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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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計五六年間,因樸謹元獻議,六朔內不爲遷動。

    且元定各司一人常往,一司不爲更疊差往,有若其司各設一員者然。

    顔情稔熟,其司之官,不爲敬憚,且多有弊事。

    憲府請依舊規施行。

    命議于大臣。

    如前臨時分臺,而六朔之法則不改。

     10月9日 ○乙巳,以李拭爲副提學,李濟臣拜江界府使。

     10月12日 ○戊申,院啓:「光州牧使辛應基,不合內地,監察趙汝剛,眼昏不辨,請遞。

    」如啓。

     10月13日 ○己酉,府啓:「尹玉請依本律施行。

    其時戶曹堂上、色郞廳,一從尹玉之言,蔑公濟私,請罷職。

    」答曰:「戶曹堂上、色郞廳事,依啓。

    尹玉,不允。

    」 10月14日 ○庚戌,傳曰:「尹玉給價時,戶曹判書安瑞,參議成詢,色郞廳林渾,皆已身死,而隻有其時參判元混,此豈一人之罪乎?以二十年前公事,追罷老臣,予心未安。

    勿罷事,言于憲府。

    」 ○府啓:元混勿罷之命還收事。

    端川郡守張應禎麤戾不謹,請遞事。

    答曰:「元混事,不允。

    張應禎,依啓。

    」 10月16日 ○壬子,故政丞柳溥之子師商無子,取從弟師琦之子和爲後,旣而師商生妾子,上言請罷繼後。

    命收議大臣。

    援大明令繼後後卻生子,則令親子奉祀,而繼後子爲衆子,若兄弟然之文,使師商妾子奉柳漙之祀,而和仍爲師商子。

    此在明廟朝事也。

    厥後師商妾子,與和爭其嫡母財物,以和爲侍養,而非繼後,該掌官請議于大臣定之而,或以爲:「和旣已爲師商子,服喪三年,今不可破。

    」或以爲:「若從大明令之文,以和爲衆子,則嫡子不得奉祀,而妾子奉祀爲妨礙,請論以侍養。

    」上從侍養之議。

     ○憲府論啓:「師商生在之時,旣爲父子,而今日爭財之日,論以侍養,極爲無謂。

    請依明廟朝已定之議施行。

    」答曰:「不允。

    」〈後令三公、正二品以上會議,或以爲:「和旣爲師商之子,不可罷繼,妾子奉祀,而嫡爲衆子,不可。

    」或以爲:「親子奉祀,而繼後子爲衆子爲可。

    」上皆以爲不可。

    以柳和依《大明令》家産均分之語及本國三歲前收養,卽同己子之法論斷。

    〉○院啓:「戶曹正郞李仁弘庸劣,請遞。

    」依啓。

     10月17日 ○癸醜,兩司尹玉追徵公帑事入啓。

    答曰:「尹玉事,兩司所執者法也。

    予之所爲者,情也,禮也。

    義亦寓於其中。

    蓋順懷世子,乃先王之儲,尹玉是世子聘家,綿布是用於聘禮之物,當是時,有司入啓,先王命許之,以資婚禮之用,夫旣用矣。

    在予今日,豈敢徵還?徵還是何理哉?尹玉其行雖鄙,其身則宰相也。

    雖或一時誤陷於奸細之術,豈可治之以盜賊之律,施之以杖竄之刑乎?第以士大夫之人,敢與細人計謀,圖出公帑,不無其罪,故已奪其職。

    此非不足於徵治也。

    且有人於此,其兄婚禮之時,其兄之聘家,受出其父之財用之矣。

    及其父兄俱逝,其弟承守家業,雖心知其事之不穩,而置而不問,以存大體乎?抑將訟之於官,必期於徵還其物,使其兄聘家,狼狽蕩覆而後已耶?其間必有輕重是非矣。

    夫人君爲政,當隨事宜酌,而行之。

    豈必規規於徒守法律,苟從泥而不通之言乎?斷非可爲之事。

    兩司不須更煩。

    」 10月18日 ○甲寅,以冬雷之變,迎訪。

     10月19日 ○乙卯,院啓:「漢城判官趙玹貪鄙,豐儲主簿尹時忱悖戾,請罷。

    」依啓。

     10月20日 ○丙辰,特拜李山海刑曹判書。

     ○領相樸淳身病呈辭。

    不允批答。

     10月21日 ○丁巳,府啓:「鎭川縣監尹興信,不解文字,請罷。

    」依啓。

     10月22日 ○戊午,府啓:「價川郡守金祉肥己爲事,請罷。

    」依啓。

     10月26日 ○壬戌,院啓:「眞寶縣監盧應鼎,父子兄弟之間,多有悖戾之事,請罷不敍。

    興德縣監安澄,昏劣請罷。

    靈光郡守金淸,本家在一日程,請遞。

    」幷依啓。

     ○淸陵守壽賀,去乙醜年,刃殺忠義衛李彭壽,至是三覆。

    依允。

     ○政院啓曰:「律條疏有公族犯罪,罄于甸人之語,罄乃絞也。

    請議于大臣。

    」上命招大臣及正二品以上議啓。

    皆以爲,疏義之文不明,當依元律,乃處斬。

     10月27日 ○癸亥,刑曹判書李山海肅拜後辭免。

    三啓,不允。

     10月28日 ○甲子,以洪渾爲同副承旨。

     ○趙穆,除宜寧縣監不赴。

     十一月 11月2日 ○戊辰,四方冗霧,氣候融暖,連日如春候。

     11月3日 ○己巳,冬至使梁喜到十三山驛,三衛?子十餘萬騎,蔽野焚掠,登城拒守,令軍官等射片箭,數人中死,過三日乃退去。

     ○鄭淑儀卒。

     11月4日 ○庚午,上未寧,設侍藥廳。

    夕以疾勢危急,遣重臣分禱社稷、宗廟、木覔、三角、昭格署、漢江、楊津、紺嶽、五冠、松嶽等處。

     11月5日 ○辛未,上候如前。

     11月9日 ○乙亥,上候差歇,命藥房都提調退休。

    副提調二員相遞直宿。

     11月18日 ○甲申,弘文館上箚,請保養聖躬。

    答曰:「猥以寡味,叨守鴻圖,旣不能治心,以畜一德,又不能渴力,以勞萬民,於是天乃赫怒,降譴於身,顧念自分必死,擬謝神人,而勞群臣之力,蒙上天之宥,煩痾消散,精息保存,雖多感幸,實切惶恐,淵谷之憂,恒纏于懷矣。

