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王大紀卷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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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胡宏 撰 三王紀 景王 二十五年齊北郭啟帥師伐莒莒子将戰苑羊牧之諌曰齊帥賤其求不多不如下之大國不可怒也弗聽敗齊師于夀餘齊侯伐莒莒子行成如齊涖盟盟于稷門之外莒于是乎大惡其君楚防越使告于宋曰寡君聞君有不令之臣為君憂無甯以為宗羞寡君請受而戮之對曰孤不佞不能媚于父兄以為君憂拜命之辱抑君臣日戰君曰餘必臣是助亦惟命人有言曰惟亂門之無過君若惠保敝邑無亢不衷以奨亂人孤之望也楚人患之諸侯之戍謀曰若華氏知困而緻死楚恥無功而疾戰非吾利也不如出之以為楚功其亦無能為也已救宋而除其害又何求乃固請出之宋人從之五子奔楚魯大搜王寵庶子朝語其傅賔起欲立之劉子摰之庶子伯蚠事單子旗惡賔起之為人也願殺之又惡子朝之言以為亂願去之王将田北山公卿皆從将殺劉單王有心疾而崩太子母弟猛立劉子摰卒無子單子立蚠見王攻賔起殺之盟羣王子于單氏遂葬王魯叔鞅來防葬子朝因舊官百工之喪職秩者與靈景之族以作亂帥郊要餞之甲逐劉子單子逆王于荘宮以歸王子還夜取王如荘宮單子奔平畤羣王子追之單子殺還姑發弱鬷延定稠子朝奔京魯叔鞅歸言王室之亂也闵馬父曰子朝必不克其所與者天所廢也晉荀吳畧東陽襲鼓滅之單子告急于晉以王如平畤遂次于皇使王子處守王城盟百工于平宮鄩伐皇而敗焚諸王城之市晉籍談荀跞帥九州之戎及焦瑕溫原之師以納王于王城王崩諡曰悼王母弟匄立館于子旅氏晉賈辛司馬督軍于隂于侯氏于谿泉次于社王師軍于汜于解次于任人閏月晉師濟伊洛取前城軍其東南王師伐京毀其西南經曰二十有二年春齊侯伐莒宋華亥向甯華定自宋南裡出奔楚【華向誘殺羣公子又劫其君取其太子母弟為質又求助于吳楚蠻夷入披其國都以叛必誅不赦之賊宋宜竭力必讨之于内諸侯宜恊心必救之于外楚子宜執叛臣之使而戮之于境今楚人釋君而臣是助諸侯之戍怠于救患固請逸賊而宋又從之則皆罪也故晉荀吳齊苑何忌衛公子朝曹大夫皆畧而不書其曰自宋南裡者譏宋之縱釋有罪不能緻讨出奔楚者不待貶絶而亢不衷奨亂人之惡自見矣】大搜于昌間【昭公之時凡三書搜或以非其時或以非其地而大意在權臣專行公不與也三綱軍政之本古者春搜夏苗秋狝冬狩皆于農隙以講事而所主者明貴賤辨等列順少長習威儀則皆納民于軌物而非馳射擊刺之末矣是故觀于有莘少長有禮知可用也而文公遂霸臨于洛陽袒而發防為義帝也而漢祖遂王今魯國其君則設兩觀乗大辂其臣則八佾舞于庭旅泰山以雍徹其宰則據大都執君命而軍政之本亡矣何以搜為此春秋所書為後戒之意也】夏四月乙醜天王崩六月叔鞅如京師葬景王王室亂【何言乎王室亂王者以天下為家則以京師為室京師者本也周公作立政曰廸惟有夏乃有室大競其作鸱鸮詩以遺成王亦曰既取我子無毀我室皆指京師言之也以京師為室王畿為堂諸夏為庭戸四夷為藩籬治外者先自内治逺者先自近本亂而末治者否矣景王寵愛子朝使孽子配适以本亂者其言王室譏國本之不正也本正而天下定矣唐虞公天下則相禅而與賢三代家天下則相繼而與子春秋兼帝王之道可公也則以達節為權故季劄辭國貶而稱名可家也則以居正為大故莊公始生即書于防鄭突歸而不氏以國陽生入而得系于齊此皆正本以及天下之義也其義茍行無易樹子王室豈有亂離之禍乎春秋書子同生于前而記王室亂于後其為來世法戒明矣】劉子單子以王猛居于皇【凢稱以者不以者也師而曰以能左右之也地而曰以能取與之也人而曰以能死生之也尊不以乎卑貴不以乎賤大不以乎小劉蚠單旗臣也曷為能以王猛乎猛無寵于景王不能自定其位制在劉單其曰以者能廢立之也按左氏景王太子夀以昭十五年卒至是八年矣猛與匄皆其母弟禮無疑于當立然久而未立者王愛庶子朝欲立以為嗣未果而王崩故諸大臣競立君諸王子争欲立以正則有猛以寵則有朝猛雖正而無寵其威不足以攝羣下朝雖寵而不正其分不足以服人心二子廢立皆恃大臣強弱而後定者也故特稱曰以而景王之弱其後嗣輕其宗社之罪亦着矣易曰王居無咎稱居于皇者明其有土當得位之稱也】秋劉子單子以王猛入于王城【猛未逾年何以稱王示當立也既當立矣何以稱名明嗣君也曰王猛者見居尊得正又以别乎諸王子也君前臣名劉單不名而王名不嫌于倒置乎曰君前臣名常禮也禮當其變臣有不名名其君而不嫌者矣王不當稱未逾年而稱王名不當稱立為君而稱猛皆禮之變也惟可與權者能知其變而不越乎道之中再書劉子單子之以王何也春秋詞繁而不殺者必有羙惡焉劉子單子葢挾天子以令諸侯而專國柄者也書而未足故再書于防以着上下舛逆為後世之深戒也】冬十月王子猛卒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 敬王 元年冬十一月先是邾人城翼還自離姑公孫鉏曰魯将禦我欲自武城還循山而南徐鉏丘弱茅地曰道下遇雨将不出是不歸也遂自離姑武城人塞其前斷其後之木而弗殊邾師過乃推而蹷之遂取邾師獲鉏弱地邾人愬于晉晉人讨于魯魯叔孫婼如晉使與邾大夫坐叔孫曰列國之卿當小國之君固周制也邾又夷矣寡君之命介子服囘在請使當之乃不果坐士彌牟聼其辭皆執之館叔孫于箕範鞅求貨使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