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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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機記下複印份數,然後送到計算機終端,自動記到客戶賬上。

    ” “個人複印怎麼算?” 莉拉十分惱火地搖搖頭。

    “簡直無法相信,你的秘書竟然沒把這些告訴你。

    ” “她真的沒有說。

    那你何不幫個忙呢?” “你個人,有個四位數密碼。

    到了月底,你自己印了多少份,都要計費的。

    ” 米奇看着複印機搖搖頭。

    “幹嘛要這該死的報警裝置?” “蘭伯特先生說,30天後就解除報警裝置。

    眼下,對你這号人來說,還是必要的。

    他對這事很重視,聽說公司花的私人複印費有幾千美元。

    ” “對,我想這幢樓裡每一台複印機都換過了。

    ” 她滿意地笑笑。

    “沒錯,17台全換了。

    ” “謝謝。

    ”米奇走回自己辦公室,尋找文件密碼去了。

     下午3點,五樓的會議在歡笑聲中結束了。

    所有合夥人的錢都分足了,酒也喝足了,他們從餐廳裡出來,回到各自的辦公室。

    埃弗裡、蘭伯特和洛克穿過安全門,來到安全室裡。

    德法歇正等在裡面。

     他指指椅子,請他們坐下。

    蘭伯特敬了一圈煙,大夥都點上了。

     “嗬,看得出大家都是喜氣洋洋的。

    ”德法歇笑着說。

    “今年是個什麼數?人均39萬?” “對,德法歇。

    ”蘭伯特說,“真是個大豐收的一年。

    ” 他慢慢地朝着天花闆吐出一圈圈煙團。

     “聖誕節大家是不是過得都很愉快?”德法歇問道。

     “你想說什麼?”洛克問道。

     “聖誕快樂,納特。

    好啦,就幾件事。

    兩天前,我在新奧爾良和拉紮洛夫見了面。

    他可是不慶祝什麼基督生日不生日的,這你知道。

    我向他彙報了這兒的最新情況,特别說了麥克迪爾和聯邦調查局的事。

    我向他保證,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下。

    他不大相信,說是要與他在聯邦調查局的内線核實一下。

    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可又不便問,我算老幾?他讓我在未來六個月裡,要每天24小時派人跟蹤米奇。

    我對他說,其實,我們已經那麼做了。

    他可不想再出現霍奇和科津斯基那樣的事。

    那事讓他很頭疼。

    除非我們中間有兩人随行,否則不準米奇因公離開城裡。

    ” “兩周後他要去華盛頓。

    ”埃弗裡說。

     “幹什麼?” “去美國稅法研究院,參加一個為期四天的研讨會。

    這是所有新來的律師都必須參加的。

    我們答應過他了,要是取消,他會起疑心的。

    ” “我們8月份就為他辦好了一切手續。

    ”奧利補充說。

     “我試着和拉紮洛夫說說看。

    ”德法歇說,“告訴我日期、航班和旅館房号。

    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不喜歡的。

    ” “聖誕節有什麼發現嗎?”洛克問。

     “也沒什麼。

    她妻子回肯塔基娘家去了,還在那兒。

    麥克迪爾帶上小狗開車去了佛羅裡達的巴拿馬城灘。

    我們猜測他是看他媽媽去的,但不能肯定。

    他在海灘的一個假日旅館住了一夜,就他和那條狗。

    昨天一大早,他便去了布拉希山看他哥哥。

    一次沒有危險的旅行。

    ” “他對妻子說了些什麼?”埃弗裡問。

     “沒什麼,我們隻能這麼說。

    要想什麼都能聽到,可不那麼容易。

    ” “你們還監視誰?”埃弗裡問。

     “那幫普通律師,我們全部竊聽,不過倒不是始終聽。

    除了米奇,我們實在也沒别的可疑對象,米奇也是因為塔蘭斯的緣故。

    眼下,一切太平無事。

    ” “他必須去華盛頓,德法歇。

    ”埃弗裡堅持說。

     “行,行。

    我去對拉紮洛夫解釋解釋。

    他會讓我們派五人去監視的。

    真荒唐。

    ” 厄尼機場休息廳離機場不遠,米奇找了三次才找到。

    他把車停在泥濘的停車場裡。

    此時将近11點。

    廳内黑咕隆咚,隻有油漆過的窗戶上閃爍着彩色的啤酒廣告。

     他再次看了看便條,上面寫道:“親愛的麥克迪爾先生:請于今晚夜深時到溫切斯特厄尼機場休息廳見面。

    有關于埃迪-洛馬克斯之要事相告。

    埃迪的秘書塔米-亨普希爾。

    ” 這張紙條是他回家時在門上發現的。

    他記得塔米,那是11月去埃迪辦公室時見過她。

    他還記得那條緊身皮裙,碩大的胸部,染發和紅唇,還有從她鼻孔裡陣陣湧出的煙霧。

    他還記得她和她丈夫埃爾維斯的趣事。

     門輕輕地打開了,他走了進來。

    一排台球桌占去了左半個屋子。

    透過昏暗和黑色煙霧,他隐約能看出深處有個小型舞池。

    舞池右側是一長長的沙龍式酒吧,裡面盡是坐着喝啤酒的牛仔。

    似乎沒人注意到他。

    他匆忙走到酒吧盡頭,坐到凳子上。

    “啤酒。

    ”他對侍者說。

     在酒還沒送到時,他一眼看到了塔米。

    她坐在桌球台邊一條擁擠的長凳上,穿着緊身水磨藍牛仔褲,褪了色的斜紋棉襯衫和一雙怪裡怪氣的紅色高跟鞋,頭發剛剛染過。

    她走了過來。

     “謝謝,你來了。

    ”她對着他的面說。

    “我等了你足足四個小時。

    不這麼做,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别的辦法能找到你。

    ” 米奇點