    箚中所戒,當爲曲伸。

    」 11月26日 ○壬辰,上體淸寧,命罷侍藥廳。

     11月27日 ○癸巳,藥房都提調盧守愼,賜熟馬一匹、豹皮阿多介一坐,提調柳?、尹卓然加資、虎皮一令,醫官楊禮壽加資嘉善,李仁祥、安德秀,加資通政。

     ○兩司以賞加太濫,請改正,累日不允。

     11月28日 ○甲午,禮曹以上體平復,宗社莫大之慶,請行賀禮。

    傳曰:「勿爲。

    」三堂上來啓:「祖宗違豫平復之後,未有不賀之時,請依前例行賀禮。

    」答曰:「予固非謙遜,亦非假說。

    蓋有愚意,實出中心,玆敢言之。

    人之疾殆,雖曰運數已前定不可逃者,而未必不由於自家失攝之緻。

    頃者不意得病,危而幸甦,貽憂大臣,驚動群下,予之負朝廷多矣。

    又何敢受賀乎?況譴罰一身,天怒斯極,方且自顧平生,祗懼悔罪之時,豈可偃然受賀乎?前例則予不能知,而予意如此,不可爲也。

    」 11月29日 ○乙未,三公來啓,請行賀禮。

    答曰:「如是啓之,當從之。

    」 十二月 12月1日 ○丙申,以權停禮,行賀禮。

     ○晉州牧使黃廷彧拜辭,到果川,得病還家。

    司諫院論,啓請先罷後推。

    其緘答之辭以爲: 身有重病之狀,謝恩及拜辭時,承旨亦見之雲。

     上問于政院曰:「此言然乎?回啓曰:」其病或親見,或有所聞,乃實病也。

    「傳曰:」其推考棄之。

    「 12月5日 ○庚子,以鄭琢爲大司憲,李珥爲大司諫,成渾、鄭仁弘爲掌令。

     12月6日 ○辛醜,司諫院啓:「前牧使黃廷彧或緘答之際,援引政院,不顧事體,苟且圖免,請推考。

    政院實不知廷彧疾病之輕重,而承下問之後,泛然以實病入啓,顯有營救之狀。

    請色承旨遞差,同參承旨推考。

    司藝沈忠謙、都事李淮壽、部將趙彥忠、直長鄭士椎、當上體未寧,上下遑遑之時,公然嫁娶,有同平時,請罷職。

    軍資主簿李脩愚劣,請罷。

    忠淸水使李??悖妄,請罷。

    內醫柳珉當初聖候未寧之夜,入直藥房,醉酒不省,請詔獄推考。

    」答曰:「沈等事,柳珉、李修事如啓。

    李??可遞,黃廷彧事,予偶問也。

    政院因予問而回啓也。

    豈有營救之理乎?今但論廷彧實病與否而已。

    不允。

    」後允之。

     ○上體未寧時,諸處祈禱獻官,各熟馬一匹,諸執事各加一資,資窮者賜兒馬一匹。

     12月12日 ○丁未,掌令成渾以病辭狀。

    更下書敦諭,令乘馬轎以來。

     12月14日 ○己酉,司諫院啓:「濬源殿參奉禹玄圭,穆淸殿參奉趙應吉,東部參奉成彥惠,庸雜不合初入仕,請遞。

    吏曹曲循私情,不爲擇人,請堂上、色郞廳推考。

    」啓允。

     12月18日 ○癸亥,高靈居私婢銀代、閏德,毒弑其主裵振緖,拿來。

    三省交坐鞫之,不服,俱殞杖下。

    時委官右相姜士尙也。

     ○大司諫李珥入京,肅拜辭免。

    答曰:「勿辭。

    」仍引見。

    其辭免曰:「無狀愚臣,受國厚恩,才踈病痼,仰報無路。

    跧伏田裡,潛思默禱者,隻在聖壽無彊而已。

    乃者伏聞,玉候違豫,至行祈禱,朝野遑遑,罔知攸措。

    臣在遐陬,不獲駿奔,東望馳誠,夙夜焦煎。

