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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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暗中查深,找出控制安甯鎮的神秘主人,殺掉他。

     但這個辦法太危險,而且成算極小。

    一旦失手,将招緻瘋狂的報複。

    他不能也不願拿愛妻的性命開玩笑。

     他也想過留下來,盡量小心翼翼地過日子。

    但這辦法顯然行不通。

     就算他加倍小心,别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蔣操昨晚的暗殺,就是明證。

     他該怎麼辦呢? 鄭願在心裡歎息。

    他反複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要冷靜,一點都不能慌,更不能顯出一絲慌張的模樣來。

     被狼吃掉的人,大多都是因為驚慌。

    面對虎狼的時候,你越是慌張,它們對你的肉也就越有興趣。

     鎮定也是一種勇氣,而且是一種超凡的勇氣。

     孔老夫子今天的臉色一直不太好,也沒心思教學生們讀書。

    他隻吩咐學生們把昨日的功課再好好溫習一遍,自己就一路冷着臉回到破舊的卧室裡,撿了幾顆鹽豆扔進嘴裡,從碗櫃裡摸出酒壺抿了一小口,歎着氣進了同樣破舊的書房。

     書房裡有人在等他,一看見他走進來,都主動起身,朝他鞠躬:“夫子。

    ” 孔夫子闆着睑,一聲不吭地走到書桌後面的破藤椅邊坐下,眼皮耷拉着,好像很煩看等他的幾個人。

     等他的人一共有三個,三個都是濃眉方臉小眼睛的矮漢子,胡碴都很重,肌肉都很結實,看起來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穿紅袍的是鎮中生藥鋪的朝奉,穿藍衫的是倒也酒樓的大掌櫃,穿灰衣的則是替孔老夫子打雜的仆役。

     他們都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着,頭埋得低低的,就像三個做錯了事,念了别字的學生,在向孔夫子認錯。

     半晌,孔老夫子才有氣無力地道:“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

    都坐下吧!” 三個人仿佛都松了綁似地悄悄呼出一口氣,三個人同時點首為禮。

    齊聲道:“謝座。

    ” 但他們并沒有坐下。

     孔老夫子歎道:“我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我早料到了。

    ” 倒也酒樓的大掌櫃撲通一聲跪倒,惶聲道:“是屬下自作聰明,以緻壞了大事,請夫子責罰。

    ” 孔老夫子微喟道:“大事倒未必就壞了。

    甚至可以說,昨晚的事是件好事,很好的事。

    ” 他擡起眼睛,淡淡地看着大掌櫃額上的冷汗,緩緩道:“至少,他們現在已弄明白了兩件事。

    其一,鄭願的武功的确驚人。

    五号的劍術已相當不錯。

    出手既快且狠,輕功更是獨樹一幟,可五号居然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證明要對付鄭願,切不可硬拚。

    其二嘛……” 孔老夫子的神情一下厲害多了:“我們證實了海姬的反叛。

    昨晚若非海姬出聲示警,鄭願不死也會受重傷。

    ” 他将目光移向灰衣仆役,冷冷道:“海姬是你一手提拔的,你準備怎麼辦? 灰衣仆役鎮定地道;“我不相信她會反叛。

    ” “哦?” “海姬示警的目的,絕對不會是幫助鄭願?” 孔老夫子道:“為什麼不會?你别忘了,東海三神君是鄭願殺的。

    ” 灰衣仆役道:“但海姬若存心報恩,沒必要去中原尋找雇主,沒必要自告奮勇攬下這樁重任。

    就算她會離開我們,也絕對不會反叛。

    ” 孔老夫于道:“昨晚的事,怎麼解釋?” 灰衣仆役道:“我無法解釋,但海姬一定會有合理的解釋。

    ” 孔老夫子往椅背上一靠,閉上了眼睛;“叫她來。

    我想聽一聽她的解釋”。

     如果鄭願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

     統治安甯鎮這群虎狼的人,居然會是這麼樣一個糟得不能再糟的老頭子。

     可惜鄭願不在這裡,鄭願又去了倒也酒樓。

     他想看看蔣操的“失蹤”有沒有影響酒樓的生意和酒客的興緻。

     滿窗花一看見鄭願,就眯起好看的月牙眼甜甜地笑了:“昨天還說沒必要呢,今天可比誰都來得早。

    ” 鄭願的确來得太早了點。

    酒樓剛開門,他是第一個酒客。

     鄭願微笑道:“我喜歡早上喝酒,而且,也喜歡一人靜靜地喝酒。

    ” 滿窗花用歡悅俏皮的聲音道:“而且,不要錢的酒,不喝白不喝,是嗎?” 鄭願一笑。

     他依舊隻要了兩角酒和兩碟小萊,坐在昨天坐過的座位上。

    他喝的很慢。

     他相信不一會兒這裡就會酒客盈門,他準備好好觀察一下他們的神情。

     可他錯了。

     他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也沒有見第二個酒客。

     滿窗花哼着一支蠻好聽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