機停在莫吉廖夫機場。

    ” “明白了,”紮哈羅夫等着李沃夫是否還要說些什麼。

     但李沃夫再沒有說什麼。

     李沃夫現在剛剛放下聽筒,紮哈羅夫便想起了和謝爾皮林有一次曾談起過關于李沃夫的事。

     在戰争時期,人們彼此是不大多談的。

    時間不允許,環境也不合适,但有時突然碰到機會,卻會說出你意想不到的話來,使你驚訝不已。

     那時,在發動進攻前不久的一個晚上,他們從前沿回來,談起了炮彈補給問題,談到在炮兵陣地地域内需要儲存多少炮彈。

    如果把炮彈存放在很遠的後方,在迅速推進的情況下,是來不及往前運送的。

    這時謝爾皮林突然說道:“我們向前去,很可能在莫吉廖夫地區,或者再往前,可以看到我們戰前的倉庫……” 接着,謝爾皮林便談到他在阿爾漢格爾斯科耶療養院的小路上和另一個初愈的病人——軍需部門的将軍一起散步的事。

     那位将軍在談起李沃夫時說,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