    賴祖宗陟降,上天垂祜,黃道陽輝,不久復常,擧國慶抃,而臣未能得參賀班,罪戾斯重,精爽飛越,豈期聖量天涵,含垢藏疾,譴責不加,恩命反下,感激戰慄,不覺流涕。

    言責重地,固知不堪,而情懸紫極,力疾登途,所望一瞻天光,死亦無憾,旣而竊思,近日聖心惕悟,火然泉達,號令之下,悅服輿情,臣民拭目,佇見治化比正,轉移世道,俾升大猷之一大機會也。

    將順匡救,對揚維新之休命,責在諫官,決非如臣淺薄空踈者所敢當。

    請命遞臣職,擇授其人。

    」答曰:「勿辭。

    」問以黃海兇歉之狀,珥請移粟賑飢。

    仍啓曰:「殿下春秋鼎盛,雖有微恙,意謂不久復常,而去月違豫,擧國驚動,臣在海曲,焦心破膽,安有如此驚愕之事乎?無乃調攝或失其宜乎?竊瞷殿下,受氣明粹,完實或有不足。

    伏願淸修省慾,以保眞元之氣。

    」上曰:「久不相見。

    無乃有所欲言者乎?」珥拜而對曰:「殿下歷觀古史,人君可以有爲者不世出。

    殿下英明,實古今所罕。

    嗣服之初,臣民有大平之望,厥後因循,未見振起,臣雖退伏山野,每引領希望。

    今年雖不奮興,明年必有振作者,有年矣。

    今殿下大病之餘,善端開發,號令之下,悅服人心,臣民之望,無異於初服矣。

    目見民生之困,日甚一日,世道人心,如水益下。

    若因舊守轍,則決無有爲之望。

    必大叚振起,盡去宿弊然後,庶可爲治。

    朝廷之上,紀綱大壞,大小之官,不事其職,已成風習。

    此不可以一時威力治之,必須自上堅定求治之志,收召俊乂,集于朝廷,各觀其才,擇授可合之職,委任責成,持之悠久,則國事可整,而治道可興也。

    人君欲用賢才,則必先修己,何則,賢才者不求富貴,隻求行道,人君不先自治,則賢士必不爲之用,而求富貴利達者,充斥朝廷矣。

    是故修己爲用賢之本也。

    古者爲官擇人,久任以其考績,今則爲人擇官,不論才之當否,而惟以多歷淸要爲榮,故朝遷暮移,一人盡經各司,如是而求其不關厥官者,未之有也。

    若不改此近日謬規,則治道無由可成矣。

    」上曰:「臺諫例以避嫌數易,爲充臺諫,故他官亦數遞。

    避嫌之規,古所未聞,古史亦未之見也。

    」珥曰:「此是近日弊習,豈見古史乎?人君如欲有爲,則必採衆論,衆論盈庭而擇用,則必出于一。

    若使衆人,各行其議,則反緻騷擾,政出多門矣。

    今者雖衆論畢陳,而自上必倚仗一二人可任經濟者,擇其中而用之,使議論出其一,然後可以漸升治道矣。

    」上曰:「今之三公,豈易得乎?予每事必咨而行之。

    非不擇用,而近日政事,終無所成,殊可怪恨。

    」珥問上曰:「自上加恩禮于成渾,近古所罕,未知上意,欲用其人乎?抑欲一見而止乎?」上曰:「成渾之賢,予已聞知矣。

    第未知其才何如。

    」珥曰:「才亦非一般,有可獨任經濟之責者,有好善而能用群下者。

    成渾之才,若謂之能經綸天下,則過矣。

    其爲人也好善,好善優於天下,此豈非可用之才乎?但痼疾在身,必不能任憲官之職。

    此人必須付之閑局,而時使入侍于經席,則必有啓沃之益矣。

    」 12月21日 ○庚辰,日本國使玄蘇、平調信等來聘。

    欲因我國,通貢皇朝,而辭語悖逆,朝廷卻之。

    金宇顒、李德馨、柳根等,相繼爲宣慰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